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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澡换身衣服在去，放心，该见得见得到，该救的救的了……”陆老爷子看到周信川就穿着一身带血的衣服便要出门，忍不住出声拦着。

周信川微微愣了愣，转身走进了浴室，看到浴室挂着一套的崭新的装，他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很别扭，这大概是陆老头第一次为他准备行装。

周信川匆匆洗了澡，换好衣服，看着镜子中挺拔的身影，迫不及待的招呼不打就开车直奔纸条上的地址。

在一栋白色建筑前停了下来。周信川下车，深吸一口气。已经有仆人前来开门。

第43章 对还是错

周信川进了门，一眼就看到客厅中间站着的男人，比自己稍微矮一点，穿着白色的休闲套装，浑身上下正气凌然。

“坐吧，”

周信川听到对方的声音愣了一下，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

“喝茶么？”

“……”

周信川端着对方放到自己面前的茶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

“你都知道了吧。”男子看着周信川。

“予静雅在那里？”周信川不接话反问道。

“我带你去看看。”男子起身带周信川穿过一条走廊，走到了一个全是玻璃制成的大房间。

“把这些穿上。”男子丢给周信川一套医生穿的白大褂，口罩什么的。

周信川乖乖穿上，跟在他身后。

“我叫鱼东，我妹妹叫鱼西。”男人一边走一边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说给身后的周信川听。

“陈年旧事就不必说了。”周信川打断鱼东的自言自语。

“呵呵，性子够烈。”鱼东仿佛很开心。

绕来绕去的全是玻璃隔成的小房间，一转弯看到面前的玻璃房中，一个女子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头发散落，氧气罩在脸上，四周放置了各种仪器。

“予静雅！”

周信川正要上前，被鱼东一把扯了回来。周信川瞪着他，仿佛要把他吃了。

鱼东笑笑。“她现在很脆弱，惊动不得，我可是拿昂贵的营养液在养着。出去说吧。”

鱼东率先走了出去，周信川恋恋不舍看了看床上的女子，跟上了鱼东的脚步。

两个人在客厅就坐，鱼东给周信川沏茶。

“所以……你打算怎么付这笔医疗费用？”

“？”周信川一脸问号。

“你该不会以为不用付钱吧，”鱼东感觉很好笑。

“……多少钱”周信川罕见的有一种尴尬的感觉。

鱼东心里都笑开花了，是你说不让叙旧的，那只能谈钱了。

“这个数。”鱼东一伸手。

“你疯了？陆氏卖了也不够一个零头的！”周信川微怒，以为鱼东在逗自己。

“你是觉得里面那个女人的命不值这么多？”鱼东慢悠悠的喝着茶，语气却不容置疑。

“不是……”

“那你是觉得我的医术不值这个价了？”鱼东砰的放下茶杯。

“……”

“现在世界上能救她的除我之外只有三个人，一个为y国皇室专属，一个为我国最高领导人贴身医生，一个云游在外不知所踪，你现在还觉得不值钱么？”

周信川叹口气。“你是在逼我重新接手陆家。”

“对啊。”鱼东满不在意的说。

“你不恨他么？！”周信川忽然感觉到特别的愤怒。

鱼东看着周信川忽然而起的愤怒，沉默了好大一会，待周信川的怒气消的差不多了，才缓缓的说：“恨吧，从你母亲奋不顾身走的那一刻，从你母亲奋不顾身挡到你父亲身前那一瞬间，到现在有多少年了呢？”鱼东想了想。

“呵呵，有多少年，我就恨了多少年，后来又开始恨你的爷爷，后来又一怒之下不认你，刚好你爷爷也不待见我……”鱼东说的很平静，平静的几乎让人听不出其中的沧桑。

周信川好像被鱼东的情绪感染，慢慢放开了紧握的拳头。

“但是就在昨天，接到予静雅的那一刻，我忽然纠结了，不知道一直以来的恨是为什么，不知道我妹妹的爱又是什么，所以。你的爱又是什么？恨又是什么？”

周信川忽然震惊了，他不敢思考了，因为他说不出答案……

“你父亲待你母亲很好，我和你爷爷都是你母亲的负担，所以真正的凶手是我们，不是你父亲，你母亲从不后悔跟你父亲走，还有你的哥哥，他为什么不恨，为什么不替他母亲恨你？如果非要分出个对错，所有人都是受害者。”

鱼东坐到周信川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切的一切不能用对不起结束，予静雅也是这场爱恨的牺牲者，如果不是你强行把她留在你身边，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对吗？”

周信川沉默不语，他在思考，这几十年来的一切，忽然觉得可笑，好像一点意思没有，结果却一直不断的失去。

“所以，回去吧，死的人已经死了，还剩下什么呢？明天才重要对吗？好好想想予静雅和孩子。”

鱼东说完站起来走了，留给周信川一个单独的空间，他知道周信川现在需要自己来消化这些话，几十年的仇恨只能自己慢慢解开。

第44章 结局

周信川在鱼东家里呆了整整半个月，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坐在予静雅玻璃间外静静的看着她，不许人打扰，鱼东说予静雅会活着，但失血过多引起的脑供血不足会引起各种后遗症，也有运气好者完好无缺的醒来，也有人醒来会失忆，也有人醒来……变成白痴。

一切都是未知数。

今天是周信川在鱼东家里的第16日，这半个月他都和鱼东一起吃饭，他不想说话的时候鱼东也不说话，他偶尔问起予静雅的病情，鱼东就照实回答。

鱼东说也可能明天醒来，也可能几年以后醒来，他是医生，他不是上帝，他尽最大的努力才保住那颗跳动的心脏。

今天还像往常一样，他不说走，鱼东也不提。吃过早饭，周信川像例行功课一样去了予静雅的病房外守着。

大概几分钟的时间，周信川走了出来。往日周信川都是一呆几个小时，今日看到周信川提前出来鱼东丝毫不感到惊讶。

“要走了？”

“嗯。”

“你放心，”

“好，”

“有空带孩子来看看。”

“好。”

短短的对话，没有生离死别，没有语重心长，千言万语被几个字含尽，鱼东说的对，抛开一切的爱恨，他还有未来要拼搏，他还有孩子，孩子还有明天……予静雅……也有明天。

周信川终于在第十六天回到了陆老爷子在澳洲的别墅，管家告诉他说陆老头在他去找他舅舅的当天就回国了，周信川立马定了机票，下飞机直接找到陆家大宅。

这个曾经他不屑的地方，这个涵盖了他全部童年的地方，这个他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