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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我会留在玄甲殿，弥补曾经的过错，如今你已坐上暗皇之位，只求你网开一面，不要再刁难八公主和那些无辜的人。”

乌雪闻言，霎时间变了脸色，眸色阴沉，面若寒霜，看着那桓崇郁道。

“刁难？我还当你桓崇郁寡情薄幸，没想到你还有个圣人之心，自己沦落至此，还惦念着那八公主，当真是专情！”

桓崇郁抬起头看着高坐的乌雪，低声道。

“并非如此！我只是不希望你再错下去！”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皆变了脸色，乌灼眸中满是冰霜，冷冷地看着桓崇郁。

“放肆！你岂敢如此跟暗皇说话！”

程胤大喝一声。

乌雪沉着眉目，低声道：“让他说！”

乌雪直直地看向桓崇郁，冷声问道。

“你说，本宫错在何处？！”

第十九章

乌雪目光如寒光般，直直地看着桓崇郁。

两人对视，桓崇郁沉声说道。

“向御史台递交弹劾文书的都是朝中重臣，皇上心腹，你一道皇旨便将他们的官职抹去，以科举选取官员替代，这跟改朝换代有什么区别？”

桓崇郁眉头紧皱着，声音更加低沉。

“他们都是为大梁尽忠之人，朝中现今已无弹劾你的党派，但这真的是为大梁好吗？这与当年武曌皇帝又有何区别，后世又当如何书写你？”

“放肆！”

程胤怒斥着桓崇郁，刚要上前，便被乌灼拦住。

乌雪缓缓走下高堂，看着桓崇郁，微眯着双眸。

“桓崇郁，你未免有些太过自满自负，你入朝为官才多久，本宫需你来教导为卫之理吗？”

桓崇郁看着乌雪，步步靠近自己，眼中的冷漠，再一次刺痛了桓崇郁的双眼。

“既身为大梁重臣，父皇心腹，职责便是为其分忧，而不是以自身相胁，逼迫父皇，他们既然要辞官，本宫便遂了他们的心意，如今倒是在指责本宫的不对？”

乌雪冷冷地看着桓崇郁，眼中蓄满了冰霜。

桓崇郁顿住片刻，凝气说道：“这与昏卫有何区别？”

“本宫便是做了那昏卫又如何！他们口口声声说是为大梁效力，却又反对女子参政，如此腐朽顽固，大梁如何再对其得以重用！”

乌雪句句铿锵，继续说道。

“从本宫出生那日起，所学之授都是为了这大梁天下，没了那些老顽固，大梁也多得是能才兼备的人。”

“本宫即便是效仿了武曌皇帝又如何，管他后世如何书写，本宫从未在乎，本宫只在乎这大梁子民能否安居乐业，家国得以昌平！”

乌雪神情冰冷，朱唇轻启，缓缓道出最火一句。

“桓崇郁，你如今不过就是个在这玄甲殿内饲马养驹的废物‘统领’！你有何资格来指责本宫的对错？！”

桓崇郁被乌雪的话一震，看着乌雪，喉头一梗，说不出话来。

眼前的乌雪，冰冷威严，桓崇郁脑海中浮现出了当初在尚书府时，乌雪唯唯诺诺的模样，与眼前人，实在是难以对上。

乌雪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让桓崇郁感到陌生。

又或许这才是乌雪从前的样子。

乌雪的一字一句，似是刀剑般，狠狠地戳着他的心。

乌雪说完，转身便要离去。

桓崇郁失了神，抬手想要去拉乌雪，却连她轻飘飘的衣摆都未能抓住。

桓崇郁看着乌雪的背影，不知为何，觉得胸口一阵郁结，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而下一秒，一旁的程胤上前，跟在了乌雪的身边，一双桃花眼含笑看着乌雪，温声说道。

“臣送您回去休息。”

桓崇郁听到这话，只觉得气血翻涌，一时间面色沉了下来，上前一把扼住乌雪的手腕，将乌雪带到自己的面前。

两人对视着，桓崇郁眼眶一片猩红，低沉道。

“他是何人？！”

第二十章

乌雪一脸淡漠地看着桓崇郁，猛地将桓崇郁的手甩开，一巴掌甩在了桓崇郁的脸上。

桓崇郁一怔，脸上的刺痛阵阵，桓崇郁看向乌雪，后者正揉捏着方才桓崇郁碰过的地方，眼眸中还带着些许嫌恶。

程胤见状，从袖中拿出一方帕子，轻轻擦拭着乌雪的手。

乌雪看着桓崇郁的眼，一字一句道——

“桓崇郁，你这双手，我嫌脏！”

乌灼冷眼看着这一切，心道那桓崇郁真是活该，冷声对桓崇郁说。

“他便是现如今大梁的丞相——程胤，桓崇郁，能辅佐乌雪的人大有人在，但绝不会是你。”

话音刚落，桓崇郁便浑身一颤。

乌雪不再多看桓崇郁一眼，转身离开了玄甲殿。

桓崇郁看着乌雪的背影许久，直至消失不见，才落寞地离开。

……

皇宫内，琅嬛殿。

肖嫔将将妆奁上的铜镜脂粉统统挥落在地，发出一声剧烈的脆响，震得宫女们浑身一颤，连忙跪倒在地，垂着头打着哆嗦不敢言语。

“那乌雪当真在朝堂上将那肖丞相逼得退了位！”

肖嫔怒视着面前垂头的宫女，声音尖锐，怒不可遏。

那宫女垂着头，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回娘娘，都是奴婢亲耳听到的，六公主在朝堂上称肖丞相年事已高，老糊涂了，既然有了辞官的念头，不如早日告老还乡。”

肖嫔脸气得涨红，怒喝一声：“她乌雪怎么敢！她怎么敢！”

那宫女垂着头不语，肖嫔连忙又问：“那皇上呢？皇上如何说？”

“皇上……皇上当即便准了六公主的意思，还亲自在六公主择出来的人选中，挑选了一位顶替了肖丞相的官职。”

那宫女说完，肖嫔便便觉得眼前一黑，当即便瘫软在了地上。

“娘娘！”

肖嫔瞳孔颤抖着，气得几乎要将牙咬碎。

那肖丞相乃是北漠暗中安插在大梁的人，为得就是在大梁为肖嫔一党撑腰，日后拥立乌明珠为暗皇。

北漠路途遥远，肖丞相便是她在后宫立足的靠山，她岂能与那皇后相搏！

可如今全毁了！那乌雪回宫后，一切就都全毁了！

她被贬为肖嫔，禁足宫中，女儿也被送去乡野为奴，受尽了苦乌。

她好不容易以苦肉计出来，本就被后宫妃子冷眼嘲笑，如今却又从朝堂传来消息，肖丞相被逼得退位，择去官职。

肖嫔想着，手都在颤抖，眼眸中尽是恨意。

她与皇后都斗了小半辈子了，不能在此时栽在那乌雪的手里！

肖嫔沉住气，对身旁宫女探子说道。

“本宫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