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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他讶然，半天才想起来问上一句，“你干……什么！”

“每次，我难过，哭的时候，文清哥哥都是这么对我做的，他说，这样的话我就不哭了。”

慕俶延很感动，她居然会主动吻自己。

可是也气恼，俞文清居然吃了她那么多次豆腐，说来，俞文清除了吻她的额头，还对她做了什么事情？

他要一一测试一下。

慕俶延低头，吻上她的嘴唇，“这个呢？文清哥哥同你做过吗？”

她摇了摇头。

他褪去她的衣衫，她起初有些抖，但是也许是刚才她说过他是好人，便没有反抗。

“这些呢，文清哥哥做过吗？”

她还是摇了摇头。

慕俶延的吻沿着她的脖颈一路往下，时不时停下，问上一句，“这些呢，做过吗？”

原本是想测试一下，结果惹火上身，把自己烧起来了。

头脑热的厉害，总想干点什么？

却突然想起，她现在是许一心。

当即从她身上爬了起来，冲进了卫生间，不一会，哗啦啦的水声传了进来，许一心从床上坐了起来，将散落的衣服，一件一件套了起来，目光看向浴室的方向，眸底讳莫如深的。

……

薛灿灿被抓回去后，连着几天接待了几个客人，她越是疼，对那个无论是不是许晨曦的许一心便更加痛恨，内心诅咒她上千次。

刚准备歇一会，经理过来找它。

“灿灿，有客人点你。”经理见她还不动，提醒道：“薛灿灿，你以为你还是薛家的千金，还不赶紧去。”对着她的背就是一阵抽打。

薛灿灿咬着牙去了，推开门，发现包厢里就一个人，还是一个她非常熟悉的人。

“宋总？”

覃泠月喝了一口酒，看着薛灿灿笑道：“你怎么混成了这个样子？”

“还不是因为许晨曦。”

“唷，许晨曦？”听到了熟悉的名字，覃泠月眼底有恨意在闪动着，在他的意识里，那个给了他两刀的许晨曦应该是死了，他将体内翻涌的情绪压下，好心给薛灿灿递了一杯酒，“她怎么了？”

自从薛家没落，薛灿灿沦落成坐台小姐后，何时受到这样的待遇，见覃泠月这难得的温柔举动，她的话便收不住了，将这满腔的委屈说了出来。

哭诉慕俶延是如何无情，为了一个死去的许晨曦，将她逼成这个样子。

也怒吼着，那个同许晨曦一模一样的许一心，如何能够有那样的好福气，成为慕俶延的心头肉。

她真的好恨。

一直安静聆听的覃泠月突然开口，“那个许一心，真的跟许晨曦张的一模一样？”

“孪生姐妹，能不一样，说不定就是许晨曦。”看向覃泠月，见他对自己的话很是好奇，也时不时给她倒酒，那么温柔。

覃泠月在北城也是相当有势力的吧。

如果自己成了他的人，就不会再被逼去伺候男人了，薛灿灿露出一抹魅骨的笑容，主动坐上了覃泠月的大腿。

第32章到底是谁

原本好好的覃泠月，就像吃了火药一样，重重推开她，随后一巴掌扇在她脸上，“薛灿灿，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今天不过是来看看你下贱的样子。”说完对着薛灿灿猛踹。

“宋总，我错了，别打了别打了。”

薛灿灿虽然嘴上说着错了，但是还是不清楚到底哪一点上得罪了覃泠月。

覃泠月发泄够了，终于停下来，躺在沙发上喝了一口酒，随后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轻声了一句，“许晨曦还是许一心，测一测不就知道，毕竟许晨曦是那么把不得我死的，要是知道我还活着，哈哈哈……”

这刺耳的笑声令人发寒。

薛灿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可是心底也高兴着，高兴于，覃泠月似乎也恨着许晨曦，比她更甚。

……

数日后，慕家别墅。

“少爷，有客人来找。”

张嫂来传话的时候，慕俶延正帮许一心吹着刚洗好的头发，随口问了一句，“谁？”

“覃泠月，宋……”银河说想见见太太。

“够了！”

张嫂还想说点什么，被打断，不懂一直好脾气的慕俶延为什么突然发怒了，赶忙退下去厨房忙活了。

慕俶延拿着吹风机的手停下来，心中思虑着什么。

一旁的许一心突然道：“客人来了，你不见吗？”

他仔细看了她半晌，揉了揉她半干的头发，将吹风机递到她手上，温柔道：“你自己吹一吹，不要着凉了，我去招呼客人。”走到门口时，慕俶延不放心地看了一眼，见许一心正乖巧地吹着头发，脸上难得对他露出了笑意。

他这才放心离去。

许一心吹着头发，片刻后，将保持着工作状态的吹风机放下，从房间走了出去，倚在门边观望，客厅里，慕俶延和覃泠月并排坐着。

覃泠月似乎很高兴，有说有笑的。

慕俶延则是不高兴，眉头皱的老高。

突然，覃泠月的目光扫了过来，许一心也不躲，冷漠的眸看着他，没有动，随后看到覃泠月嘴角弯起的角度越来越明显。

也看到覃泠月的嘴动了动，念叨着两个字。

许一心清楚，他说的是“如玉”两个字。

……

入夜，慕俶延来到房中，发现黎明不在，许一心安静地坐在床边，穿着单薄的睡意，裸露的香肩和锁骨，都非常的撩人。

慕俶延感觉整个人都口干舌燥的。

感觉自己大概是太久没做了，看到许一心都没有什么免疫力，为了防止自己的窘态被她看透，故作镇定的问道：“黎明呢？”

“他8岁了，也该学会一个人睡了，我让他自己一个人睡了。”

所以，今天晚上他们……两个人睡一张床？

慕俶延“哦”了一声坐到床边，倒了一杯水准备递给许一心，她突然开口道：“慕俶延，你想睡我吗？”

捏在手中的杯子掉在床上，浸透了许一心的睡衣，慕俶延慌忙去给她擦拭身体，在他靠近她的时候，她忽然主动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身。

慕俶延感觉浴火翻腾的厉害。

随之翻腾的还有——怒火！

他强压下复杂的情绪，凑到许一心的耳边，间或咬着她的耳垂，“你愿意？”

她轻轻回了一声，“恩！”

这一声“恩”，说的那样云淡风轻，很像许安自杀之前，同他交流的口气。

第33章 拜托你了

当年，他确实没想过要许安死。

只要他在牢里一辈子，他就觉得自己报仇了，于是，他最后一次去见许安，去看他成为阶下囚的样子。

他说尽了自己能说出的肮脏话语，辱骂着许安，他一句话都没有反驳，就那么安静地承受着，最后，在慕俶延闹够，准备离开时，一直沉默的许安开了口。

“我给你在银行保险柜留了一封信。”

慕俶延没有回头，冷冷道：“你以为，你的信，我会看吗？”

“想看的时候就去看吧，等你哪一天，想要好好去守护念念的话，就去看吧，用得上的。”

这句话实在是太好笑了，让慕俶延打消立即走掉的念头，他想要让许安明白一件事情，“许安，从我爸妈死的那一刻开始，我早就恨你们许家入骨了，我会想要好好去守护许晨曦，做梦！”

“是吗？那就让那封信永远沉寂在保险箱里吧。”那时，许安难得露出一丝笑，像是笑话慕俶延的逞强。

现在想来，那笑容，不是讽刺。

而是欣慰和安心，许安相信，慕俶延一定会去看那封信，而事实上，慕俶延也的确去看了，在把许一心接回江城的那日，他就去看了。

也清楚了当年父亲跳楼的真相。

当时，慕氏偷税漏税的新闻播报后，许晨曦在许安的陪同下，一起去见了自己的父母，当时许安以大人的事情，应该由大人解决为由，单独面见了慕父慕母。

让他们能够承认这个错误，也承受住这个错误，向自己的儿子坦白自己的罪行，然后熬过几年牢狱之灾，再安享天伦之乐。

可惜……慕父慕母，没听他的，不知道是处于报复，还是确实是不敢面对儿子，害怕被儿子知道他们是十恶不赦的人，所以他们选择了从阳台上跳下去，摔在了冰凉的瓷砖上，当场毙命。

这便是父母去世的事实，虽然有些谜底永远解不开了，但是……就像俞文清说的，许晨曦何错之有啊。

他还记得，信中陈述完当年的事情后，还有这样的话。

“我自己的女儿，我最清楚，她习惯于自己去承受，而忘记去依赖什么，而且，她总是喜欢把别人的错归结在自己身上，自己承受这人间疾苦，自己受尽伤害都觉得是理所应当的，而一旦别人因为她受苦，又开始自我谴责，直至寻求灭亡……所以，如果可以，俶延啊，让她学会依靠你吧，学会生存的意义吧……”

所以，慕俶延清楚，许一心这句“恩”的意义所在。

给了他，满足他，哄完他，最后无声的再见。

他忍着心底的酸涩，道了一句：“好！”

简单的字落下后，慕俶延不再压抑自己，吻像是风暴一样，向着许一心袭来，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