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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这是他大脑里的一道程序一样。
而谢小秋对他也从一开始的惧怕,到渐渐依赖他,甚至到如今,看着他已经会渐渐脸红。
深夜。
傅时浔在谢小秋的租房里照顾她,外面雷声阵阵,她睡得很不安稳。
他忙着安抚,没听到自己椅子上的手机一直在震动。
手机几乎震动了半个晚上。
但傅时浔浑然不知。
因为谢小秋发了高烧,傅时浔又照顾了她几天。
直到她终于康复,他才离开准备回公司。
下楼时才打开手机,一点开,上面竟然有六十多通未接来电!
全部都是三天前池半夏打来的。
池半夏虽然以前缠他缠得紧,但也绝不对打这么多通电话。
不知为何,傅时浔心头突然涌起一股猛烈的不安。
他一路翻到底,最后看到池半夏最开始发来的短信,只有两个字。
【救我!】
傅时浔心头一跳,立刻反手拨了过去,连他自己都没意识道竟然如此担心池半夏。
而且跟对谢小秋的担心,似乎有些不一样。
电话响了很久,在他心跳越来越快时,终于接通了。
但接听的却是池半夏的父亲。
“怎么是您,池半夏呢?她在哪儿!”
池父的声音一片死寂:“你来一趟池家吧。”
心头的不安越来越明显,傅时浔飞速开车赶去了池家。
然而,一下车,他就看到池家整栋别墅一片缟素,刺眼的白色挽联齐齐堆放在一起,看起来触目惊心!
为什么会有挽联,为什么会有缟素,这分明是葬礼才有的,谁去世了?!
傅时浔瞠目欲裂,脚底像生了铅一般,艰难地走进去。
走入大厅,他看到池父怀里正抱着一个骨灰盒,脸色惨白,整个人似乎瘦弱了不少。
傅时浔呼吸发颤,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哑的不行。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池父抱着骨灰盒颤颤巍巍的站起身,表情悲痛无比。
“三天前,合众董事长醒了,他要报复你,就潜入小妩的病房放了把火,把小妩,烧死了!”
第10章
傅时浔想起那些没有接听的电话,浑身一片冰冷。
他的手不自觉地发着抖,后退一步,冷声道:“不,不可能,伯父,你告诉我,池半夏呢?!”
“池半夏,你是不是想离婚装死骗我!”
整个池宅都充斥着他的怒吼声,池父眼中闪过一丝紧张,很快就变成悲痛。
他低叹一声,两行泪流淌在脸颊纵横的沟壑中:“司年,伯父怎么可能用生死之事骗你?我知道你难过,但是池半夏已经走了……”
傅时浔看着池父的眼神,嘴唇颤抖着,摇摇头:“不,肯定是池半夏为了离婚编出来骗我的。”
“我不信!我不信!”
整个祠堂被他闹得天翻地覆,保安斗胆扑上去压住他,可是傅时浔就像被激怒的凶兽,怒吼着掀翻了那些素白的花圈和摆设。
他的眼角发红,恶狠狠地说:“池半夏,你不要骗我,不然我会让池家很难在这里生存下去!”
傅时浔怎么说也是小辈,被这么威胁,池父脸色沉了沉,压抑住脾气:“司年,人死不能复生的事,难道还需要我教你吗?”
傅时浔头也不回地走了。
马路上,一辆梅赛德斯飞驰着,低吼的声浪昭示着主人的怒火。
合众集团的员工已经傅傅续续搬走了,傅时浔左顾右盼,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他大步流星地走过去,脸色阴沉,一把攥住了那人的衣领:“你们老总呢?!”
那人正是合从总裁的贴身助理,他胸前戴了一朵白花,脸色也不太好看。
他没有看清抓住自己的是谁,正准备骂出声时,定睛发现是傅时浔,吓得立刻住了嘴。
“我们、我们董事长,三天前出事了……”
他和池半夏同归于尽了。
傅时浔瞳孔一缩,不可置信地看着男人。
池半夏真的死了吗?他恍惚地想着,发现手机上发来好几条哀悼的消息。
全世界都知道池半夏死了。
三天前,他在做什么?
他在谢小秋身边守着她,守着她微不足道的伤口。
傅时浔感到一阵眩晕,他松开攥着衣领的手,摇摇晃晃地后退几步,低声道:“你说清楚,说清楚什么事!”
男人战战兢兢地说:“合众倒了之后,董事长接到了一通电话,就去、去纵火,把您夫人的病房烧了……”
“但是他也没活着出来……”
短短两句话,傅时浔天旋地转,喉口好像哽着一口鲜血,他的声音嘶哑。
“他也死了?”他短促古怪地笑了一声,“他凭什么死。”
助理已经被他扭曲的神色吓得不敢说话了。
看着傅时浔沉默地僵在原地,他快步走开,忍不住低声嘀咕说:“当时不来现在事后缅怀有什么用……要不是你,也不会搞得两家人家破人亡……”
傅时浔听在耳中,悲哀地发现自己无法反驳。
如果不是他要为了谢小秋搞垮合众,合众董事就不会杀了池半夏。
头顶的阳光明明足以晒得人汗流浃背,傅时浔却感到遍体生寒,他倚靠在车身上,手指发着抖,连烟都夹不住。
池半夏死了,池半夏死了。
他脑海中翻来覆去想着这几个字,却没什么实感。
那个明亮的、恣意的女孩怎么会死呢?
第11章
傅时浔漫无目的地游荡在街上,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
一个小时后,车辆停在了婚房门口。
他兜了很多圈,可还是想回到这里。
大红的喜字还没来得及扯下,客厅还摆放着池半夏没吃完的薯片。
傅时浔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的零食,莫名红了眼眶。
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这栋房子永远失去了女主人,他新婚的妻子,就这样死在了自己的错误中。
为什么,为什么一遇到谢小秋的事情,他就无法做到理智?
可当手机上出现那个女孩的名字,傅时浔还是下意识地接听了电话。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怯懦而悲伤地说:“傅总,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夫人才会出事的……”
傅时浔说:“不关你的事,是那个挑衅你的女人该死。”
他心烦意乱,听到谢小秋的啜泣时还是忍不住安慰,好不容易哄着她挂断了电话。
忙音响起时,傅时浔身体一阵阵的发冷。
他说不出来这样的话。
傅时浔自认为自己是一个理智的人,从小到大,他的优点就是冷静、聪慧。
为什么三番四次面对谢小秋时都会那么不受控制?
可当他那天在车里吻上池半夏的唇时,那种失控和现在这种感觉截然不同。
想到池半夏,傅时浔的心口一阵撕裂的痛楚。
池半夏会有多疼,那一道刺伤了她的心肺,她面对疯狂的、蓄意报复的火焰,连下床逃跑都是奢求。
她就那样活生生葬在一场大火里。
傅时浔感觉手心传来星星点点的湿意,他就像是呆滞了一般,看着源源不断滴落的泪水。
他哭了。
这是傅时浔成年后第一次流下眼泪,卧室中还散发着他曾经闻到过的,池半夏身上浅淡的玫瑰香气,他将脸埋进那烟粉色的长裙,就像被女人温柔地拥进怀里。
他无法自控地大哭了起来,哭得哽咽,撕心裂肺。
“池半夏……”
只是再也不会有一个眼睛亮亮的女人,用那么可爱和柔软的语气问他。
“傅时浔,你要不要和我离婚啊?”
“傅先生,您在描述中说,因为妻子的逝世而食不下咽、寝不安眠,就算用心完成了工作,也没办法好好回忆自己都做了什么事情对吗?”
傅时浔点点头。
这几天只要躺在那张床上,他就会想起池半夏,无论是梦里还是现实,都时常情不自禁地流泪,眼皮已经因为频繁地擦拭浮起一层薄红。
医生温和地说:“傅先生,我知道,爱人的死亡是非常难以接受和面对的事情,您没有生病,只是暂时无法从过去的回忆中走出来。我推荐您暂时放下工作,既能够暂时避免出现误差,又可以顺道散散心。”
“请您节哀顺变。”
爱人?傅时浔心想,我爱她吗?
他这辈子还不明白爱人是什么滋味,就先知道什么叫做失去挚爱的痛苦。
傅时浔狼狈地擦了擦脸,低声说:“谢谢,稍后我的助理会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