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宋南烟岑淮礼的小说讲的什么-宋南烟岑淮礼全文免费
隔着短短一段空气。
岑淮礼听得到手机对面那个男人温柔的腔调,但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
宋南烟轻挣了两下没挣开他的手,只能听任他攥着。她半低垂着头,乌发滑下,露出雪白的一截颈子,偶尔才会轻轻应一声。
岑淮礼的耐性迅速消耗,殆尽。
他轻眯起眼,眼底汹涌的恶意翻腾起来。他开始考虑要不要握着小观音细得一折就断似的腕子抵在墙壁上,通话也不必挂断,就让冉家那个要早死的小白脸的声音作伴,她一定又惊又怕、不敢出声不敢挣扎,只会用那双盈着春茶似的瞳子惊慌地凝着他。
他可以趁那片刻为所欲为,他想舔过她轻软的唇,撬开她细白的贝齿,纠缠她没人尝过的舌尖,逼着她气恼得湿漉漉着眼他,迫着她从唇齿间溢出带哭腔的气音,然后他要一点一点把小观音全部的呜咽吞下去……
“好,那之后再谈。”
轻震声后,电话挂断。
宋南烟睫毛一起,没防备的,恰对上窗旁。
岑淮礼半歪着头靠着墙棱,自微卷黑发下懒散又侵犯性十足地睨着她,那双幽黑眸子里欲意濡染,快要压不住的变态劲儿直往外冒。
宋南烟被睨得一停。
不久前,刚亲耳听见的那几句变态话又开始往耳旁回飘。
“……!”
小观音刚淡了情绪的青山白雪似的眉眼,顷刻就染上羞恼。
她不想理他了。
梨园里她是比无数人辈分都高的昆曲大家,闺门旦里要数一代名伶她必列其中,眼神身段唱腔韵白步法她面面俱到得天独厚,但二十几年的人生里教养文雅,独没人教过她,要怎么应付那样不知羞耻的话。
“去哪儿。”见宋南烟要走,岑淮礼也没拦,懒着声腔问她。
“回家。”
“是回家,还是去见冉家那个小白脸?”
宋南烟停下。
岑淮礼也不在意,半低着头像漫不经心地提起:“你知道他昨晚12点的时候,和谁在一起吗?”
“毓亦,你不要调查他了。”
“为什么。”
“因为那没用的。”
“……”岑淮礼眼角轻轻一抽。
“他的事情我不在意,也不需要了解,那只是我们的协定。”宋南烟没回头,垂下眼轻声说,“我知道你已经很累了。所以放过自己吧,毓亦。”
脚步声轻起。
宋南烟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
岑淮礼没去追,也没动。
他低垂着眼在原地站了会儿,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对面接通,他声音冷静得近冷淡:“搞定了么?”
“没啊,这才几天,”对面女声不爽,“你以为冉家的独生子跟前面那些草包一样那么好搞。”
“最多再给你两周。”
“两周??”对面震怒,“你以为这是配种啊!资料不用背?计划不用做?试验环节不用走?”
岑淮礼不耐烦:“你怎么不干脆写篇论文?”
“你懂个屁,我可是专业的。”
“唐红雨。”
“修,是修!”唐红雨说完气短地怂回去,“行了行了,两周就两周――这小白脸资料太多了,我还没背完呢,要是遗漏什么出了岔子你可别怪我。”
“……”
电话挂断。
很久以后,岑淮礼慢慢回过头。他仰靠在墙棱上,下颌到颈绷得紧迫凌厉。阳光从窗外漏到他脚边,墙壁把他的身影掩在阴翳里。
“……骗子。”
望着早没了那道身影的长廊尽头,墙壁苍白,空荡。
半晌,他哑声笑起来。
“你什么都不知道。”
・
假期结束,宋南烟回到剧团里。
从前面剧场到后院楼前,一路上遇见剧团里不少学徒,和她问好时的神色一个比一个小心翼翼。
宋南烟察觉后,不解问白思思:“他们好像怕我?”
白思思:“自信点,角儿,把‘好像’去掉。”
“为什么?”
“其实他们也不是怕你,”白思思挠了挠头,一边观察着宋南烟反应,一边小声说,“主要还是怕,岑淮礼。”
“……”
宋南烟一怔。
白思思见宋南烟没给反应,以为是她家角儿忘了,小心翼翼提醒:“就您放假前那最后一场戏,岑淮礼不是跑来剧团还……”
宋南烟:“我记得。”
白思思尴尬地打了个哈哈:“您不在这两周他们可闹腾了,一部分骂岑淮礼那个一身市侩的资本家也敢觊觎您,另一部分担心咱们开罪不起成汤或者唐家,万一岑淮礼再强用手段……”
白思思说着说着,就发现她家角儿轻轻蹙起眉。
她话锋连忙一转:“不过您放心,团长和简听涛压着呢,大家最多自个儿议论,谁也不敢往外传的。”
宋南烟摇头:“我不担心这个。”
“啊?”白思思茫然,“那您担心什么?”
“剧团危机刚解,口碑不稳,还待发展。他们再继续浮躁下去,怎么学得好戏。”
白思思:“……”
是她太肤浅了,告辞。
“林老师。”
还未进练功房,两人身后传来喊声。
宋南烟回眸。
剧团里一个学徒快步跑过来,看了她一眼就立刻低下头:“团长他,他请您过去会议室一趟。”
“嗯。”
宋南烟独自去了剧团的会议室。
敲门进去后,她看见会议桌旁坐着的团长向华颂,还有一桌铺散的文件资料。简听涛也在,似乎正在和向华颂商量什么。
“林老师。”见她进门,简听涛连忙直身问候。
宋南烟轻轻颔首,“向叔,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南烟,来,坐下说。”
“嗯。”
落座以后向华颂没有直接开口,闲扯了几句,他才有点迟疑地问:“南烟,冉氏传媒今早请他们顾问小组送来了几份资料,和一个戏剧歌舞类的综艺有关,这个你知道吗?”
宋南烟:“冉先生提过。”
那个称呼听得向华颂和简听涛不约而同地对视了眼,但两人都没说什么。
向华颂又问:“那南烟你的意见如何?”
“他没有详说,只问剧团是否考虑这样一个机会。这是团里的事情,我请他直接交给您决定。”
“这样,”向华颂把手里资料递给宋南烟,“你看一下节目介绍。”
“……嗯。”
犹豫后,宋南烟还是抬手接过。
其实她对娱乐圈和相关的综艺节目没有任何兴趣,但向华颂让她看,必然是有什么用意。
果然。
向华颂开口:“冉氏传媒的意思是,想要邀请我们剧团演员参加一档戏剧歌舞类的综艺节目。”
宋南烟问:“普通表演吗?”
向华颂说:“是竞演类,会进行节目的排练、表演和评委判定。”
宋南烟轻皱眉,手里文件合上:“我不太赞同这种形式。”
向华颂苦笑:“是,我知道这一点上你和你母亲她们都是一样的坚持,觉得不同的艺术表演形式不需要评判高低――但没办法,市场如此,观众们想要看到的就是那种竞争感和紧张感,单纯的表演类已经很难独活了。”
宋南烟问:“您希望剧团参加?”
“你也知道,这次剧团危机,冉氏传媒派来了专业顾问小组,确实帮了我们不少忙,这是份人情。他们提出,我不好拒绝。”
宋南烟点头:“我理解。”
“而且这次机会对于剧团来说确实不可多得,我们太需要这样具有创新形式、又能和现代年轻市场接触交流的机会了。”
沉默之后,宋南烟点头:“我认可您作为团长的判断。”
向华颂表情一松,随即又为难地收紧:“但还是有个问题。”
“嗯?”
“这档节目,每个参与团队都需要一位具有一定资历和名望的专业老师带队,”向华颂迟疑,“团里的情况你清楚的,除了你和你乔阿姨以外,没人担得起这个位置。”
宋南烟一怔:“那乔阿姨……”
“你乔阿姨身体的情况,恐怕应付不来这种赛制的节目,”向华颂老脸一红,“我知道我这样有点强人所难,所以一切以你个人意愿为主――如果你不愿意参加,向叔绝对不会勉强你。”
“……”
宋南烟抬眸。
向华颂和简听涛在会议桌旁一坐一站,面上是相同的期望和担忧不安。他们显然很重视这次机会,希望能借助这个节目提供的平台,为芳景团的未来开垦出一条足够宽广的道路。
竞演类节目的形式并不合她意愿,但她也知道,昆曲作为一种传承六百年的传统艺术形式,更是已经列入世界非遗的“珍稀”剧种,想要继续传承和发展下去,那创新和与时俱进就是它的必由之路。
深思之后,宋南烟轻声开口:“我可以带队。”
向华颂大喜过望。
宋南烟:“不过,我希望能亲自挑选参加节目的队伍。”
“这是应当的,”向华颂问,“演员和学徒里,有南烟你特别看好的孩子吗?”
宋南烟点头,又轻摇头:“那个圈子里名利心重,不是所有孩子都进得去出得来。”
“我明白了,你放手去做。这方面团里全权交给你来决断。”
“嗯。”
宋南烟离开不久,一通电话就打进她的手机里。
宋南烟接起:“冉先生。”
“我听向团长说,你同意带队参加了?”
“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