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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得冷酷，“但你，告诉我事情很顺利。不得不说你很有远见，为了能更让我信任，没有选择在交易中一网打尽。而是还签完了成交合同，并且交给了我。如果没有小飞，我就信了你。”

洛琛的晕眩感更加强烈，一阵一阵，将他整个人搅得天翻地覆。他脚下一个踉跄，倒在桌上。

“我知道你警惕，你杯子上的东西下的很足。你喝得再少，也撑不住的。”萧涪道，“再撑一会儿，警察就要来了吧？真可惜，洛琛，你差一点就能带走你的惊澜姐了，不过我好心，我会送你去见她的。”

洛琛在听完这句之后，逐渐眼神迷离，最后彻底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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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书瑶听到脚步声时，眼皮轻微动了动。

再接着，她就看见萧涪走了进来。男人西装革履，似乎跟往常没有区别，但薛书瑶还是敏锐发现他眼底的颓势。

她目光如水那般浅淡，萧涪脸上迅速染上愠怒：“你得意什么？”

“你失败了。”薛书瑶说，“你接受不了失败的滋味。从某种程度而言，你是个弱者。”

“那你以为洛琛就成功了？”萧涪双手击掌，很快洛琛就被带了进来，他安静的睡着，只有浅浅的呼吸震得他胸膛轻微起伏，她才得以确定他还活着。

他深陷的眼窝，削瘦的下巴，无一不证明他最近的压力有多大。

让萧涪惊讶的事，即便看到洛琛，她也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真淡定。”

他要给她鼓掌，死到临头了也依然如此淡然。

薛书瑶设想的几种结果里，就有这一种。她已经猜到，自然不会慌张。

“你不会对他动手的。”

“何以见得？”

“我手上有证据。”

“你的证据，年代久远，难以取证。何况跟这次跟洛琛惹下的烂摊子没法相比。你以为我还在意你手上的证据？”萧涪道。

“洛琛惹下的事，你国籍跟犯事地点都不在国内，你的下属也不一定指控你。也许你还有生还余地。但我手里的证据，你不会有。”

“你确定？”

“如果我告诉你，何朵还活着呢？她是受害者是人证，她亲自指控你，你是否还能逃过一劫？”

薛书瑶平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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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书瑶，你现在是想怎么样，是想向我证明，你不仅可以为了沈军他们付出，也可以为了我付出？我不需要。”

洛琛对她并不客气，猛的丢开她的手。道：“你要是想劝我出去，那就算了。挺没意思的，谁走谁难受。”

薛书瑶不逼他，见他半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也就算了。她不强求：“我不逼你，只是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两人都很疲倦，谁都没有力气再说多余的话。他们只是彼此依偎着。洛琛最喜欢的事情，莫过于薛书瑶哄他，跟他亲密缠绵，可是这时他不期待。

他甚至认为，他们当年要是没有任何交集就好了。就不会有这样一天。

薛书瑶说：“有点怀念从前了，那个时候，你真的是一个很烦的小兔崽子。什么事情都要问我，我从来没想到，有人谈恋爱是得上个厕所也要报备的。”

洛琛不想提那些糗事，当没听到。

“我还收藏着，你娇滴滴让我喊你宝贝的语音。”薛书瑶认真的说，“你那时候，有点像小姑娘。”

“我没。”

“一直持续到，你发现我和徐斯言的事，你撬开了你亲手绑上去的我们的情人锁。之后，你对我就变得冷漠，爱出去喝酒，经常性抛下我出去。”

“你也不来哄哄我，哄哄就好的事。你就是不肯给我一个台阶。你这么聪明，你肯定早就猜到我是因为什么生气的了。”

薛书瑶没有言语，一开始是没有那么爱他，后来是她以为他们本来就走不远，她性格阴暗，他会受不了的。

直到洛琛意识到，回忆从前不是什么好事。他面对她时再次警惕起来，一个字都没有多言。

萧涪回来后，表情异常难看，洛琛便知道，警察已经开始搜捕他了，他藏身的位置，大概很安全。

洛琛心中一动，萧涪身边他清楚的藏身之所，他知道那么几个。问题是，怎么把位置传递出去？

“我让洛琛走，你让顾泽元把东西给送到西街口，有人会去取。”

薛书瑶按照约定给顾泽元打了电话，洛琛在旁边一句话都没有说。他不会走的，但这时候他也不会打岔。

萧涪突然说了一句：“洛琛，你真是好本事，把琳琅迷得神魂颠倒的。我让她去把你女儿带来，她说什么也不肯。”

“你把她怎么样了？”洛琛蹙眉。

萧涪并未答复，只道：“洛琛如果不走，两天之后我会派人把他丢出去。你我的交易继续。”

当天晚上，洛琛跟薛书瑶就见到了屈琳琅，她偷偷来找他们，或者说来找洛琛，她想放他走。

洛琛道：“你放我们出去，你要怎么办？萧涪不会放过你的。”

“你别管，我也不是放你们走，你一个人就走行了。”

“薛书瑶在这儿？你让我一个人走？”洛琛像是听到天大笑话。

“洛琛，你现在能走，干嘛不走？你别傻了，薛书瑶逃不掉的，她自己也很清楚，你想让小蝴蝶连爸爸也没有吗？”屈琳琅急切说道。

“屈琳琅，你还真是舔我，没必要的。”洛琛冷漠的说，“我没什么好的，你去喜欢谁都行，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屈琳琅说：“洛琛！”

“说了不走，你也别在我身上瞎付出，犯不着。我不想欠你什么。”

“你不走也得走！”她蛮横说道。

薛书瑶在旁边坐着，安安静静，一句话也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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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琳琅铁了心，要把洛琛捞出去。

面对洛琛的无动于衷，她最后把目标转向了薛书瑶：“你倒是劝劝他啊！”

洛琛道：“你有病？你凶她干什么！我自己走不走是我的事，你别在这干涉我。”

薛书瑶见状，终于站起来，她看着满脸憋的通红的屈琳琅，道：“我们谈谈。”

屈琳琅有点迟疑，但最后同意了她的要求，把她给往外带了一点，她们聊了很久。交流的声音也很小，洛琛什么也没有听见。

回来后，薛书瑶跟洛琛道：“明天按照我和萧涪的约定，改为我先出去。趁我们交易，屈琳琅带你走。没有其他机会，只能这么先试试。”

洛琛见她这么说，便也只能同意。目前也想不到，比这更好的办法。

“但她自己要怎么办？她放我走，萧涪也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到时候她得跟我一起走？”屈琳琅怎么样也是帮他，洛琛还是有几分良心，不愿看到她出事。欠人情债，也太过麻烦。

“洛琛，别对她那么凶。”薛书瑶沉默片刻，道，“她很喜欢你，也是真的对你好。”

洛琛的话正要脱口而出，却又突然闭嘴了，坐在她旁边一句话都不说。

薛书瑶也没有说什么，第二天提出换成她走时，萧涪也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得一手放人，一手交货。

薛书瑶很快被带走了，趁人群混乱时，屈琳琅溜了回来，放出洛琛。

屈琳琅很害怕，也很小心，最后把他带进一条通道，把他带到之后，让他跟薛书瑶通了一通电话之后。她自己便回头要走了。

“你还要回去？”洛琛不解。

“我哥不会对我怎么样的，这个时候，你走吧。外面有很多警察找他，他坏事做尽，我希望他受到制裁。但我不希望警察是从我嘴里问出话来的。”屈琳琅说完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洛琛觉得不太对劲，他十分不安，现在重要的是跟薛书瑶汇合。他飞快的往洞口跑去。

屈琳琅回到厂房之后，萧涪正冷眼看着她，在他的身边，坐着双手被绑住的薛书瑶，她很疲倦，看上去十分乏力，受了太多苦了，可她的眼神却很平静。

她说的不错，薛书瑶自己也知道自己逃不掉的。萧涪不会放过她。洛琛做得很好了，这次是她拖了后腿。是她没有跟许如慕走。

洛琛想保下她，她跟许如慕走。洛琛哪怕死了，她跟小蝴蝶也有一线生机。她活着，就是他想要的。

就像现在，他活着，也是她想要的。薛书瑶身体不好，他活得久的概率大，所以她把机会让给他。再者，活着的人或许更痛苦吧，可能她只是不想再承受失去的苦了。

萧涪突然接到一通电话，急忙走了出去。

屈琳琅看着她，突然生出几分愧疚，道：“抱歉，我不能真的让你走，你必须留下来，否则他也走不了，我只是想救他。”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