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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叶芮书和陆斯安刚在沙发上坐下，三人就在茶几上摆上了十几瓶啤酒。

“叫你陆老三，你还真消失了三年啊，这次要不是我爸告诉我，我们都还不知道你回来了。”说话的，是上次何总的儿子何铭：“所以，今天这顿酒你喝还是不喝？”

陆斯安叹了口气：“你都这样说了，我能不喝？”

叶芮书看着陆斯安和朋友们插科打诨，恍然想起自己回来这么久了，还没联系过沈橙。

那天在芷兰会所，她也只是远远看见了沈橙在包厢里坐着。

想及此，叶芮书从包里拿出手机，从微信里找到了沈橙的头像，发了消息过去。

“明天周末休息，我请你吃你最爱的牛肉火锅，好不好？”

沈橙没有马上回复，叶芮书也不着急。

……

深夜，凌晨一点。

叶芮书扶着醉晕过去的陆斯安走到酒吧门口。

刚准备下台阶，陆斯安身子突然一歪，叶芮书被带着身体猛的一偏。

眼看就要摔倒地上，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将陆斯安扶正，自己也被拉着站稳。

叶芮书呼了口气：“谢谢。”

“不用谢。”

听着熟悉的声音，叶芮书眸色一怔，下意识抬头望去。

莫子谦看着叶芮书眼底的震惊，心突的跳了下。

他不动声色移开了视线，声音听不出情绪。

“我送你们回去。”

第十八章

叶芮书看着他的动作，嘴角凝住了片刻。

她将陆斯安的手搭在肩上，语气有些冷：“不用了，”

说完，叶芮书就要带着陆斯安离开。

可莫子谦并没有放手。

“我知道男人喝醉了什么样，你就算力气再大，也撑不了太久。”

莫子谦说的无心，可二人却不约而同想到了那一夜。

当时，莫子谦也是喝醉了，而自己，没有拒绝。

一时间，两人谁也没有说话，空气都安静了。

最终，叶芮书和陆斯安还是坐在了莫子谦的后座上。

二十分钟后，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

莫子谦帮着把陆斯安从后座扶下车，对叶芮书说道：“你去按电梯。”

电梯内。

莫子谦架着陆斯安站到边上，另一侧就是叶芮书。

他不经意瞥了眼电梯门上的反光镜，上面映着他和她身影。

叶芮书正低着头看着地面，一抬头，正好撞见了反光镜里莫子谦投过来的目光。

刹那间，叶芮书忘了要移开视线，莫子谦漆黑的眼底涌动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叮——”

电梯门忽然打开，叶芮书思绪瞬间被拉回。

她敛了情绪，抬步走出电梯：“到了。”

把陆斯安放进卧室后，莫子谦开口问道：“卫生间在哪里？”

叶芮书朝某个方向指了指：“那里。”

莫子谦看着她不用思考就指出的方向，神色渐渐绷紧。

他没想到，叶芮书对陆斯安家里这么熟悉。

进入卫生间后，他第一眼就看到了摆在架子上的沐浴露，是上次超市里叶芮书买的牌子。

莫子谦眸色直接，似是要将那沐浴露盯出个洞来。。

趁莫子谦去卫生间的间隙，叶芮书帮陆斯安盖好被子后，便直接退出了卧室。

当初国外公司刚刚成立的时候，陆斯安每次出去应酬喝的酒，不仅比今天多出一倍，而且度数更高。

对于今天的事情，她其实早就习惯了。

“吱呀”一声，浴室门被打开，莫子谦从里面走了出来。

叶芮书从沙发上站起，语气客套疏离：“今天谢谢你了，已经很晚了，我送你下去吧。”

莫子谦脚步一顿：“好。”

电梯内。

莫子谦看着刻意缩在角落的叶芮书，忽然开口：“你喜欢陆斯安吗？”

叶芮书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不知道莫子谦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见她没有回答，莫子谦又问了一遍：“你喜欢陆斯安吗？”

叶芮书被他今夜的一系列操作搅得心里有点烦，最后脱口而出ʟʐ一句：“我如果不喜欢他，为什么要和他订婚？”

空气有一瞬的静默。

过了半晌，叶芮书才听到前方传来一句：“喜欢就好。”

她看不清莫子谦脸上的神色，但从他刚才的语气里，叶芮书感觉自己听出了一丝落寞。

她知道自己刚才的语气有些冲，但既然已经这样了，她也不想再过多解释。

“叮”一声，一楼到了。

莫子谦走出电梯回身看向叶芮书，恢复了一贯的神情：“上去吧，不用送了。”

叶芮书听着和刚才截然不同的语气，几不可见蹙了蹙眉。

但她没表现出来，只点了点头：“路上小心。”

说完，叶芮书平静的按了楼层键。

莫子谦看着电梯门在二人面前合上，旁边的楼层导示上的数字不断上升，最后在21楼停下。

他看着停住不动的数字，嘴角泛起一抹自嘲，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

“莫子谦，你真是活该。”

第十九章

回到家后。

叶芮书没有急着去洗漱，而是走到了卧室的落地窗前。

她拉开窗帘朝下看，果然在楼底下的树旁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车子。

所以那天晚上，真的是莫子谦在楼下？

叶芮书攥着窗帘的手不自觉握紧，一时间心乱如麻。

回国以来，她可以很淡定的去面对陆斯安，面对他的审视和担心；就连面对许彤，她也可以不带任何情绪。

可这样的她，却始终无法以同样的姿态去面对莫子谦。

那是少女时期长达十年的暗恋，就算心里的伤口已经愈合，但终究还是留了疤痕。

旧事如同蛛丝，缠粘不绝，纵然屡屡清理，也难阻它随着时光流逝，重新结满心头。

……

第二天早上。

叶芮书醒来不久，就收到了沈橙打来的消息：“好，你定地点和时间吧。”

叶芮书想了想，在手机上敲打：“下午三点，小鹿甜品店见。”

沈橙很快回复了‘好’。

叶芮书嘴角不自觉浮起笑意，掀开被子起床梳洗。

“叩叩叩”

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

叶芮书随手把头发扎了下，走过去去开门。

门打开瞬间，陆斯安的脸就放大在眼前：“有吃的吗？”

叶芮书早已习惯，侧身让他进门：“给你放桌子上了。”

陆斯安极为自然的走到餐桌前坐下，叶芮书走到他对面坐下：“先喝醒酒汤。”

陆斯安揉了揉眉心，将手边的醒酒汤一饮而尽。

他抽了纸巾擦了擦嘴角，看向叶芮书：“昨天又麻烦你了。”

叶芮书无所谓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