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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很厉害啊，犯禁犯的还不够，都偷起卷子来了。”

“不是我们干的！”

“明明是他偷的！”

几人自然是反驳。

“主任，他们污蔑我！”那男生回嘴道，“他们倒打一耙！”

“呸，倒打一耙的明明是你！”若不是主任在这，几人怕是要冲上去打人了。

那男生站在转角的另一侧，似乎是有了遮挡，狡辩的更加肆无忌惮。

“我一从厕所出来，就看见你们翻窗户，你们还要污蔑我！”

“胡扯！”

“翻窗户的明明是你！”

见几人吵起来，头疼的孙震打算喝止。

“我翻窗户做什么，”那男生仿佛听到了笑话，“你们这要是狗急跳墙吗，污蔑也不看人。”

“我一个一班的，翻窗偷东西做什么？”

“我们一班人，谁不是凭实力考进去的？”

“一个普普通通的月考，至于我去偷卷子？”

“操，”李赫骂了一句，“这卷子是你刚塞我手里的！”

“你就是偷卷子！”

“你们别开玩笑了。我要真有卷子，还能塞给你去？”

“你就是塞了！”

“还栽赃我们！”

“无语了，我就上个厕所，怎么遇见你们这样一群人。”

“你没上厕所！”

“你污蔑！”

“孙主任，”那男生似乎也很是气愤，“他们简直是疯狗咬人！”

一边是“一班”尖刀班的“优良学生”，另一边是“十八班”普通班的“不良少年”。

二者相比，孙震自然会相信那位男生的说辞。

“你们污蔑还不承认吗？”孙震挨个数落着，“还说人家干的，人家根本用不着做这种事。”

“这一股烟味，”孙震闻到了味道，更加生气，“偷试题不够，还要抽烟？”

“主任我先走了，”那男生撤的很快，“孙主任再见！”

“你他妈还敢走？”李赫气的要过去追，但被孙震一脚踹了回来。

“怎么着，还要对同学动手了？”孙震当他是恼羞成怒，吼的险些破音，“说不过就打吗？”

“真的不是我们干的。”

“他才是那个偷卷子的人。”

“我们没做。”

“你们觉得我会信？”

“那你们给我说说，他有什么理由来偷卷子？”

孙震的反问，令几人无言以对。

这种情况下，恐怕任何一位旁观者，都会和孙震立场一致。

几人的反驳，显得苍白又无力。

而越是反驳，孙震的怒火就更胜一分。

最终，他们被抓到年级组。不仅记了处分，还被通报批评。

李幼梧总算明白了，那天体育课的冲突是怎么回事。

“……果然是牛逼的学、霸、班。”那些火药味十足的对话回荡在李幼梧耳边。

怪不得十八班的人会来找茬，怪不得他们对于“校规”等字眼分外敏感。

“监控坏了，我们就没有证据。”赵寒的声音有些激动，“就算吃了十万个亏，也一个都说不出来。”

“走廊光线暗，他躲在转角后。自始至终，我们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就说了那么几句话，我们就被定了罪。”

“他干的事情，反倒把我们给推进坑里，还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净。”

“为什么会这样？凭什么？”

“就凭我们是那些‘坏学生’，而他是所谓的‘好学生’吗？”

42

面对着情绪激动的赵寒，李幼梧拍了拍她紧扣墙砖的手，“你先冷静点。”

“有一句话，我觉得那个人说的没错。”

“什么话？”赵寒声音闷闷的。

“就是——我们一班的人，谁都用不着去做那种事。”

“你……”赵寒似乎要发怒，但很快转为深深的失望，“算了。”

“原来你也不信啊。”她转身要走。

李幼梧伸手拦住赵寒，“我没说不信。”

“所以你也在为他开脱吗，因为这影响到了你的班级荣誉感？”赵寒摇了摇头，“我本以为，你不会这样……”

“班级荣誉感我有，没错。但你误会了我的意思。”

“我是想说，”李幼梧缓缓问道，“你怎么确定——那个人就是一班的？”

“他，他自己说的。”

“那你信吗？”

赵寒怔住。

是啊，那个人谎话连篇。他栽赃了十八班的几人，是不是也可能陷害了一班？

在那种情况下，有了“尖刀班好学生”的身份，不仅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还使话语更有说服力。

“每周的各种测试摆在那里，”李幼梧不相信自己班会有这种人，“全靠作弊不可能安然无恙。”

“可惜当时停电，”李幼梧也觉得惋惜，“没有了监控，也没有在场的第三方，你们就没处去讲理。”

赵寒的目光忽然偏向一侧。

“哈哈哈你说什么……”有人闲聊着路过。

赵寒死死盯着那男生，目光黏在了他后背上一般。

“赵寒？”李幼梧试探着叫了一声。

赵寒没有回应。

那天晚上，她什么都没看清，只记得那人的声音。

黑暗削弱了视觉的作用，却使人的听觉更为灵敏。

惊诧、无辜、愤怒，被栽赃、被冤枉……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声音。

那个可恶的、可恨的、倒打一耙的败类的声音！

和这个声音……简直是一模一样！

“是你！”赵寒扯住那位男生的袖子，将人逼停。

“什么是我？”那人皱着眉。他的同伴也莫名其妙，“你谁啊？”

“你果然不是一班的！”赵寒眼中全是怒火。

听到这里，李幼梧猜到了那位男生的身份。

“我们本身就不是啊，”他同伴有些不耐烦，“你在这拦路发什么脾气？”

那男生却没有回话，眼神有些闪烁，把同伴支开，“她找的是我，你先回班吧。”

“想不到，还能再遇见你。”赵寒气得声音有些颤抖。

“我也没想到能遇见你，”那男生语气有些轻蔑，“你们这种人，一天天的犯事，怎么还没被开除呢？”

“我跟你没完。”

“没玩就没玩呗，”那男生摊手，“怎么，你们还要在校园里动手？”

见他这副样子，赵寒火冒三丈，“就凭我们没证据是不？”

“呵，你们就是没证据啊。”

“你去偷卷子，却栽赃我们！”

“那也是赶巧啊。”

“你这是承认了？”

“承认怎样，不承认又怎样？”

“你他妈真不要脸，亏还是个男的。呸，我看不起你！”

“操，”那男生被惹怒了，“是我干的，你能怎样？没有监控、没有证据，你能怎样？”

“被孙主任抓到了，处分都开完了，你能怎样？”

“刘、精！”赵寒念出他胸牌上的名字。

“滚开，别挡路。”那男生把胸牌翻个面，转身进了三班。

“你……”

一只手从身后拽住赵寒，把她拉了回来。

“还记不记得，我刚和你说什么来着？”

“你说……”对上李幼梧的目光，赵寒有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