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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璋先生低头,郑重一拜,请求道:“还望璋先生尽力。”
叶蝉看到琅璀这姿态,暗示照顾他的人拿来纸笔,然后写下:【赵太子在我们手上,可向赵帝要解药。如果没有解药,那就问他要‘落舌’,继而针对‘落舌’研制解药,另外,赵氏皇陵有一批新赐了‘落舌’的宫人,可做药人。】
琅璀见他会写字,喜道:“可知我是谁?”
叶蝉缓缓在纸上写下:【表哥,我等你很久了。】
这一句表哥,让琅璀激动得差点落泪,但不知为何,下一刻,柳逾的话就闪入了脑海:希望你用心帮他们找出真正的祁氏皇嗣,免得他们捧着个假冒的招摇过市……
假冒的祁氏皇嗣?
他看着叶蝉漂亮乖巧的脸,思忖着:如此乖顺的小可怜,怎么敢假冒祁氏皇嗣?
不容他多想,外面忽然传来刀剑碰撞的声音。
是谁在闹事?
第285章
梁司月听到打斗的声音,立刻穿好衣服,出来查看,结果一看,就看到沈卓带人跟琅璀的人打了起来。
琅璀没参与,就旁边瞧着,看到梁司月出来,就朝她走去:“认识的人?”
梁司月没理他,直接大喊着冲向了战斗中心:“别打了!都住手!快住手!”
可惜,没冲进去。
琅璀一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半路拦截,拥到了怀里。
梁司月气得踩他的脚:“放开我!让你的人住手!”
她不想看到打打杀杀的流血场面,更不想看到熟识的人受伤乃至丧命。
琅璀就没她这么圣母心肠了,直接对着自己的人下令:“抓不住他们,你们就提头来见吧。”
此令一出,琅璀的人如打了鸡血一般,打斗更加勇猛,其中一人更是连着劈掉好几人的胳膊。
那鲜血乱溅的画面跟屠杀一样。
断臂残肢落在地上,伴着鲜血,从房间门口一直蔓延到楼梯处。
梁司月看得崩溃了:“住手!别打了!别打了!”
她控制不了局面,生出极大的挫败感,眼泪落下来,目光含着厌恨:“你视人命如草芥!我不会喜欢你的!琅璀,你再不让他们住手,我会恨死你的!”
她没在开玩笑。
琅璀瞧着她的眼泪,终究还是妥协了:“都住手!”
他下了令,一方收手,战事随即结束。
沈卓踩着鲜血,一步一血印,走到了梁司月面前,表明来意:“宁良媛,太子殿下的伤势加重了!”
梁司月一听,就想起自己离开时,柳逾二次流血的伤腿,这么热的天,那么重的伤,还是在颠簸的马车上,怎么可能不加重伤势?
“我要回去!你放开我!”
“冷静点!叶香主不会让他死的!”
“对,她不会让他死,但也不会让他好好活着!”
梁司月在琅璀怀里挣扎、尖叫、控诉:“她是故意的!她不会管他死活的!就是她弄伤了他的腿!万一留下后遗症,那是一辈子的事!”
她越说越担心柳逾,反抗也越发激烈。
琅璀差点没控制住她,后来为了让她安静,就点了她的穴,把她抱进了房间。
沈卓想阻拦,被琅璀的人横剑拦住。
他自知不是对手,不想白白牺牲队友,只能停下脚步,守在门外。
梁司月多次被点穴,真的恨死他们这些会武功的人了:“卑鄙!无耻!琅璀,你他妈的赶紧放了我!”
她就这么吼着被抱进了房间。
一抬头,看到叶蝉,立刻换了对象,语气愤怒、无奈、委屈:“叶蝉,你管管他们啊!”
她还不知叶蝉的性别以及身份,就以为他是叶风澜的侄女,而叶风澜还挺在乎这个侄女的,或许他有些话语权。
叶蝉听到了他们刚刚的对话,也大概猜出发生了什么,见梁司月这么说,便温柔一笑,招手让她过来。
琅璀见了,就给了表弟一些面子,放下了梁司月,并为她解开了穴。
梁司月重获自由,抬脚就狠踹他的小腿,可惜他身体敏捷躲得快,她没踹到,一时引以为憾,只能气咻咻撂狠话:“你离我远点!不然你会后悔的!”
说完,跑到叶蝉床前,蹲下来,熟练地伸出右手,而叶蝉在她掌心一笔一划写着什么。
看着两人很熟、很亲昵的样子?
他瞧了会,一个念头忽地窜上心头:他这表弟不会也喜欢梁司月吧?那他们岂不是要兄弟相争了?
第286章
叶蝉在梁司月掌心写的是:【留下来。留在我身边。】
梁司月看得皱眉:“柳逾要死了。叶蝉,他救过你。人不能忘恩负义。”
她不是真正的圣母,日行一善也需要回报的:“叶蝉,柳逾需要我,而我需要你。你必须帮帮我,让他们放我走。”
叶蝉听了,静默了一会,像是在思索,随后,看向了琅璀,招呼人拿来纸笔,写下:【放她走。】
梁司月立刻把他写的字拿给琅璀看。
琅璀看了,轻笑:“就这?司月,你不会以为事情就这么简单吧?”
说完,看向叶蝉,语带不满:“祁瑞,作为祁氏皇嗣,未来的祁氏皇帝,不要被一个女人摆布。”
叶蝉听了,拿了纸笔,继续写:【我以祁氏皇嗣的身份命令你。】
他写下后,亲自拿给琅璀看,同时,目光盯着他,明明那么安静,却又那么有力量。
琅璀被他安静的力量拿捏住了,脸上的笑渐渐消失了:如果对方以祁氏皇嗣的身份命令他,他还真不能违抗。先君臣,后父子兄弟,不然,便是大不敬的罪过。
当然,说大不敬为时过早了。
毕竟他现在处于绝对的弱势地位。
如果没有琅璀的拥护,没有见贤堂的支持,他就是孱弱的孤家寡人,祁氏皇嗣的身份别说荣耀了,只会是催命符。
但这种弱势的状态下,他还能保有祁氏皇嗣的高傲、强势、气场,也很好,他作为表哥,还是乐见的。
“我只是提个小建议。”
琅璀微微一笑,退让一步,安排着:“璋先生,劳烦你留下来医治殿下的哑疾。殿下,你好好养伤,我亲自送她回去。”
说着,揽着梁司月的肩膀就往外走。
梁司月还在震惊状态:祁氏皇嗣?叶蝉不是叶家女吗?怎么成了祁氏皇嗣?还是女皇嗣?
“在想什么?”
琅璀抱她上马,看她愣怔怔的,就问出了声。
梁司月回了神,问出了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