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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想证明什么？”符鸢声音已经哑得快要出不来声，她看着封淮的视线逐渐模糊，但仍旧直直的挺着脊背，又一次重复道：“封淮，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想要证明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羞辱我呢？”

符鸢说到最后，眼角一颗豆大的泪珠滚了下来，顺着她的眼角，然后滑落下去。

封淮眯眸看着她一会，随后嗓音极淡的说道，“想多了，只不过是有点介意，碰了不太干净的东西而已。”

第128章 何

男人散漫的声音落下，符鸢却觉得整个心脏都像是被人狠狠捶打了下一样，以至于她瞬间都没能喘上气。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封淮，撑在柜子上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指节都有些泛白。

符鸢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耳鸣，脑袋里嗡嗡的响着。

她不明白。

不明白封淮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哪怕他不喜欢她、厌烦她了，也不能这样呀。

那种想吐反胃的感觉袭来，符鸢脸色开始发白，她微微弯着腰，想要减轻些这种难受的感觉。

封淮还没走，他一身黑色正装，衬衫的扣子一丝不苟的扣到最上面，黑沉的眸子居高临下的看着符鸢。

眼底沉沉，叫人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封淮被电话叫走的时候，符鸢仍旧没说一句话。

她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才木木的扯了下嘴角，眼角低落的眼泪已经不知道掉在哪里，只是脸上还有泪痕干涸后的不舒服感觉。

符鸢第二天早上没去公司，她直接去了津南医院。

预约的体检很全面，全面到符鸢都想说封淮真贴心。

只是当她被叫进妇科的时候，脸色还是忍不住的难看。

妇科的检查医生看见符鸢进来，语气冷硬的说道，“自己去里面脱了裤子躺好。”

符鸢将检查单放到桌上，木着脸进了检查室。

以前不是没做过惯例体检，只是这次，符鸢再看见那些冰冷的机械后，忍不住的冷颤了下。

检查医生并不温柔，态度也挺机械，做完检查出去的时候，符鸢有种说不出来的憋屈感。

报告要等几个小时才能拿到，符鸢不打算去公司。

她准备去附近的小公园，然而还没出医院，就接到了谢浔的电话，他问：“你昨天和蔚蓝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符鸢顿了下才说，“不好说，蔚蓝有很多选择，不一定选凌华。”

谢浔轻笑一声：“是吗，我还以为我们能变相合作一次呢？”

“你和蔚蓝谈好了？”

“嗯，他们的小众系列也想打出人气。”谢浔说完，似乎想到什么一样问道：“你现在在外面吗？”

符鸢深吸一口气，“在外面办点事。”

谢浔也就不再打扰她，不过他倒是说，“之后有时间的话，一起吃饭，蔚蓝那边应该也会一起。”

他这就是想帮符鸢和蔚蓝牵线，符鸢嗯了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还算欢快，“那就谢谢你了。”

和谢浔的通话结束后，符鸢还是去了附近的公园，她午饭也是随意买了个面包解决。

下午些，体检报告出结果，符鸢去医院拿了报告，然后一张一张的拍照发到封淮微信。

然后什么都没说，就准备开车回家。

她现在不想去公司，也不想见到封淮，只想自己一个人安静的待着。

符鸢到家后就将手机关机，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开机，好在也没人找她。

发给封淮的那些体检报告，他没回复，符鸢没去问。

反正他要的，她已经做到了。

他还要怎么样，都是他的事，与她无关了。

符鸢收拾好出门的时候，看了下手机日历，如果来得及的话，她辞职前应该可以把蔚蓝的事情处理好。

抛开别的不说，蔚蓝这条线，她还是挺想搭上。

只是她才到公司，就又看到了宋音音。

符鸢眉心微蹙，正要说话，宋音音就一脸诚恳的站起身来，“符鸢姐，盛总让我先跟着你学习，以后我就是秘书处的人了。”

符鸢心里不太舒服，不知道封淮这时候把宋音音放下来做什么，是觉得给她的难堪还不够吗？

但宋音音这次似乎真的学乖了，一个上午都是老老实实的跟在符鸢身旁做事。

末了中午下班的时候，她还递上一份资料，歉意开口，“符鸢姐，这是你上次让我整理的资料，我都做好了，你看看呢？”

“关于蔚蓝产品分类的？”

“嗯。”

符鸢头也没抬，“不用了，已经整理出来了。”

这不是假话，那天宋音音没做好的资料，被符鸢带回家去完成了。

她做事不喜欢拖沓，加上对蔚蓝又格外上心，所以自己动手了。

只是宋音音的脸色却一下子暗了下去。她垂下眼睑，“抱歉符鸢姐，是我不好。”

符鸢微顿，但也没多说什么。

宋音音哪里需要她去安慰。

封淮比谁都心疼着。

只是宋音音这副挨了训的模样站在符鸢这，任由谁都以为是符鸢说了她。

符鸢也感受到那些人的眼神，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开口：“没什么事就走吧，下班了。”

说完也不管宋音音的反应，自己先离开去了食堂。

小叶跟在她身后，欲言又止的问她，“符鸢姐，宋音音以后不会真的要留在秘书处了吧？”

公司里现在传言很多，大部分都是在说宋音音以后就是顶替符鸢位置的。

符鸢淡声，“不知道，公司自己会有安排。”

“你都不知道，你昨天没来，她在办公室里多会笼络人心，又是奶茶又是蛋糕的，好像就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凌华老板娘，到处给人发喜糖。”

小叶跟在符鸢身后，喋喋不休的告状。

符鸢听着却没什么反应，她提醒小叶：“别说这种话。”

小叶反应过来这是在食堂，人多眼杂，赶紧闭了嘴。

符鸢算着自己离职的时间，开始将一些文件整理出来，秘书处工作繁忙，做交接也是麻烦事。

小叶看到她开始准备这些，脸上挂了点不舍，“符鸢姐，你以后去哪上班呢，要不我来投靠你得了。”

自然这话说也没有当真，符鸢说：“还没考虑好。”

但这话也刚好让路过的宋音音听了进去。

她迟疑的看着符鸢，试探开口：“符鸢姐，原来你还没有找好新工作吗，那为什么要辞职呀，我还和盛总说，以为你是找到了更好的公司，才要跳槽过去的呢。”

符鸢一顿，随即看向一脸无辜的宋音音。

她突然明白过来，宋音音给她的感觉像什么了。

像一根小的细竹签扎进肉里。

不是很有影响，但总会时不时跳出来刺一下。

很烦。

也很讨人厌。

第129章 对

“宋音音，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不知道吗？”符鸢语气微冷。

凌华的人大部分都知道她有竞业合同在身上，宋音音却在说她是被其它公司给挖走的。

如果不是蠢，那就是故意的了。

宋音音被符鸢这严厉的语气给吓到，她抿抿唇，手足无措的说：“符鸢姐，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

后面的话她似乎也不知道怎么说，索性垂下脑袋，讷讷的站在符鸢面前，一副任凭发落的模样。

小叶在边上看不下去，忍不住出声呛了宋音音一句：“宋秘书，本来就是你说错话了，反而弄得像是你受了多大委屈一样，合适吗？”

符鸢脸色也冷，她说：“没事就回去工作。”

因为宋音音这一打岔，符鸢心情都有些烦躁，封淮说要么她把宋音音带出来，要么她另外找个人来接她的职位。

她额角隐隐抽疼。

目光又移到桌上放着的蔚蓝资料上，符鸢抿着唇，拿起手机给陈馆长发了消息，想约他晚上一起吃晚饭。

陈卓有些推脱，说自己晚上可能有事，到时候再回复。

明显的托词，但符鸢却不能不应下，笑着说晚上等他回复。

符鸢心里辰了下，正要将那些需要交接的资料再整理下，霍婷婷就过来了。

她轻轻敲了下符鸢的桌子，“耽误你一点时间，跟我去一下人事。”

符鸢在离职期，知道肯定有不少手续，她点点头，跟着霍婷婷下楼。

“哎，你这走了，新来的实习生也没几个。”一进电梯，霍婷婷就说道。

上次人事的面试，新来的实习生质量确实不太好，符鸢嗯了声：“马上毕业季，实习生不愁。”

“怎么不愁，优秀的都被人早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