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版)梅月芷解应(梅月芷解应)小说推荐-梅月芷解应热文小说免费阅读全文
梅月芷冷眼看着他,眸子里尽是寒凉:“不用,我待会儿回去吃。”
拿筷子的手一顿,解应扯了扯发僵的嘴角,继续忽视她的话。
“阿绣,你还没吃过我做的饭吧,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捡着冰箱里有的菜做了这些,你要是不喜欢吃,我带你出去吃?”
“解应,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梅月芷不傻。
可她真的不想再和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没意思,真的很没有意思。
“解应,你相信人有轮回吗?你信不信,我已经爱过你一辈子了。”
她这话明明是说给解应听的,那双冷冰冰的眸子却一直看着窗外那轮冰冷的月。
上辈子,她不止一次对着月亮发呆。
四季轮回真的很快,她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原来每天的月亮都不一样,他们除却冷,再没有其他共同性。
解应只觉得心头有什么在慢慢抽离。
因为他的鲁莽,因为他的盛怒。
“解应,其实你挺好的。”
梅月芷从沙发上站起身,长长的吐了口气,好像累极了。
眼角的泪,这一次是真的哭干了,心间的血也流尽了。
“放过我吧,像你娶我那天一样,果断一些。”
“你不是一早就想和我离婚了吗?这一次,我们谁都不缠着谁了,好不好?”
第32章
“不好。”
解应鼻酸的厉害。
他固执的伸手拉住梅月芷的手腕,那里还有一圈触目惊心的红,这一次,他却再不敢用力。
“梅月芷,我找了你五年,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怎么能再离开我?”
“当初结婚,我承认那时候我是不情愿,可是人心都是肉长的,你的真心我看得见的,我也会因为你而心悸,为你动心的。”
“梅月芷,你不能在我喜欢上你之后,又说不要我。”
他都不介意她和姓韩的有一个孩子,为什么她就是不肯回来。
解应不会哄人,他不知道要怎么把梅月芷哄回来。
今天要她,也不过是吃醋。
在看到那孩子的那一瞬,在听到外人说他们才是一家人的时候,解应呼吸都滞住了。
没人知道那一瞬,他有多痛,他有多绝望。
那时候,他只是想着,或许他和她有一个孩子,她是不是就舍不得了,是不是就愿意留下来了。
可是,一辈子顺风顺水的解应,在今天翻了船,这船还翻的彻底。
梅月芷没有甩开抓住她的那只手,她只是麻木的看着身前的男人,问了他一个问题。
“解应,你当时不爱我,我却缠着你的时候,你痛苦吗?”
解应抿唇,眸子无声的落下。
答案不言而喻。
梅月芷会意,看了他数眼后,斟酌着又问:“那你觉得,我不爱你的时候,你这样纠缠我,我会不会痛苦?”
她口都说干了。
解应的眸子却被这句话刺的通红。
他身子颤了颤,眸子里稀碎的光逐渐暗淡晦涩。
梅月芷觉得自己大抵是无药可救了。
看到他失魂落魄,她居然会觉得心疼,她居然还会心软。
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她硬逼着自己狠下心来。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解应就好像那精美的玫瑰,很美,却多刺,她爱他,便只能抓着他满是尖刺的躯干。
想要不疼,她只能放手。
解应缄默了好久,久到满桌的佳肴热气散尽,他才一点一点拾起眼底散落的亮光。
“可是,有用啊。”
他没头没脑的吐出几个字。
眼底却恍然多出几分坚定,好似落水之人抓住了水面最后一块能救命的浮木。
“阿绣,起初我不喜欢你,可是日久生情,我最后还是喜欢上你了,你成功了啊。”
他的意思很明显了。
如果换过来,如果他坚持不懈,梅月芷是不是就也能重新喜欢上他呢。
答案,明明昭然若揭,可他偏要自欺欺人。
梅月芷咬紧牙根,强硬的将手从他的掌心抽出来。
窗外的冷月落被云层遮挡,落在窗户上的光都变得朦胧。
她的话却逐字逐句,异常清晰。
“解应,你明明知道不可能。”
“我爱过你,可是再多的爱终有被耗尽的那一天。”
没有人的爱是持久不变的。
最后那句话,她到底是没能说得出口,她从没见过这么落魄的解应。
他好像再受不得一点打击。
抽了手回来,梅月芷再待不下去。
这屋子有两次欢爱的经历,同样的人,同一天,她的心疼了两次。
她怕她再待下去,会窒息。
看着梅月芷单薄却固执的背影,解应头一次没有上前的勇气。
“阿绣……”
他似风一样轻的声音从嘴里挤出来,回应他的,是无情的关门声。
那抹瘦小的身影,彻底在他眼中消失。
她好像真的不想再要他了……
第33章
梅月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楼上下来的。
身上的酸劲还没过去,拖着颓废泛疼的身子坐在楼下的长椅上。
清冷的月不知什么时候从云层下探出头来,将她的身影拉的好长,好长,心中的悲恸也被无限放大,汪洋大海似得,又深又沉一眼都望不到头。
梅月芷用手指绞着裙摆,薄唇咬出了血。
她原以为,和解应能好聚好散,她以为,那些话不是那么难说出口。
可是为什么,心会这么痛。
痛到,每一寸呼吸进入体内,都像是在凌迟,割的她的心肺,鲜血淋漓。
梅月芷脱力的靠着躺椅。
意识恍惚间消散,脑袋重,眼皮也重,太累了。
真的太累了。
迷糊中,她好像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踏月而来,身长玉立的,像极了她第一次见他时的样子。
那样美好的人,怎jsg么可能让人不心动。
“解应……”
她哑着嗓子,连叫那两个字都显得格外小心。
下一瞬,她的身子便被人打横抱起。
鼻尖是熟悉的清香,催的人昏昏欲睡。
耳边,男人嘶哑压抑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悔意与虔诚。
“阿绣,对不起。”
……
梅月芷做了个梦,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梦里,她和解应过着截然不同的人生。
她没有嚷着要嫁给他,他也没有做过任何让她痛心的事情。
在那里,他们互不相识,一辈子数十载光阴,不过两次擦肩的机会。
到死,她都没有跟梦里的解应说过自己的名字。
她的意识处于第三视角,安静的看着平和且毫无交集的两条直线,好像,这才是他们生活该有的轨迹。
……
再睁开眼时,天光已经大亮。
梅月芷睁开千斤重的眼皮,脑袋都是浑浑噩噩的。
入眼的,是纯白的天花板,入口的呼吸带着一股浓郁且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
“哟呵,这是终于舍得醒了?”
韩墨的声音陡然闯入脑海,她浑浑噩噩的意识才终于回笼。
看了眼从手背一直连接到头顶药瓶的输液管,梅月芷嗓子疼的发干:“我这是发烧了?”
“你也知道啊。”
韩墨叹了口气,起身倒了杯水给她,嘴贱的揶揄。
“你烧了三天,我都怕你给这脑子烧坏,到时候这世界上可就要少一个男科权威专家了,多可惜啊。”
梅月芷无声的翻了个白眼,身上疼的厉害,还没力气,她实在没精力跟他拌嘴。
喝了水润过嗓子,梅月芷才知道,那天她是被解应给送回来的。
回来的当晚就发起了高烧,连夜送到医院来,今天才醒。
再次听到‘解应’这两个字,梅月芷的心头依旧还是会一触。
捧着水杯呆呆愣了半天,她到底是避开了那个人,和韩墨扯起了工作上的安排。
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烧退出院后,梅月芷没敢耽搁,在家休整了一天,第二天就打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