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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您流血了,医生,医生快过来……”
冯满嗓门很大,大声吼着叫大夫过来,大夫急忙过来了,见老太太只是手上流血,于是又回去了,换个护士过来。
趁这功夫,小贾拉着桑婂走了。
护士过来,为老太太重新扎针,又叮嘱千万不能自己拔针了,老太太血管因为经常挂水的缘故,血管都扁了,扎针很费劲。
冯满面对桑婂和岑寒州的时候凶神恶煞,但对小护士却是唯唯诺诺,连连点头,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
冯满看上去很凶还不讲理,但是他对自己母亲很孝顺,护士虽然只是打针护理,但在他眼里就是治病救人的天使,因此对照顾母亲的护士很敬畏。
冯满母亲却很抗拒,她捂着手不愿意扎针,还说自己死了算了,免得拖累儿子,让他挺大的男人不能工作,要照顾她这个老婆子。
他好说歹说,甚至跪下来求母亲,老太太才勉强同意配合治疗。
只是重新挂水还没有半个小时,老太太突然呼吸急促,翻白眼了!
冯满又是一阵紧急呼叫,这次医生来了没有马上出去,而是赶紧抢救,做心脏复苏术。
病房里,医生在紧急抢救,冯满焦急的一声声呼唤母亲,他的大嗓门穿透力特别强,就连在重症监护室外面的桑婂都听见了。
她问南叔:“那边怎么了?”
桑婂这问题,多少有点明知故问了。
她隐约听出来声音是冯满的,只是还不能太确定。
南叔道:“我去看看。”
不多时,南叔就回来了,回来向桑婂汇报:“哭叫的人叫冯满,是12号病房5床的病人儿子。”
早上桑婂去病房解释的时候,南叔在跟另外一拨人斡旋,并不知道冯满的事情,要是知道,他就不会老老实实的实话实说了。
南叔会轻描淡写,避重就轻的不提冯满的名字。
但桑婂知道了,她站起身:“我去看看。”
小贾嘲讽:“你去就不怕被打?”
“不怕,不是还有你呢嘛。”她对小贾吩咐:“你陪我过去。”
小贾:“我不去,我怕被打。”
桑婂:“你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你是顾家的司机兼保镖,我是顾家的大少奶奶,你有责任保护我。”
小贾:……
这个理由好像无懈可击,很完美。
其实他也就是说说而已,他也想跟着去看桑婂想怎么做?
至于保护?
呵呵。
就凭她的身手,根本不用自己保护。
两人再次来到病房门口,就见医生已经停止抢救,对冯满道:“准备后事吧,病人不行了。”
“医生您救救我妈,求求您了……”
身高将近2米的冯满,对着大夫“噗通”就跪下了,痛哭流涕的恳求大夫救他母亲。
他跪在地上,对着大夫“咣咣”磕头,很快额头就磕出血了。
医生见惯了生死,却没有见过这架势,他急忙弯下腰,要扶冯满起来,冯满倔强的跪在地上,只是一个劲的磕头,苦求医生救他母亲,说什么都不肯起!
医生很为难,5号床的病人心电图都平了,在医学上已经属于死亡了,他没有那个本事起死回生呀。
但是他不管怎么解释,冯满都听不进去,只是一个劲的央求大夫救人!
第34章起死回生
此刻病房里的其他病人和家属,大多都陪着掉眼泪。
大家都被冯满的孝心感动了。
一米九多的汉子,现在哭得可怜弱小又无助。
他现在是失去妈妈的孩子了,从此后再没有人会疼他了……
就在冯满悲伤不已,病房人的人都陪着难过的时候,一个很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我说的没错吧?你还不相信要打人,现在应该相信了吧。”
说话的人是桑婂,小贾很无奈地看她一眼,然后不留痕迹的站在她前面。
冯满听见她说话了,果然气得不行,“嗷”的叫了一声,站起身就往两人面前冲过来!
他双眼布满红血丝,眼神就像是要杀人一样。
病房里的人都为桑婂捏把汗,胆子小的赶紧往后躲,生怕一会儿打起来,溅自己一身血。
就冯满这架势,非得把说话的女人揍扁了不可。
甚至还有人把眼睛捂上了。
但是,预想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就在冯满马上就要冲到桑婂面前时,她说:“我能把你妈救活。”
于是,冯满戛然而止,硬生生停下脚步。
“你说的是真的?”他并不是很相信,但很想相信。
桑婂:“反正老太太已经被医生宣布死亡了,你让我试试也没坏处,要是救活了你就重新有妈了,如果救不活,你就准备后事。”
冯满盯着她,一字一顿道:“你要是能把我妈救过来,我下半辈子给你当牛做马,要是你糊弄我,我弄死你。”
桑婂没理他,小样,弄死她?
也得你有这个本事。
她越过冯满往五床走过去,医生想说,没用了,人已经死了。
但他看见冯满重新燃起希望的目光,话已经到嘴边了,却没有说出来。
算了吧,让他有个缓冲的时间,也不是坏事。
于是他出去了,让这女人折腾吧,还真能把死人折腾活咋地?
桑婂从身上拿出一只荷包,古色古香的,这玩意现代都看不见了,只有在古装电视剧里才能看见。
她居然随身携带这东西?
只见她打开荷包,从里面拿出一粒红色的黄豆大小的药丸,然后让冯满倒半杯温水拿过来。
“好好,我马上倒。”
他忙不迭地倒水,因为太过紧张,水洒得哪都是,倒在杯子里的,都没有洒在外面的多。
而这时候,病房里响起不少质疑。
“人都死了还能活?”
“匪夷所思,闻所未闻。”
“不是这女人打击报复吧?毕竟她刚才差点挨打。”
“差不多,但是人要是救不过来,她不是还得挨打吗?”
病房里这些质疑的声音,桑婂小贾冯满都听到了,但是仨人谁都没理会。
桑婂全神贯注准备救人。
冯满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这个,刚才他还恨不得打死的女人身上。
小贾看着,就站在一旁看着,他要看看这女人到底还有多少本事是他不知道的。
冯满双手捧着水杯,颤颤巍巍交给桑婂,原本是倒了半杯水,但晃动的太过厉害,又摇出去不少。
现在杯子里只剩下四分之一的水,不过也够了。
桑婂接过水杯,把药丸放进去,黄豆大小的药丸遇水即化,但神奇的是药丸明明是红色的,化进水里却什么颜色都没有了。
“把你母亲扶起来,让她半坐着。”桑婂吩咐。
冯满急忙照做,然后桑婂一手端着水杯,另外一只手捏开老太太的嘴,慢慢把药倒进她嘴里。
死人是不能吞咽的,桑婂快速在老太太颈动脉附近按了下,然后她的喉结就开始上下活动,药很顺利的灌进去。
桑婂让冯满把他母亲放下躺好,然后她拿出针筒打开,刷刷两下,把病床两边的帘子拉上了。
拉上帘子后,病床就有了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可以脱衣服针灸了。
“你也出去。”桑婂见冯满还站在帘子里,开口撵人。
“不行。”
冯满拒绝:“我要是出去,你对我妈不利怎么办?”
桑婂无奈道:“我要给你妈针灸,需要脱掉她身上的衣服,你确定要在旁边看着吗?”
冯满于是出去了。
桑婂脱掉老太太身上的衣服,她的皮肤肉眼可见的速度从铁青色转向红润……
她熟练的施针,飞快的捻动着银针,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快的让人目不暇接。
其实桑婂拉上帘子,除了保护病人隐私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不想自己施针的样子被别人看了去。
现在电子设备太先进了,有一点新鲜事就可能被人偷偷拍下来传到网上,她不想自己会医术的人被太多人知道。
在她离开桃花村的时候,外公叮嘱过,让她要低调,藏拙。
要不是今天她有目的,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露这一手。
很快,桑婂一套针法用完,把银针取下,然后帮老太太把病号服重新穿好。
她刚系好最后一颗口子,冯满母亲就长吁了一口气,缓过来了!
“妈,妈!”
冯满一直竖起耳朵听着,听到母亲的声音,他又惊又喜,急忙掀开帘子进去了。
母亲睁开眼,看见儿子满脸都是泪,吓一跳:“满儿你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了呢?是不是妈说的话太重了?妈是担心你啊,担心你脾气大喜欢打架,会闯祸的……”
“妈,妈我错了,呜呜呜……”
冯满扑进母亲怀里,哭的更厉害了,嚎啕大哭。
他边哭边保证,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打架了,再也不会让妈妈操心,妈妈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