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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国山冷道，“就算我把当年的证据给了你，你又怎么能成功送出去。”

　　“这些就不需要您操心了。”白羽墨说，“您只需要把东西给我。”

　　“给了你，你要是失败了，萧葛保不齐会觉得阿钰跟你是一伙的，他到时候未必会放过阿钰。”

　　“秦司洲跟我不是一伙的，外头人如今都知道，秦司洲中了我的美人计，等会儿出去，我会让他跟我彻底决裂。”白羽墨在提起秦司洲时，神情终于有了些许波动，但她很快恢复平静，道，“秦司洲会恨我，又怎么可能是我的帮手。”

　　“原来是你放出的你跟阿钰私相授受的事。”蒋国山蹙起眉，“你一早就准备好把他给摘出去了？”

　　所以她没有让秦司洲听过往这些事，秦司洲知道了父辈的事，也许会愧疚。而白羽墨想让秦司洲站在他的对立面。

　　“我恨你们，但是我爱秦司洲。”她温和的说，“但是我跟萧葛，你死我活之中，我未必是能活下来的那一个，我想要他好好活着。我利用了他的喜欢太多次了，也不配和他在一起。”

　　蒋国山拧着眉，神情凝重，做不好定夺。

　　只是想起白羽墨和秦司洲这一段，不论是结婚，离婚，都显得太过巧合。

　　“结婚离婚，都是我设计的。”白羽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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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蒋国山的眼神当中，白羽墨凉薄的笑了一下，而后恭恭敬敬的说：“蒋总已经怀疑这点了，不是吗？”

　　“早，还真是早，我们一家人，都被你耍得团团转。”蒋国山按捺住暴跳如雷的情绪，勉强镇定道，“亏我们一家，都觉得对不住你。没想到全是你一手策划。”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在秦司洲带回温湉的四个月前，我曾经让你帮我创业，而那个时候，你拒绝了。当然，那不是你第一次拒绝我，但是是你把话，说的最绝的一次。那个时候，我在一家酒吧里，遇到了温湉，我看她对秦司洲如醉如痴，所以我帮了她一把，以一个陌生人的角度，告诉她，怎么追男人。”

　　白羽墨教给温湉的，其实是怎么追秦司洲。

　　即便她那会儿，不太确定，秦司洲是否还喜欢自己，可是秦司洲喜欢都套路，她却很清楚。

　　秦司洲果然对温湉有些上头，对她注意了一些。

　　“四个月之后，秦司洲果然带着温湉出现了，而温湉的出现，他对温湉的维护，对我的冷淡，让你们觉得愧疚我。孩子流了的消息，则是让秦司洲也开始愧疚。但是光愧疚有什么用呢，我没法得到你们蒋家的任何秘密，所以我得嫁进蒋家……”

　　白羽墨说起这个时，沉默了很久很久，不知道是不是不忍心，还是其他什么，但她到底是把所有的情绪都藏了起来，再次继续道：“陆横山当时利用网上的照片，想让我嫁给秦司洲，以此从蒋家获取利益，而网上的图片，其实是我设计让温湉拍的。陆横山的举动，不过是为我，添了一把火，说来我该感激他。没有他这出搅和，把事情闹大，秦司洲当时的别扭，也未必肯那么急切娶我。”

　　秦司洲当时怕她被留言重击，所以他决定得很快。

　　几乎是立刻决定了娶她的事情。

　　那会儿的白羽墨不确定这一点，事实上，她百分百确定秦司洲还喜欢她，是碰到之前的护士，她说秦司洲在她跳楼之后，蹲在病房外面哭。

　　现在往回想，一切就都明朗了。

　　秦司洲在跳楼之后，决定跟她断绝关系。他想过要放弃她，可是他傻，不急教训，她一点点示好，他总是就开始飞蛾扑火。

　　蒋国山道：“想来结婚也让你失望了，你什么也没有得到。”

　　“是啊，结婚后，哪怕我去公司，你也清清楚楚，并且从来没有说过，让我进蒋氏，当然，离婚之后你也没有说过，你很小心，也很警惕，我钻不了一点空子。”

　　“我只好让你们，觉得更加对不起我。”白羽墨淡淡的笑着，“我告诉阿姨，家庭条件不好的女生，容易自卑没有底气，故意提醒秦司洲，我需要对付陆横山，所以他急切想要成长，为我出国。而我又故意在阿姨面前表现出跟秦司洲关系不好，误导她，秦司洲还喜欢温湉。阿姨被您保护得太好了，果然上当。她开始扶持温湉，帮助温远辉。后来，温远辉跟我姑姑的事情，我提出离婚。我这样一个温和的人，却提了离婚，果然让您更加觉得愧疚我，对不起我的人，从一开始的秦司洲，变成了秦司洲和阿姨。”

　　接下来的话，即便白羽墨不说，蒋国山也猜到了个大概。

　　蒋国山那时候，真的觉得对不起白羽墨。尤其是在她和秦司洲离婚的时候，她寻常对谁都客气有理，而那段时间，几乎不理会他太太。一个向来客礼数周全的孩子走到这一步，只让他觉得，她彻底寒了心。

　　所以离婚之后，她再次提起开公司时，面对她那副让人心疼的模样，他拒绝不了。

　　只是他依旧提防着她，允许她小打小闹，却不许她闹到蒋氏头上。

　　蒋国山是从来没有打算，真的给白羽墨比较核心的项目，而她显然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她找上了秦司洲。

　　秦司洲当然也不可能立刻就相信白羽墨，而她一边用那点旧情，让他舍不得对她心狠，一边又尽心尽力完成一些小项目，蚕食他的信任。

　　就连蒋国山也从来没有料到过，他叮嘱了秦司洲那么多次，他还是不舍得让白羽墨为难。

　　“阿钰这个人，从来不被骗的，他跟我一样，从来都很小心警惕。你大概不知道，要他全心全意相信一个人，那有多难。他对我和他母亲，未必都有那么信任。”蒋国山心疼秦司洲，回想起他刚刚出去时候的模样，那种难以置信的眼神，让他心如刀绞。

　　白羽墨温和的说：“以后，他大概谁也不相信了。”

　　“你说是不是孽缘？我记得他高中那会儿，总是提起说，隔壁那个姐姐怎么样。我当时就警惕，没想到没过几年，他就非要跟你在一起。他妈怎么劝都没有，跟他妈打电话犟嘴，说跟你一起要饭都是幸福的。”

　　“后来你跳楼，他消失了几个月，回来说自己出去玩了。我怎么就忘了，他回来的第一句话，说的却是，你恢复没有。”蒋国山痛心的说，“我一直以为他是客套，现在想来，回来的第一句话就关于你，怎么可能是客套。”

　　这一想，又有好多事情。

　　比如那会儿性格孤僻的秦司洲，为什么每天都要到公园散步，分明是因为那是白羽墨常去的地方，他希望偶遇。又比如，他为什么听不得白羽墨的名字，一听到的那种不耐烦，分明是担心她到底有没有恢复。再比如，白羽墨送他的东西还都在，他说懒得整理，分明是舍不得丢。

　　蒋国山真的心疼到不行。

　　白羽墨没跟他见面的那一年里，怪不得他一直住在他们在一起时住的地方，从来不回家。想来他也是在等，等会不会有一天，她就回来了。

　　“他这段时候愿意无名无分的跟着你，你看他对谁这么卑微？他太喜欢你了。”蒋国山目光微湿，叹口气道，“你对他这样，要他怎么办呢？”

　　白羽墨移开眼，半点秦司洲的事迹也不提，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