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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雅凡一下子站起来，“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莫永洵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冷声反问：“你仔细想想我没有告诉你吗？”

蒋雅凡想起什么身形微颤地后退一步。

他说过，是她刚流产后在医院说的，他说很有可能不是乔语漾，可那种时候，她只会认为他是在为乔语漾开脱包庇，她恨死他了，说了难听的话，接着他们两人吵起来，最后一切都无法控制，以她出血不止告终。

但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说过不是乔语漾，她回国后，他更是默认，还顺着她的话说要不是她跑出去就不会有事。

可真的不是乔语漾，就连梁泊安也是为了给她孩子报仇才死的。

她为什么还要以跟他复婚为代价要乔语漾的命？

她为什么还要跟他继续纠缠下去？

她一刻也不想再跟他待在一起。

她俯身拔掉U盘，又拿起桌上的信纸，就往门口走。

莫永洵抓住她手臂，紧紧地抓住，眸色漆黑地看着她，喉咙也发紧，“你去哪儿？”

蒋雅凡回头看着他，冷冷地说：“莫永洵，我不会和你复婚了，我们到此为止吧。”

第120章 还我

“到此为止。”莫永洵重复这四个字，讽刺的语气问：“做梦呢？”

他的话让蒋雅凡的心止不住地慌乱，挣扎着，“你什么意思？你还要限制我的自由吗？我一定会走，我要离你远远的，再也不和你产生任何交集。”

莫永洵却攥得很紧，眼神冷利地逼问她，“走哪？又要出国是么？你告诉我，国外有什么让你心心念念？”

“什么也没有，我只是不想再见到你。”蒋雅凡瞪着他，怒吼，“放开我！”

她看他的眼神里带着厌恶。

莫永洵盯着她看了半晌，松开她的手腕，这次连掩饰都不，唇上勾着若有似无的冷笑，直接笃定说：“你走不了。”

蒋雅凡猝不及防地踉跄后退了几步，只觉得说出这种话的他特别可怕，站稳后她转身就走。

和他多待一秒都是煎熬。

到门外，忽然有东西从里面飞出来，落在她身旁的地上。

她吓了一跳猛然站住，看清是什么后，又回头去看，只见门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里面的所有。

她盯着那扇紧闭的门看了会儿，捡起地上的雪地靴和羽绒外套靠着墙穿上，又把换下来的棉拖放到门口就离开。

蒋雅凡刚一走，一旁默默旁观的乔语漾就起身揪住了莫永洵胸口的衣服，愤怒地质问：“就为了和她复婚，你就让我去死，凭什么？凭什么我要成为成全你们婚姻的牺牲品？做你们婚姻的垫脚石？”

如果不是她掉到楼下的空调外机上，如果不是她正好认识楼下的人，让他们从窗户把她放进去，她现在已经死了！

此刻她胸腔里充斥着对莫永洵的痛恨，他凭什么这样对她？之前耍她还不算，还想让她去死！

莫永洵眼神锋利地看着她，如刀刃一般，只说一句，“凭这一切都是你引起的。”

乔语漾瞬间僵住，眼眶通红，像是要滴出血来。

莫永洵抬手毫不留情地推开她，去茶几上拿了包烟抽出一根点燃。

乔语漾则跌倒在地，她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这一切的源头是她。

如果不是她要为了回江家接近梁泊安嫁给梁泊安，如果不是她在嫁给梁泊安后，得知蒋雅凡怀孕了还去刺激她，挑拨她和莫永洵，这一切可能都不是今天这个结局。

所以他把这些都怪到了她头上。

她抬脸看向莫永洵，只见他朦胧在烟雾后的脸上只有冷漠，她眼泪止不住地落下，“可我为什么那么努力想要回到江家得到江家小姐的身份，因为我以为这样我就能配上你了，我以为我有了高贵的身份，我就有资格和你站在一起了！我都是为了你，我都是为了你啊！为什么你从来不肯看看我？了解我？就连我妈妈都为你死了……”

她越说越激动，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逐渐拔高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甘和怨恨。

莫永洵眉心一拧，打断她，“我对你还不够好吗？嗯？给你花不完的钱，满足你旺盛的虚荣心，帮你解决你所有的烂摊子，不够么？可我换来了什么？”莫永洵盯着她，脸色紧绷着，漆黑的眼中划过一抹夹杂痛苦的戾气，“我的女儿再也无法看到这个世界。”

乔语漾对上他黑沉骇人的眼神，打了个冷颤，流着泪，再没了言语。

……

地上的雪还没有化，冷得人发抖，蒋雅凡走了会儿，打了辆车回到之前一直住的那家酒店。

她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上次要走没走成，回来后又去了莫永洵那里，所以她收好的行李箱还没有打开，非常方便。

只是即将过年，就算花高价，能买到的最快的国际航班机票也在两周后。

这件事再加上莫永洵的话，让她的心一直悬着，完全不知道他又会做出什么。

就在第三天中午，她在酒店餐厅吃饭时，突然就想起了小禾苗，她立即就给林姨打电话，但却打不通。

她稳住自己，又给晏南打电话，让他去她家帮忙看看，得到的答案是林姨晕倒在家里，小禾苗不知所踪，他让她别着急，立即去查了小禾苗的踪迹，最后查到小禾苗昨天，也就是夜晚她睡觉时，那边的白天，小禾苗就飞回国了，和她一起的还有一个叫陈锦的女人。

回国了！

回国意味着什么？

她脑子里嗡的一声，猛然站起来，却一阵眩晕，下一秒直接往后倒去，失去意识。

再醒来后，是在医院里。

床边坐着个人，视线一点点变得清晰，她看清了那张脸，瞬间坐起来抓住他，“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莫永洵感受到她的迫切，眉头微蹙，冷淡问:“什么？”

蒋雅凡撕扯着他，流着泪说：“把她还给我，把小禾苗还给我！快点把她还给我！”

莫永洵微顿，眉宇展开，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她不见了吗？不用担心，她应该在她亲生母亲那里。”

蒋雅凡松开他，翻开被子下床就要去找乔语漾，却被莫永洵按住，“医生说你精神压力太大，需要静养。”

蒋雅凡完全失去理智地朝他吼，“滚！”

莫永洵紧绷着下颌线，眸色冷沉地看着她。

对视良久，她又一次抓住他，声泪俱下地祈求，“把小禾苗还给我，求你让她把小禾苗还给我好不好？”

她苍白的脸上布满眼泪，像是要碎掉一样。

莫永洵沉静注视着他，抬手抹去她脸上的泪，“为什么要养仇人的女儿呢？”

蒋雅凡眼眶红红的，只含着泪说：“把她还给我。”

莫永洵冷峻的脸上浮现一抹讽刺的笑，“你之前指责我维护乔语漾的时候，为什么不想想你在替她养孩子？”

“还我。”

“不可能。”

说话时，他锐利坚决的眼神仿佛直戳蒋雅凡的心肺，蒋雅凡不想再听他说，只想要回孩子，但他不妥协不还给她也就罢了，还按着她不松手，她用力挣扎了下，没挣开，又瞪向他，“我为什么给她养女儿跟你没关系，我想养就养。”

莫永洵冷笑，“为什么不说是为了梁泊安，你的心上人？”

第121章 样子

蒋雅凡挣扎的动作停下来，只胸口起伏着，莫永洵冷眼看着她，高高在上的姿态。

她深吸一口气，冷冷地说：“对，我就是为了他，我喜欢他，所以我要给他养孩子，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如果你以为把小禾苗夺走，就可以把我绑在这里，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没有了小禾苗我只会更恨你更厌恶你，我就算死也不会受你摆布和你在一起。”

她语气异常决绝，眼里痛恨的情绪也尤其浓烈，莫永洵脸色沉了又沉，猛地松开她，嗓音里像是淬着冰，冷厉异常，“你以为我很想和你在一起？”

蒋雅凡被他可怕的脸色吓得怔了一下，瞪视着他。

莫永洵强压下心里翻腾的那团火，不屑地回视她，语气含着嘲讽，“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我要你做什么？”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掉。

蒋雅凡躺在床上流着泪看着门口的方向，好一会儿才起来，下床穿上鞋就往外走。

医院外面，莫永洵坐在车里正在给梁助理打电话，隔窗看到从医院出来的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