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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没有？”齐景序低头在她耳边呢喃，“只论身体，没有谁比你更妖。”

　　以至于，齐景序真正第一次对隋景心动，比隋景以为中还要更早。

　　那会儿，隋景还住在他家，并没有搬出去。

　　某天周末，他打完球回去，房间里的淋浴突然坏掉，便打算去另外一个浴室。

　　齐景序没想到隋景在里头洗澡，虽然她已经关掉了淋浴，但衣服还没穿上。

　　他推开门那瞬间，隋景正好转过身来，在朦胧水汽当中与他四目相对。

　　时间在那一刻短暂的停止，齐景序手指还握着门把手，少年人的目光无法克制的，从面前女孩生动明艳的脸往下滑落。

　　“齐景序！！！”隋景尖叫一声猛地抬脚踹门，顿时隔绝了齐景序的所有视线。

　　即便如此，在那片刻，她皮肤被热水蒸出的粉嫩色泽，以及超出齐景序所有想象的曼妙身躯……

　　依然成为了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会进入他梦里侵扰他的根源。

　　齐景序不爱看那种东西，去朋友家里玩的时候，那些男孩子当然热衷于去发掘全新的世界，但他只看一眼就皱起眉头，觉得厌烦。

　　并不喜欢那种过分露骨的表达。

　　直到那天在浴室不小心发生的事情之后，齐少爷才明白原来他不是毫无兴趣。

　　即便他从来不承认，后来也绝口不提，好像当初什么都没发生过，但少女时代的隋景，就已经成为了他躁动难安的青春期阶段，所有旖旎幻想目标。

　　这种感觉刚开始被齐景序很好的压抑在心底，直到后来隋景从他家里搬出去，两人再度相遇。

　　隋景逐渐成熟性感的气质勾动着他所有神经，足够摧毁他的自制力。

　　并且以摧枯拉朽的姿态毁掉了他对于除她以外，所有女人的兴趣。

　　一直维持到了现在。

　　隋景对齐景序的答案还算满意，不管怎么说，女人都是喜欢被夸奖的，她对自己的优点也向来引以为傲。

　　不过别人的夸赞对隋景而言，没什么特别意义，唯独齐景序开口，她会觉得这是一种她想要的优势。

　　两人的目光一对上，渐渐的又有无法控制热度上升。

　　关键时刻，隋景别开了视线：“我工作还没做完。”

　　齐景序眉头微蹙：“他们都是把你当成劳工在压榨吗？”

　　“我这算什么呀？难道你没有在投行实习过，实习生才是被压榨的底层。”

　　齐景序非常平静：“我实习的时候，只用了一个月时间就熬过了做初级工作的阶段。”

　　“也对，你齐总的本事，哪里需要去做那些脏活累活……肯定直接就上手更重要的工作了。”

　　齐景序淡淡点头：“多谢夸奖。”

　　“你还真当我是在夸你？”

　　“不然？”

　　“好吧，我是在夸你。”

　　隋景必须要承认齐景序的能力与天赋，她足够了解他，自然也包括他的实力所在。

　　所以他会有今天，隋景丝毫都不奇怪，也没有觉得意外。

　　齐景序忽然又把话题绕了回来：“我认为我们可以继续讨论住在一起的问题。”

　　隋景再度拒绝他：“我认为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眼里忽然有笑意绽放：“所以等到合适的时候就，可以考虑对吗？”

　　“……”

　　她想说他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可是现在拒绝好像也不太好，显得太没有人情味了一点。

　　“再说吧……”隋景决定暂时不给确切回答。

　　她顿了顿，又开口：“我觉得现在谈一谈，我妈妈和齐叔叔的关系才比较重要。”

66 你真是疯子

　　这是一个他们都不愿意立刻去面对，但也逃不开的问题。

　　“你认为应该怎么办？”齐景序如他所说，把主动权交到隋景手里。

　　隋景想了想：“我妈和齐叔叔复合的概率有大概50%。”

　　目前为止，她还没有看出他们复合的完全可能，但两个人既然重新来往密切，这次还一起出游，再度培养了感情……之后的事情谁都说不清。

　　齐景序看着隋景的目光很深：“如果他们的选择恰好是这50%概率，你要怎么办？”

　　“你想听实话吗？”

　　齐景序半眯着眼，嗓音低哑：“实话。”

　　隋景回答斩钉截铁：“你来问现在的我，我肯定会毫不犹豫结束和你的关系，只要他们在一起，为了让我妈能够幸福，我什么事情都可以做。”

　　空气里有片刻沉默。

　　“隋景。”齐景序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指尖捏着她的脸，很用力，“你确实是个很有孝心的女儿。”

　　“多谢夸奖，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你还真觉得我在夸你？”齐景序轻嗤，“所以其他人就活该当炮灰，被你甩了对吧？”

　　“不然能怎么办？传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妈跟你爸在一起了，我跟你也在一起？”

　　隋景仍然保持着足够的理智：“先不说他们能不能接受，齐景序，世俗眼光是很可怕的东西，至少现在我生活在这里，我没办法去忽略。”

　　她猜齐景序肯定又要骂她怂，遇到事情就只想逃避，可能怎么办？

　　假如齐景序能拿出完美的解决方案，她或许也会考虑，可这世上会有完美解决方案吗？

　　齐景序盯着她半晌，松开她：“你肯跟我走，这些问题就都无所谓了。”

　　隋景背靠着墙，忍住抽景的冲动，抬起下巴对着天花板说：“我走不了。”

　　“有什么走不了？以你在君合证券的经验，这世上任何一家外资投行都有你的容身之地。”

　　齐景序眼中仍然是桀骜潇洒的自信，他还是隋景最心动的那个男人。

　　可惜他的这些特质，在某些时候与隋景并没有那么契合。

　　隋景摇头：“先不说华人能够在国外投行里坐到什么样的位置，我对那种生活没有你想象中的感兴趣。”

　　她表现得很冷静：“齐景序，你是天生的冒险家，换个环境对你来说轻而易举，你随意挑战、征服，赢下这一切在你看来只是易如反掌。”

　　“但是对我而言，这种冒险有可能得不偿失，我有太多顾虑和牵挂，我没办法去成为那个征服者。”

　　“可你曾经考虑过与我一起。”齐景序攥紧了拳头，再度来到她面前。

　　他低下头，贴近隋景，眉宇间满是侵略性：“你差一点就答应了，说明对你而言，那样的生活也不是不可以。”

　　“你都说了是差一点，在经过权衡利弊的实际衡量之后，我认为，你想要的生活和我的终极目标不在同个层面上，所以我拒绝了你。”

　　此时的他们都快三十岁了，有了丰富的阅历和人生经验，都更懂得克制情绪，才能够心平气和来谈及往事。

　　不像那次的争吵，谁都不肯服软，也不肯后退。

　　“事实证明你的选择很正确，你如鱼得水，事业成功，已经远远在我之上。”

　　齐景序音色很哑：“如果你和我一起，会比现在更好。”

　　“是，有可能，但那不是我会做出的选择。”

　　隋景没办法告诉齐景序，她所有的顾虑牵挂，那是她必须要留在这里的重要原因。

　　“好，我接受你的选择。”齐景序没有再与隋景就这个话题争吵，他说，“至于当年你选择留下，抛弃我这件事也都过去了，我们只说现在。”

　　隋景嘀咕：“我没有抛弃你，只是没和你出国而已。”

　　“那就是抛弃，你别想赖账。”齐景序极度认真，“分手那天说的都是气话，是你一声不吭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让我找不到你。”

　　“我怎么知道你只是在气头上口不择言？”

　　隋景忽然又想起某些齐景序说过的话。

　　她之所以在吵架分手后就去散心，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他继续，除开她自己的原因，还因为齐景序。

　　隋景无意间听到过齐景序打电话。

　　他在和电话那头的人谈及自己的留学安排，态度坚定：“我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我的计划。”

　　既然如此，她也不该作为阻碍存在。

　　只是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

　　隋景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出自己的看法：“继续留在这里，假如我妈和齐叔叔又有了后续，我们两个人不该再有关系。”

　　“凭什么？”

　　齐景序嘴角挑起讥诮弧度：“你可别把我爸看的有多好，和隋阿姨分手之后，他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