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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娜捻了块鸡米花塞进许心然嘴里。

“别瞧不起快餐，然然现在需要快点长胖，是吧！”

“嗯嗯，养生餐不好吃。”

许心然忙点头，又摇头。

泽衍老是要她吃那些很淡的养生餐，当她是尊爱的老人家。

几个人笑了起来。

许心然虽然如一张白纸，但毕竟各方面都已发育成熟，学习语言的能力飞速，短短两个多月已经能进行日常对话。

吃完后，魏子丰拿出一个礼盒。

“恭喜然然康复回家，呐，礼物！”

打开一看，里面竟是各种款式的假发。

许心然摸着呆呆的，不知道是用来干嘛的。

第36章 什么样都好看

顾泽衍斥道：“你乱献什么殷勤？”

魏子丰好像才想起来，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这不就跟送和尚梳子似的，多此一举嘛！

“那个，虽然看不见，但女孩子都爱美嘛。”

闵娜笑道：“然然，你不是想要我这样的长头发吗？这个你戴着后，马上就有长发咯~”

“真的？”许心然疑惑地了摸自己短短的头发，才到耳朵……

闵娜拉着她到楼上自己的房间，从礼盒里选了一顶跟以前的她最像的长发，仔仔细细的给她戴好，再找出许心然的化妆品，替她化了个妆。

除了没了记忆，好像从前的然然又回来了。

闵娜拿出手机给她拍了几张照片，终于不用PS了，真好。

擦了擦眼泪，牵着许心然下楼。

顾泽衍听到动静忙回头，然后像是被雷劈到，呆立当场。

这正是他无数次幻想的画面啊，然然没有生病，还好好的在家里。

尽管那两年他看不见，但他也知道，她就是这样的长发，很多次她搀着自己，手臂碰到她的长发，他都克制不住的想伸手，指间穿过那些发……

“好看吗？”许心然听不到顾泽衍的声音，有点紧张，摸了摸垂到胸前的发丝。

“比上次在这里见到你，好看多了。”魏子丰眨了眨眼，感觉到眼眶有点湿润。

顾泽衍长臂一伸，见她揽入怀中，一手搂腰，一手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叹息道：“很好看，你什么样都好看。”

许心然嘟囔着，“是假的……”

“不，是真的，很快就会是真的了。你的头发很快就长长的了。”

“嗯，我要留长发。”

“许阿姨已经起疑心了，我们尽快带然然回家吧。”闵娜松了口气，她终于不用再瞎糊弄了，许母也不用白发人送黑发人。

“好，我今晚就跟然然说好，让她有个概念。”

送走闵娜和魏子丰，顾泽衍带着许心然去了超市，跟PanPan她解释着这是什么地方。

她已经不畏惧人群了，只要他牵着自己就好。

“辣条、薯片、冰淇淋、可乐、软糖、果汁……”许心然说着自己想吃的东西，然后强调道：“我会刷牙了。”

顾泽衍有些想笑，最开始给她做口腔清洁的时候，她还傻乎乎的将满嘴泡沫合着水一起吞了下去。

“好，那些都可以买，但是不准多吃。”

许心然忙点点头，心里想的却是要记住放零食的地方，偷偷的去吃，泽衍也不会知道。

回到家，顾泽衍就将那些零食一股脑的锁进了一个柜子。

“今天你吃了很多油炸食品，所以不可以再吃零食了。”他点了点她不满撅起来的唇，吓唬道：“不然，牙齿会长虫，掉光光。”

“那我还能吃什么？不要养生餐！”

“吃殪崋我做的菜，好不好？”

顾泽衍并没下过厨，但不得不说天赋这种事，下载个做菜的APP，照着步骤来，竟也像模像样的做出了色香味俱全的三菜一汤。

他尝了尝，不是黑暗料理，味道还行吧。

事实证明“还行”是谦虚了，许心然吃得停不下来，他夹到她碗里的都照单全收。

她进步神速，基础的生活技能学得挺快，早就不用喂了。

可惜的是，检查过身体后，确认眼睛是不可能重见光明了。

许心然如果恢复不了记忆，就会像是一出生就活在黑暗之中的人，脑海里永远也不可能有这个世界的任何画面。

每每想到这个，顾泽衍的心都疼痛难忍，想将最好的都给她，但没了眼睛，怎么都有限。

第37章 女人男人有什么不一样？

洗漱过后，两人回家的第一晚，睡在了许心然充满少女气息的房间。

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有些喜好还是没变。

他带她来过后，她就爱上了这里，飘窗上堆满的公仔，和地上坐着的超大熊玩偶，让她爱不释手。

许心然抱着大熊，脸颊不停的蹭着它毛茸茸的身体。

惹得顾泽衍有些吃醋，问她：“你喜欢抱我还是抱它？”

“它软软的。”许心然背靠在熊的肚子上，将它两只手臂拉过来，圈住自己。

“抱我不舒服了？你这个喜新厌旧的小东西。”他戳了戳她软乎乎的腰。

“好痒~不要碰这里啦！”

顾泽衍坐下来，跟她紧紧的挨在一起。

他患有一种只针对她的皮肤饥渴症，迫切需要碰触她，来活得安全感，以及确认他们之间的亲密依恋。

“然然，明天我带你去见你妈妈。”

“妈妈？是什么？”

“你的妈妈就是最爱你的人，对你最好的人。”

“那你也是我妈妈？”

顾泽衍哭笑不得，眼神一点点黯然。

你不知道，我对你一点也不好啊……

“妈妈是女人，跟你一样的，我是男人，不能做妈妈。明天，你要叫她‘妈妈’，知道吗？”

许心然蹙眉，“女人？男人？有什么不一样？”

这个问题对她有点深奥，顾泽衍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如果真是个孩子，还能一本正经的告诉她男女身体的区别，可此情此景，他实在说不出口，腹部还莫名升腾起一股热气。

他深吸一口气，有些唾弃自己的禽兽，竟然对着孩子般的她有了成人之间的欲念。

忙转移话题，说道：“妈妈家里很好玩的，还有只小狗，是你的好朋友。”

“哦，你不是妈妈，那你是谁？”许心然没有“狗”的概念，根本不在乎，继续问：“泽衍，你是我的谁啊？”

“我是你的……丈夫，你是我的妻子。”顾泽衍跟她十指相扣，在心里默念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丈夫、妻子……那我能叫你‘丈夫’吗？”

“你可以叫我‘老公’，我喜欢你叫我‘老公’。”

她记得她叫过自己两次“老公”，在婚姻的开始和结束那一刻，记得清清楚楚。

一次带着期待，被他无情驳回；一次意味着离别，被他愚蠢忽略。

许心然甜甜的绽开笑颜，既然他喜欢，那就叫好了。

“老公~”

顾泽衍眼睛发热，带着一丝哽咽，喊道：“老婆~”

“老公~”

“老婆~

两个人不厌其烦的互相喊着，不知厌倦，不知疲倦，还是许心然先投降。

“明天去妈妈家，有零食吃吗？”

“有，很多好吃的，把你吃成个大胖子。”

“吃成胖老婆！”

“胖老婆我也喜欢……”

等许心然睡着后，顾泽衍将她抱上床，吻了吻她的额头，往下到鼻梁，嘴唇，强迫自己浅尝即止。

临睡前，他发了个信息给顾母，然后关机，闭眼。

顾母看到儿子说明天带着许心然回许家时，激动得手抖，马上打过去，得到的却是对方关机的语音提示。

“这个不孝子！不会是耍老娘吧？！”

第38章 除非我死

第二天一大早，顾母就跑去许家，不孝子还不见身影。

许母又是期盼又是心焦，“泽衍昨天下午打电话给我，我就紧张得一晚没睡好呢！”

顾母抚了抚心口，气得咬牙。

果然是不孝子！有了媳妇忘了娘！昨天快十二点才发了个信息给她，发完还关机了！

“你说他们一起回来，是不是和好了？”

“无论如何，我们不要强求了，随他们吧。”

在两位母亲的翘首以盼下，顾泽衍终于出现了，但只有他一个。

她们异口同音的问道：“然然呢？”

“然然还在车里。”顾泽衍面色有点暗沉，将剧烈的愧疚压在心底，“您们先听我说完，再去见她，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他不怕说出自己做过的错事，怕的是两家再也不让他跟许心然在一起。

按照设计好的说辞，许心然发现自己得了脑瘤，手术前发了视频给许母，幸运的下了手术台，但成了植物人，一直是闵娜照顾。自己也是前不久才找到她，幸运的是她苏醒了，但记忆退化成一片空白，眼睛也看不见了。

“这个傻孩子啊！”

许母心痛得几乎要晕厥，顾母忙扶住，流着泪劝道：“然然吉人自有天相，这不好好的吗？咱们不哭，别吓到然然了……”

她又问儿子，“所以然然是发现自己生病了才要跟你离婚的？”

原来他这段时间丢下公司不管，是为了照顾然然。

顾泽衍点点头，他做过的那些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