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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安排但也不乏人为的创设,总而言之,他们的关系自那之后突飞猛进,不再仅仅局限一个世家好友,而是,一个温暖如兄长般的好朋友。
阮遥的成绩倒还真有所上升,因为这,两人关系也慢慢熟络起来。
她是个直率的性格,话尤其多,问题更是一个接着一个。
有一次还问及他回京平的原因,还半真半假的开玩笑:“他们都说你是回来争家产的。”
他当时笑得不行,曲指弹弹她额头,“你都从哪儿听来的这些?”
对上她茫然的眼,心下不忍,又解释道。
“我是回来参加保送考试的,因为户口的原因耽搁的有些久了。”
她似乎对这个答案充满了好奇,陌生之余,也想听他讲讲故事。时宴礼待她坦诚,像亲妹妹一样,一五一十的跟她说起自己回来的原因,当然,也添油加醋的说了一些有的没的。
他那时候常常带着一本法语教材,见她听得目不转睛时又感叹:“其实我也没什么把握的,这个专业需要大量的文化积累,可能就像你说的那样,我最后还是要回到家里才行。”
有点示弱,也带了些真情。
“你别担心,从下周开始我不用你给我补课了,你自己抓紧时间好好学习,你的事比较重要!”
末了,又像发誓,“我可以管好我自己。”
时宴礼笑了笑,最后摸了摸她的头。
这个人,精明又糊涂,当然,也不乏清澈的可爱。
后来,他带她去看了自己想上的学校。
阮遥受到触动,尤其是听了他的故事,竟然有那一瞬间热血上头,也想跟随他一起走这条路。
当然,那只是最初的构想。
也是一个伟大意识的萌芽阶段。只不过,16 岁的她,完全把这当成了一时兴起,至少没想过,自己此后的很长时间,都将为了这一个瞬间而倾尽心力,甚至是,生命。
第一次月考成绩,阮遥排在了中上游,按照沈家的标准差的还很远,但比照她之前,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
沈岳南得知后满心欢喜,全然把这归结到了时宴礼辅导的功劳,所以叫人备下一桌菜,颇有谢礼的意思。
时宴礼全身心准备不久后到外交学院的测试,一直清心寡欲,也很少出门,但为了这,到底还是来了趟沈家。
席间沈岳南夸夸其谈,不外乎是说他优秀云云,脾气性格也好,真是有他父亲从前的姿态。阮遥听得云里雾里,专心致志吃离自己最近的一盘樱桃肉。
吃完饭送时宴礼出门,看他心情似乎不怎么好,也是多嘴,多问了他几句。
“我在犹豫自己的选择到底对不对。”
他难得,跟一个小姑娘说起这些。
阮遥不解,质问他为什么会这样想,气鼓鼓的看着他。
“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我甚至,连我自己喜欢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最后她借用了一句电影台词。
“如果你有喜欢的事物,那你就要去捍卫他!”
末了,时宴礼笑了笑。
这个人,不知不觉快要成为了她的心灵寄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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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宗和顾从原是战友,后来被分到了一个大院里居住,妻子也都认识。时宴礼和阮遥小时候的渊源在这里,他们自从父辈甚至是祖父那辈,都有密不可分的缘分在暗中拉扯着两人。
顾从下海经商后,搬离了大院,两家走动的不像从前,后来顾从离世,母亲带他回了南淮,这是彻底断了联系,自此,也再没回过京平。
宁茵曾跟阮遥说过时宴礼的母亲齐惠。
“逢晟他妈妈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我们那个年代,她在南淮名媛圈子里的贤名数一数二,人长得漂亮,学习成绩更是出众,结婚前曾经是外交部驻德使馆的二等秘书,后来当了顾家的儿媳妇,便辞了职。”
“我当时还没结婚,听人说劝她不要为了男人放弃事业,她听不进去,自认为找到了完美爱情,不过顾从对她是真好,伉俪情深,两个人恩爱那么多年,丈夫骤然离世,对她的打击也是真大,所以才郁郁寡欢,不到四十岁就弃了世。”
宁茵是真心疼这个女人,以她的眼光来看,她那么优秀的人,想过什么样的日子没有?事业也好家庭也罢,她总会有发光的那一天,可偏偏在顾家这个院子里,消磨了心智和生命。
想到这,倒也心疼时宴礼那个孩子。
“逢晟这孩子的性子,其实很像他妈妈,看着温和周到,实际上心里有一个拧着的劲儿,不肯轻易服输的。”
齐惠带着时宴礼回到南淮后,一直没忍心告诉家里,一来是不想父亲为自己担心,二来也是传出来的话实在难听。受了委屈自己扛着,带着时宴礼住在出租屋里,南淮多雨,他们住在破旧的家属楼里,又阴暗又潮湿,他因为水土不服,连着起了好些日子的湿疹,抹了多少药膏也不管用。
梦里梦了很多次顾家的院子,想回京平。
但醒来后,又想到他母亲受到的种种委屈,和几个瞒着他落下泪的瞬间,便再也不想京平了。
第二十八章外院往事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快一年,直到外公齐修礼来接她们回家这才开始好过了。
齐修礼是个文人,得知自己闺女所受的委屈了之后,发了好大的火,家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被告知不要再提京平和顾家,一个字都不能提。
齐惠病重,最后也是自己放弃了自己。
她活到现在是为了时宴礼,也为了父母,但却不是为了她自己,所以,她解放了。
消息传回京平,顾青山千里迢迢来吊唁,最后被齐家的人拦在了齐家的外院,连大门都未曾让他踏入。
顾青山生平第一次束手无策,连带着后车里带来的无数珍贵礼品,也都被淋湿了雨。
最后拉住在门口戴孝的时宴礼,让他跟自己回京平,他当时沉默不语,目光直视远方,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我对您的记忆,实在是太过稀薄了。”
“除了姓氏,我实在想不到你我之间还有什么联系。”
他这话冰冷,像南淮的雨,闷闷的,直接淋湿人的心窝子。
他又说:“我母亲是外公膝下唯一的孩子,如今她走了,我自然要替她侍奉在前,以尽孝道。”末了又顿了顿。
“京平,就不回了吧。”
顾青山伤心欲绝,也是觉得自己愧对这个孙子,留下一车子的好东西,被管家带着离开了。
那些珍贵的,宝贝,最后全都悉数被齐家扔了出去。
外公是个通达的人,伤心了一段日子后慢慢走了出来,也劝他要向前看。
他那年十四岁,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世上如今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