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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荣沛倔强道,“我那日一见他,便觉他是我天命之子,况且和他数次交流下来,也觉得他文采过人,说的话做的事格外顺我心意,这般品质优秀的人,他怎会是个草包呢?”
“但……但尚书令大人说了,赵公子的答题卷写的一塌糊涂,这次只怕要名落孙山了。”
“公主,皇上是绝不会让你嫁给一普通乡野草民的。”另外一侍女也道,“尚书令大人是您的亲舅舅,他怎会害你。”
“这当中会不会有批卷错误之事发生?”荣沛仍旧觉得当中有诈。
她想了个办法:“既然舅舅今日递了书信过来,就表示他肯定有解决的办法,只要我继续坚持想嫁给赵公子,以舅舅的能力,以他的身份抵掉原来状元郎也不是没可能。”
“可……”侍女却觉得自家公主真的被那赵德敏蒙蔽了心智。
“可我们这几日窥探赵家,公主你也知道那赵母寡情寡义,乡下人更是粗鄙不堪,更别说赵公子本身家中就有妻房,妻房外还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这种情况公主即使嫁了也不会幸福的。”
“那也不一定。”
荣沛执迷不悟道,“赵夫人对我还是可以的,至于妻房,那二丫成不了什么大事,就算给她个名分以后也最多在院子里做个粗使丫头,倒是那个芩釉……牙尖嘴利,只怕不是个好对付的。”
“公主,奴婢是替您委屈。”侍女默默道,“您说你这么好的条件,想要什么驸马没有,怎么偏偏就和那赵公子看对了眼。”
明明一直以来对所有人都不屑一顾,难得一次动心,居然还所托非人。
这一排侍女都是从小陪着荣沛长大的人,自然也是替她照相。
“我也不知。”荣沛提起这事眉头微皱,“冥冥之中总觉得这人便是我后半辈子归属,不管如何,反正既然我的人,功名还是要有的,给我笔和纸,我这就给舅舅寄信。”
就算是冒着换位的风险,也一定要把赵德敏的状元位给拿到。
“……是。”侍女见劝不动,也只能认命般把纸笔东西准备好递给了她。
谈话到这儿便戛然而止,之后剩下的便是落笔的唰唰声。
芩釉看听不到其他有用的消息后,便收起了自己的灵力。
她忍不住撇撇嘴。
切,还以为是什么有关朝廷或者来这具体原因的大事呢,感情还是因为那赵德敏。
荣沛公主着实是脑子不清醒,人都落榜了冒着大不敬和欺君之罪的风险也要给他个功名,就算拿到这功名了,没有真材实料的赵德敏不还是草包一个,登不得大雅之堂。
想是这么想,芩釉不想让赵德敏得求所愿,更不想见赵母在村里肆无忌惮嚣张横行。
一看荣沛写好了书信吩咐手下人去外头飞鸽传书。
她连忙瞄准了鸽子的走向,等传信的小厮走了后,一把用灵力抓来鸽子,取出信件再将鸽子放走。
将信件揉捏成一团随意扔进不远处的烤火炉,芩釉望着天边重新飞走的鸽子露出了笑意。
这次,她倒要看看赵德敏还能怎么得意。
一系列事做完后,很快便来到了之前那位妇人口中所说的营长归来之地。
芩釉照旧是和陆霁约好后,两人在目的地集合朝着郊城走去。
这次和上次不同的是,芩釉带来了格外多的物资。
这些物资放进流民营,即使短时间内粥厂没办法开设,也够这些流民足足饱餐十天半个月了。
依旧和上次一样,还没有进入栅栏里的营地,一个腐臭味便扑面而来,甚至这次的味道比上次更甚。
芩釉迅速的接过陆霁改良后的帕子捂住口鼻,“大哥哥,这才三日,味道怎么变本加厉了?”
疫情就算是恶化,也不至于这么快的速度起效这般明显吧。
陆霁也察觉到其中的不对劲,“这股味道不像是时疫或者什么病的味道,有点类似肉腐烂或者尸臭。”
“尸臭?”芩釉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会不会之前有得病的人过世了他们没去处理?”
这样可不行,长此下去,在这里居住的老人和小孩也会被影响,身子变得更加孱弱。
陆霁道:“先进去看看吧。”
今天,上次的妇人并没有迎接他们,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弓着腰的老人。
他似乎认出了芩釉,拿出了自己的破碗,伸出枯木般的手颤颤巍巍道,“好,好老板,求求你,赏口饭吃吧。”
芩釉并不小气,见此立马给了块硕大的米糕放至碗里。
老人见有吃的,本来无神恍若两个黑洞的眼睛有了身材,“谢谢,谢谢。”
而其他人见老人要到了吃食,纷纷也一拥而上,把芩釉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老板行行好,我也要我也要。”
第一百四十五章 找帐篷
第一百四十五章 找帐篷
“还有我。”
“别挤别挤。”虽然知道这堆人没有秩序,但猛地再次被这么包围,又让芩釉想起了不好的回忆,“你们先排好队,我今日带来了很多东西,够你们所有人吃得了。”
她一边说,陆霁一边牵来了马车。
整整一大车的粮食让这些人瞪大了双眼,更有孩童欢欣鼓舞道,“谢谢老板谢谢老板!”
简单的开心和满足终于让芩釉露出了笑容。
她挑了几个在其中比较乖巧的递了糖果,“你们这儿的营长呢,今日回来了吗?”
小孩们收了糖果,脸上本来都是欣喜的笑容。
但一听到营长二字,似乎想到了什么,各个面色都变得惊恐万分。
“怎么了?”芩釉觉得颇为古怪。
营长在这地位不应该类似村长职位的掌事人吗?怎么这堆小孩听了后各个跟听见阎罗王的名字似的。
“老人家,能方便问问营长的帐篷在哪儿吗?”
没办法,芩釉又挑了之前的老人问。
没想到,老人听到营长的名号后,头也瞬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不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别问我。”
他神神叨叨的重复着上面一句话,精神一瞬间都显现出几分衰弱。
见闻不到有用的讯息,芩釉和陆霁为难的对视一眼。
没办法,她只能问道,“那你们这儿有没有一位抱着婴儿的婶子?可否带我去见一下那位婶子?”
“抱婴儿的婶子?”
这些流民们面面相觑了一眼。
忽然有个身材瘦下的小姑娘举手道,“老板说的是李婶吧,不过李婶好像两日前被判得了时疫,被营地里的人扔进了时疫帐篷里去了。”
“时疫帐篷?”芩釉拧起眉心。
“对。”小女孩道,她怯怯地看向芩釉,声音细微,“听说进了那个帐篷里的人就没有活着出来的。”
毕竟在她们这个营地里,一般被判得了时疫,除了等死没有其他解决办法。
“不会,怎么可能。”芩釉疑惑不解,她狐疑道,“明明那日我过来时,那婶子看着瘦弱是瘦弱了点,身体还是十分健康的……怎会短短一两日就被感染了。”
如果是之前感染后面才被发现。
那按理来说,芩釉和陆霁这类和她明显接触过的人,应该也会染上病毒才是。
“大哥哥……”芩釉无措的看向陆霁。
“这事有诈。”陆霁定下结论。
他对小姑娘道,“那时疫帐篷在哪儿?能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