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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了左不过明天就将她送出国,回家就回家吧。
回到周家,周奶奶进了房间便将门反锁。
周奶奶房间在一楼,一楼的门都上了防盗锁,周奶奶这回就算想跳窗也出不去了。
周律行让阿姨守着周奶奶,走出院子,给谈矜言去电话。
不知道祝鸢找到没。
但他打了几个,谈矜言都没有接。
沈氏集团。
裴元礼脸色极其难看,旁边陈新潮垂着头大气不敢出一口。
坏事了,因为祝鸢不见了。
陈新潮在将祝鸢带回来的路上,眼皮很重,当扛不住睡意晕过去时,陈新潮就知道坏了。
裴元礼一直等陈新潮带祝鸢回来,等是等到了,回来的人却只有陈新潮。
陈新潮晕过去时,原本应该照着路线回来的车突然改了道,车子停在没有监控的荒地,陈新潮醒来便是在那荒地,所有人都在,只有司机和祝鸢不见了。
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儿,裴元礼彻查附近的监控,也没有找到祝鸢。
谈矜言在找裴元礼时,裴元礼在找祝鸢。
谈矜言找上门时,裴元礼还没找到祝鸢。
谈矜言强闯沈氏集团,才知道祝鸢不在裴元礼这儿。
得知祝鸢不见了,谈矜言脸色愈发难看,他恨不得当场掐死裴元礼,但作为一个成熟男性,他忍住了满心的狂躁,“我上次说过,这不是警告,而是威胁。”
“看在沈家老爷子的面子上,我本没打算这么快跟你算你欠祝鸢的这笔账,但你非要自己凑上来,就由不得你了。”
裴元礼脸色难看,“谈矜言,抢别人老婆很高兴是吧?”
“抢?”
“看来沈总还是没认清事实,祝鸢早就不要你了,我就算是抢,也是抢的周律明的老婆,你也配?”
裴元礼目眦欲裂。
谈矜言却没再离他,转身离开。
谈矜言,“吩咐下去,沿着北郊的地一路彻查,有任何异常,都要报上来。”
谈矜言动了真怒,卫子珩不敢多言,“是。”
谈矜言不说话,没人敢再开口。
谈矜言眉心微拧,脑海里都是祝鸢从医院被带走的画面,裴元礼是和周奶奶合作带走的祝鸢,出了裴元礼,周家老太是唯一可能知道祝鸢会被带去哪里都人。
谈矜言黑眸微沉,“去周家。”
抵达周家,谈矜言下车,却见周律行躺在沙发上,而周家奶奶已经不见踪迹。
第214章冥婚
看见昏迷的周律行,谈矜言就知道自己晚来了一步,常年没什么表情的脸染上些许薄怒,一双黑眸愈发沉不见底。
卫子珩不敢耽搁,快速走到周律行面前,将人叫醒。
周律行迷迷糊糊醒来,大脑一片晕眩,好一会儿,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他脸色倏然一变。
他对周奶奶不是没有防备,但也确实没想到周奶奶竟会狠心到这个地步。
周奶奶从回来就躲在房间里,他是被骗进房间的,周律行原本让阿姨守着房门,直到房间里忽然传来一声惊呼,周奶奶年纪大了,但凡受点伤都有可能变成大问题,那毕竟是从小耗尽心力将他拉扯大的奶奶,周律行不可能不记挂。
可他一进去就着了道,昏过去前,他只看到周奶奶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
周奶奶离开有一会了,而且她离开特地避开了监控,这个时候再去调查,恐怕来不及了。
谁也没想到一老太太竟有如此心机,她知道以她自己的能力不可能带走祝鸢,所以先假装和裴元礼合作,再以跳楼威胁祝鸢现身,等到裴元礼的人成功将祝鸢带走,她再联手事先就打点好的司机让人将祝鸢带走。
这期间,她既戏耍了裴元礼,又迷惑了谈矜言。
等到众人知道祝鸢究竟是被谁带走时,她早已带着祝鸢逃之夭夭了。
谈矜言居高临下望着周律行,“我给你十分钟,如果想不出来周老太会带祝鸢去哪儿,我就让你陪葬!”
那漆黑的眸子里冰冷如霜,夹着肃沉的傻气,他没在开玩笑,倘若祝鸢有什么好歹,他定会让周律行陪葬。
周律行不在乎谈矜言的威吓,对祝鸢的担心,他只多不少。
他站起来,绞尽脑汁的想,周奶奶不惜一切将祝鸢带走,是要将她带去哪儿。
一分钟、三分钟、五分钟,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周律行就是想不出来周奶奶有可能带着祝鸢去哪儿。
周奶奶为什么要带走祝鸢,追根究底是因为周律明,她觉得祝鸢和谈矜言在一起是对周律明的背叛,所以她给祝鸢下毒药,不惜让她付出生命的代价。
此番祝鸢被带走,凶多吉少。
她总说周律明一个人在下面孤零零的,只要祝鸢死了,那他就有人陪着了。
自从周律明死后,周奶奶变得越来越迷信。
祝鸢生前嫁给了谈矜言,死后怎么能算是周律明的妻呢。
等等,妻……
周律行蓦地想起前段时间她发现奶奶似乎时不时就带了些神神秘秘的东西回来,她隐约瞧见,那大红色的,瞧着像是衣服。
大红色的衣服。
周律行脸色骤变,“墓地、去墓地!”
谈矜言带着周律行上车,“去陵馆墓园。”
周律行却道,“不对!我哥的骨灰虽葬在陵馆,但我哥的葬礼是在老家办的,也是在老家火化的,得回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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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鸢醒来时,只觉浑身无力,而且周围一片黑暗,竟是伸手不见五指,祝鸢心中大惊,她下意识想坐起来,抬手却摸到一层壁。
怎么回事!
祝鸢沿着四周摸了一圈,发现自己似乎躺在一个四方的密闭空间里,她尝试着用力往上推,还真被她推动了。
光亮和新鲜空气全都涌进来,祝鸢推着头顶上那块木板,用力往后推去,缓缓坐起来。
一坐起来,她便发现周围的场景十分可怖。
她发现自己坐在一具棺材里,她身上穿着一件大红色的喜服,手腕上帮着一条红带,红带另一端,在她的左手边,绑着一只大公鸡。
她的面前摆着一张桌子,桌上放着两个相框,一相框里是周律明的照片,一相框里,赫然是她的照片。
桌上点着两根蜡烛,蜡烛上贴着两个喜字,那分明是一对儿喜烛。
祝鸢脸色惨白,明显没反应过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看着眼前的画面,她心里一种恐慌。
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她猛地回头,只见周奶奶面带笑容走进来,她的身后跟着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中年女人,那女人目光犀利,落在祝鸢身上,又落在那只大公鸡身上。
那芸道人身后还跟着两个小道人,小道人年纪不大,面无表情,规规矩矩跟在芸道人身后。
周奶奶对那中年女人十分恭敬,“芸道人,您瞧着,现在情况怎么样?”
被称作芸道人的中年女人眉眼轻阖,“你孙子已经站在那只公鸡后面,他对这场冥婚,是满意的。”
周奶奶顿时面露喜色,“那就好,那就好!多谢芸道人!”
芸道人点头示意,没再开口。
祝鸢望着周奶奶,神色恍惚。
周奶奶只是看了她一眼,没理会她,她走到桌前,拿着布擦拭周律明的照片,她温柔笑着,“律明啊,你再等等,一会就好了,等待会时辰到了,奶奶就给你和祝鸢举行冥婚,你不是最喜欢她了吗,以后啊,你再也不用害怕孤独了,我让她去陪你,好不好?”
祝鸢愣愣看着周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