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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牵扯上了贵妃娘娘。诸般污言秽语,臣妾也不敢学给皇上听。贵妃娘娘恰逢此事,便来阻止。臣妾位卑人轻,被贵人骂上几句也不算什么。但贵妃娘娘身份尊贵,人品贵重,经不起这等诋毁,臣妾为娘娘鸣不平,还望皇上为娘娘主持公道!”说着,她便拜倒在地。
哎,这个傻丫头!
孟宛慈心中叹气,她听得明白,白玉心这是要为她出气。
但看在林燕容眼里,怕就认定了她是她孟宛慈一党了。
罢了,既已如此,自己护着她就是。
宋溪月急的白了脸面,竟不等皇帝问她,自个儿开口辩白,“皇上,这个贱……白答应根本是信口雌黄。臣妾只是因她礼数不周全,稍加训斥而已。臣妾身为贵人,教训一个答应,是理所当然。臣妾从来敬重贵妃娘娘,怎会、怎会诋毁娘娘。”
孟宛慈看着她这副急三火四的样子,抿了抿唇。
难怪书中写她不到一年就病死了,就这个资质,没病死也活不过书中三章的。
“还没问你,你就多话,是个规矩差的。”
陆应珣眯了迷眼眸,余光扫了她一眼,只觉她艳俗不堪,有些厌恶。
这两位太娘娘,到底都选了些什么人啊。
眼见这宋溪月脾气如此乖戾暴躁,陆应珣自是多信了白玉心的言语几分,又问了在场的宫女太监,事情原委便尽皆明了了。
“呵,朕倒不知,这次选秀竟这般热闹,宫里都要上演全武行来了。”
陆应珣的口吻淡淡,懒散之中透着一抹愠怒。
孟宛慈明白,他这是要发落人了。
果然,只听陆应珣又道,“一个正五品的贵人,也没什么大不了。既是你如此德行,朕以为怕是配不上贵人的位分。暂且,做个常在罢。”
第45章 大周后宫第一人
众人听在耳中,各自一惊。
皇帝此言,便是将宋溪月降位为了常在。
这新选嫔妃未经侍寝,便已先被贬黜降位的,宋溪月可谓是大周后宫第一人了。
宋溪月几乎吓傻了眼,她怎会知道,不过是训斥了两个位分比自己低的嫔妃罢了,怎会就遭了这样的大难。
她双膝一软跪在地下,嚎哭起来,“皇上,您饶了臣妾吧!臣妾再也不敢了,臣妾错了,臣妾知道错了!臣妾、臣妾这就给贵妃娘娘赔罪!”
一面干嚎,一面爬至孟宛慈身前,连连磕头,“贵妃娘娘,一切都是臣妾的错,臣妾给您赔礼,求娘娘向皇上求个情,饶了臣妾这一次吧!”
孟宛慈心中只有些厌恶,对于这等欺软怕硬、外强中干的货色,她从来是看不上的。
她的目光自宫墙上溜了过去,不经意间又落在了陆应珣脸上,却见他也正偷偷看着她。
被她发现,陆应珣神色间有些尴尬,她却面色淡淡,收回了视线。
这一下,陆应珣更尴尬了。
林燕容冷眼旁观,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儿,这算什么,陆应珣在为孟宛慈出气么?
她垂眸浅笑,柔柔说道,“皇上,臣妾以为,宋姐姐才入宫闱,于规矩礼节都不甚熟悉。她并无心顶撞贵妃娘娘,不过是心直口快之故。皇上可否……”
“你是在质疑朕的旨意么?”
冷厉的一句言语,便令林燕容闭了嘴。
她的脸顿时涨的通红,嘴角微微抽搐着,想笑又笑不出来,半日才支支吾吾道,“皇、皇上,臣妾不敢……”
孟宛慈在一边也看的咋舌,这林燕容怎么变笨了,陆应珣显然已动了气,这个节骨眼上她竟然敢上去捋虎须。
但转念一想,她如此言行倒也无错,那书中总是力赞她温柔大度,待人宽容,上辈子这林燕容便是用这一套在陆应珣那儿博好感的。
只是那个时候,她已然是盛宠,自然说什么做什么,在陆应珣眼中都是对的。
眼下,她甚而连侍寝都不曾有过,不过是个才入宫的常在,竟敢去硬劝正在火气头上的陆应珣,那不是自找不痛快。
陆应珣看了一眼地下的宋溪月,目光之中尽是厌恶鄙薄,仿佛在看一只肮脏的蝼蚁。
“如此聒噪,真是闹得六宫不宁。荣安,知会内务府,将这宋常在迁到朕看不见的地儿去。再把她绿头牌下了,这两月闭门思过,好生的修身养性吧!”
这一言,几乎是绝了宋溪月的前程。
到了皇帝看不见的地界儿,又被禁足下了绿头牌,两个月一过,谁还记得她?
宋溪月颓然倒地,竟就晕死了过去。
孟宛慈立在一旁,静静不言,眼观鼻鼻观心。
宋溪月自己作死,林燕容没有眼色,统不与她相干。
陆应珣看了众人一眼,目光重又在孟宛慈脸上打了两转,薄唇微动,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言语。
孟宛慈低着头,并不看他。
他有些发窘,看向了白玉心,“你叫什么?”
白玉心本已退了下去,冷不防皇帝忽然问她,吓了一跳,稳了稳心神,回道:“回皇上,臣妾白氏。”
只答应了姓氏,却不曾提自己的闺名,只因着不想让皇帝注意。
陆应珣倒也不大在意这个小答应,只微微颔首,赞许道:“敢于直言进谏,说话又条理分明,是个懂事的。你在贵妃宫里,往后遇事多多帮衬着贵妃。朕前朝还有事,先行回去了。”
说罢,便迈步离去。
待皇帝离去,孟宛慈凉凉的看了林燕容一眼,却见她咬着唇,目光追逐着陆应珣的背影,小脸煞白,两眼通红,满脸不服气的模样,心底就有些好笑。
这一场闹罢,她在皇帝心中似是也没落下什么好印象,ᴊsɢ倒是被斥责了几句,反而白玉心还得了几句皇帝的夸奖。
她今儿又是穿杏花裙,又是忍气吞声的,竹篮打水一场空,白白与人做嫁衣。
御驾远去,独留下荣安处置皇帝交代下的事。
他一面吩咐宋溪月的宫女,将她们主子强行搀扶起来送回宫去,一面走到孟宛慈身侧,点头哈腰的赔笑脸,“贵妃娘娘,皇上说给宋常在迁居,却没说迁到何处去。奴才也不敢自作主张,还请娘娘指点。”
孟宛慈瞅了这老家伙一眼,看着他一脸油滑之相,当然明白他心里想什么。
皇帝话没说死,若随意捡了个地方,日后问起怕是要问责。求着自己放了话,将来弄出什么事来,好说那都是贵妃娘娘的意思,他自个儿不担什么责任。
这宫里的人,没脑子的早早都入了土,能活蹦乱跳的大多心眼儿多。
“荣公公是办老事的人了,又是皇上跟前多年伺候的老人,想必最清楚皇上的心意。公公办事,皇上必定放心,本宫哪儿敢插嘴插舌随意指摘。这皇城里旁的不多,就房子多,皇上既没说死什么地儿,随意捡个犄角旮旯把她塞进去,不就成了?本宫出来久了,怕和安要闹人,就先回去了。”
丢下这堆话,孟宛慈便乘了步辇同白玉心一道回长春宫去。
丢下荣安自个儿,站在这儿发愁。
林燕容却走上前来,脸上带着一抹温婉和煦的笑意,“荣公公,肯听我一句话么?”
荣安忙回道,“哟,小主,您这是客气了,您有什么吩咐?”
林燕容笑道:“这宋常在眼见着已是惹恼了皇上,皇上对她厌弃至极,还管她住在何处呢?只要看不见她就是了。公公不妨将她迁到南三所去,那地儿又偏僻,离养心殿又远,必定是再碍不着皇上的眼了。”
荣安看着她清纯婉约的脸,心底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
这个林常在,可当真是狠啊!
那南三所位于皇城最南头,紧挨着永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