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烟岑淮礼小说全文 抖音新书热荐宋南烟岑淮礼
“白小姐,”对面声音温和疏离,“您联系我是有什么事吗?”
白思思噎了好几秒:“程助理您记、记得我的电话啊?”
“当然。”
“啊,那个,是这样,不知道岑淮礼额,唐总现在和程助理您在一块吗?”
程仞回头,看向办公室门内。
岑淮礼正在开一个成汤集团高层的跨国视频会议,听几个国外分公司市场负责人做这个月的例行汇报。
那张凌厉也漂亮得过分的美人脸在这种时候总透着几分倦懒。大概就是因为这副模样神态,所以他刚就职成汤副总那会儿才招致无数质疑的吧。
经过几年不要命似的工作强度积累下的业绩前,妄议他能力的声音倒是没了,不过这态度,依旧是董事会某些老家伙们最喜欢拿出来诟病弹劾的点。
程仞腹诽的工夫,已经翻完了手边岑淮礼今天下午到晚上的行程安排,心里对几项行程做了重要性排列和推迟应对方案后,他转回电话里。
“白小姐请说,我会第一时间转达给唐总。”
“……”
程仞亲自驾车,送岑淮礼赶到芳景团剧场的时候,距离戏目开场已经不到两个小时了。
他们来得突然,没提前给任何通知。团里有人一见到那辆北城皆知的轿车停在外面,就急匆匆跑回来报信。
向华颂正在办公室,听简听涛汇报今天开场前的准备情况。
听完团里成员上气不接下气的报信,两人脸色都变了。
向华颂:“岑淮礼怎么会突然过来?听涛,你接到成汤通知了?”
“没有过。”
“赶着最后一场,看来上回消防举报真是他们搞鬼?这是来者不善,走,出去看看!”
简听涛似乎想说什么,但他犹豫的工夫里,向华颂已经快步出去了,他只得压下话头,也跟出去。
芳景昆剧团对成汤这位太子爷从来是忌惮又畏惧,得了报信,前场全都表情肃穆严阵以待。
岑淮礼从前门一进来,视线先在众人间刮过一圈。
那双美人眼是又黑又沉,好像拧得出墨来,看人跟刀刃削过去似的,更减了团里成员三分气势。
……没找到。
岑淮礼谁也没理,径直往他们后台绕去。
倒是已经轻车熟路了。
向华颂正在此时从旁边走廊出来,把人拦住了:“唐总,您突然造访,不知有何――”
岑淮礼本来就听不惯昆剧团里这些唱惯了雅词说话都文绉绉的人,此时更没半点耐心。
他冷冰冰地一抬眼:“让开。”
向华颂愣了下,强作笑脸:“对赌协议并没到期,今天还有最后一天,唐总这样是不是不合适?”
岑淮礼眼神一狞:“我叫你让开。”
剧场里霎时死寂。
有团长在,成员们自然是一个字都不敢说,更得全神提防着场中那人发疯。
向华颂脸上笑容终于挂不住了:“唐总,您毕竟是客,硬闯不合您身份,有什么事您可以先跟我说。”
岑淮礼眼底情绪炸成漆黑的寒意。
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像轻抽搐了下,握紧抬起,上前一步就要攥起向华颂的衣领。
“你听不懂――”
“唐总!”
场后声音突至。
险险压在那一线爆发前。
岑淮礼眼神横过去。
停在后台门口,简听涛一脸紧张神色,而穿着戏服还未着妆的乌发美人正微蹙着眉,凝他。
岑淮礼松了手,拂开向华颂,大步走过去,没一两秒就停到宋南烟身前。
他的目光像薄刃,一点点刮过她眉眼鼻唇每一寸,最后在阴郁里抬回去:“……你要上台?”
失了血色的唇轻轻开阖,像覆了霜雪的花瓣。
“不许上。”
宋南烟垂了眸,声轻且淡:“今天是最后一场,协议已立,唐先生请不要食言。”
“我不食言。”岑淮礼听她这时候还记着协议,气得声音都哑了,“一块狗屁地皮而已,大不了我送给你!”
剧场蓦地一寂。
角落里的眼神纷乱交换,全都压着茫然和震惊。
宋南烟微皱起眉。
她复抬眸望他,里面像雾着平湖烟雨,氤氲又勾人。
“观众要入场了。”痛经时那上刑似的疼让宋南烟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褪掉了。
她忍过这轮疼,才仰起白生生的一张脸,认真地对岑淮礼说:“戏既开场,台上无扰就应唱完。这是老师教给我的第一堂课。”
“现在还没开场!”
“剧团不能无故退票。”
岑淮礼要气疯了,字字都咬碎了往外挤,睨着宋南烟的眼神更像要把人吃了似的:“你非唱不可?”
那神情实在阴沉得骇人。
就算旁边的程仞也只扶了扶眼镜,绝不招惹地往回退一步。其他人就更不敢触这疯子了。
只有小观音没怕他。
她在忍过又一下剧烈的疼后,慢吞吞点了头,声音轻得快听不见:“对观众负责,是我们梨园的规矩。这是我的职业,也是我尊重它的方式。”
“程仞。”
岑淮礼攥紧了拳。
程仞上前一步:“唐总?”
“找人去守剧场入口。一张票一千,一个都别给我放进来。”
转回来,迎着宋南烟撩起的眼,岑淮礼死死压着情绪,反将薄唇勾起来。
“今天这里我包场,小菩萨不是非要唱吗?行啊。”
岑淮礼一秒褪了笑。
他睨着她,眼神阴沉得风雨欲来――
“那就唱给我一个人听,不唱到晕过去就别下台。”
第32章 有主了
宋南烟安安静静凝他两秒,眸子一垂,也不说什么,转身就要往后台去。
岑淮礼一把将人攥住:“你干什么去?”
“上戏妆头面。”
“不用。”
宋南烟回眸,不解望他。
岑淮礼眼神黑沉地睨着她,手上加力,把人往自己身前拉。起初是有点反抗力逆着他的,可惜比起他的力道,她那点挣扎实在微弱得可怜。
还没僵持上一两秒,宋南烟就被岑淮礼拽到身前。
几步踉跄,小腹更痛得厉害。
宋南烟脸色苍白,到那人身前也撑不住,被他拽得往他胸膛前一撞。无力止身,她腿一软险些跌下去。
还是岑淮礼,“罪魁祸首”关键时候抬了右手,把她往怀里一捞,锢住她后腰把她锁在身前。
长发柔软。
岑淮礼几乎是流连本能的,指腹在覆在掌中的缎子似的长发上轻轻揉了一把。
可他忘了,这长发是垂在她腰后的――这一摸不轻不重,恰够他隔着水滑的乌发和薄薄的戏服里衣,揉进她尾骨侧微微凹陷的腰窝里。
怀里软得他抱不住的身体蓦地一抖。
岑淮礼也怔住。
下一秒,宋南烟自他怀里仰了脸儿,清清淡淡的眸子终于失了常色,她近惊慌、羞愤又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苍白病弱的脸颊上几秒里就漫染开勾人的嫣色。
“毓……亦。”
她声音都是打着颤儿的。
若不是小观音的教养在,若不是顾着他的面子,这会儿一巴掌大概都该甩到他脸上来了。
被那双湿漉的茶色瞳子望着。
岑淮礼扶在她后腰上的手慢慢攥紧,他第一次看她这样情态,难得也狼狈得避开眼,喉结轻滚。
转走视线那须臾里,岑淮礼才得以想起:小观音是从小就护腰的,好像是比常人敏感很多……
宋南烟恼回神,想挣开。
可惜某人就算心神被勾跑了,本能也还在,几乎是她刚一动作,就被腰后那只铁箍似的手臂更牢靠地往前一压。
更贴得严丝合缝了。
方才还不敢抱紧。
这会儿试到了。
柔若无骨,凝脂软玉,满身透着香,像花枝也像果实,他怕一用力就把她揉碎在怀里,又发了疯地想更用力就把她弄碎在怀里。
岑淮礼回神低头,就见着小观音红得快要滴血的小巧耳朵,还有那双从未如此情绪强烈的茶色眼瞳。
疼,羞愤,恼怒,无力反抗,诸多情绪交织在她眼底,只把那盈盈水色铺得更深、更勾人。
岑淮礼到底没忍住俯下去,着了迷似的。
宋南烟惊慌,想推开他。
却被他左手一握,她手腕纤细,被他修长手掌轻易就把两只都握在一起,扣住了纹丝动不得。
他更深地俯下来,眼里欲意翻涌,晦然如墨。
没人能阻止他。
所有人都被惊得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