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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哥?”
岂料,孟君楼的火气非但未消,反倒助长,手腕处的力道又暗中收紧了。
柳莺儿蹙了蹙眉,没敢表现出来。
孟君楼真的要被她气死了。
听听。
白大哥?
叫得好生甜蜜。
在他前面就是一个一个王爷,分寸感把握得极好。
她才认识白誉堂多久,就一口一个白大哥,叫得这般亲密了!
孟君楼震怒,当即拉着她往宫门走。
今日也没什么心思参加宫宴了,他满脑子都是那句白大哥!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白誉堂怔怔站在原地,久久未能回神。
看着柳莺儿被孟君楼带走,他没有立场,更没有资格留着她,他实在做不到淡定自若,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有什么东西硬生生被人掏走了。
马车里,柳莺儿瑟缩在角落,内心惴惴不安。
她知道孟君楼现在心情很不好,也不敢开口,只乖乖地闭嘴坐在一旁,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孟君楼又气又急,呼吸如同暴风雨正席卷大海,巨浪翻滚,字字咬牙:“方才,为何要吃他给的东西?”
柳莺儿缩了缩脖子,嗫嚅道:“那不是他给的东西,那是树上结的杨梅。”
“那也是他摘下来递给你的!”见她还要顶嘴,孟君楼当即冷了眉眼。
意识到孟君楼更生气了,柳莺儿有些委屈:“奴婢也不知道那皇宫的杨梅不能吃。”
孟君楼咬牙,他气的根本不是这个问题!
“本王问的是,你为何要吃他递给你的东西?”
柳莺儿眼圈微微泛红,她不知道到底要如何说,孟君楼的火气才不会这么大,只委屈地道:“是白大哥说那杨梅好吃,让奴婢也尝一尝。”
白大哥,又是白大哥!
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孟君楼冷道:“柳莺儿!你知不知道,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能乱吃?”
他确实气得不轻,以至于手腕都快要被他捏碎了。
柳莺儿抬首看着他,眼眶里不知不觉又盈满了泪水:“白大哥不是陌生人,奴婢已经认得他了。”
还要犟嘴!
孟君楼真是要被她气死了!
“好!你说你认识他!那你可知他是当朝首辅,是文官之首,是皇帝身边的左膀右臂!你左一个白大哥,右一个白大哥的,不知情的,还以为你们关系匪浅!你让旁人怎样想?”
让他怎样想?
柳莺儿愣住了。
她不知道白誉堂的官这么大!
方才他只说自己在宫中当差,干的都是废脑子的活,并未告诉她,他的官职有这么大……
再说,“白大哥”也是他让柳莺儿这么叫的……
孟君楼盯着她:“你以为,你一个侯府的小小婢女,无权无势,他堂堂首辅会看得上你吗?”
也就是他,不嫌弃她的身份,一心想要护着她罢了!
见她沉默着不说话,孟君楼声音微愠:“怎么不说话?叫他叫得这么亲密,怎不见你这么叫我?”
柳莺儿低了脑袋,声音带了一丝哽咽:“奴婢不敢。”
“不敢?本王看你胆子挺大的,在这偌大的皇宫里也敢乱跑!”
柳莺儿闷闷回应:“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孟君楼最讨厌她在他面前这样唯唯诺诺的样子,方才在白誉堂面前明明笑得那样开心!
那样的笑容,在他面前从未有过!
他嫉妒得快要发疯,当即拽了林霜入怀,他埋头在她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柳莺儿隐忍着,身子微微颤抖,可她一声不吭。
意识到不对劲,孟君楼这才将人放开,这才发现,柳莺儿早已哭成个泪人……
孟君楼心口一紧,内心顿感慌乱……
第80章:他也会认错……
孟君楼当即松开了她,这才发现她左手一直握着自己的右手臂。
撸开袖子一看,见她手臂上不知何时起了一片红疹子。
孟君楼想了想,当即明白过来,想是方才吃了螃蟹过敏……
“何时起的红疹?”孟君楼压着情绪问她。
柳莺儿颤抖着,哭泣着,她此刻已站在了崩溃的边缘,身上更是哪哪都不舒服。
手臂上的红疹很难受,肩上的咬痕也疼,方才又承受了孟君楼的雷霆怒火。
柳莺儿早就崩溃了,她很想放声大哭,可她不敢,她害怕彻底惹怒了孟君楼,只抖着身子强撑,心跳如战鼓。
眼泪大颗大颗往下落,柳莺儿咬着唇,拼命忍住崩溃的情绪。
看着她哭得这么厉害,孟君楼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他将人收入怀里,语气已不似方才冰冷:“别哭了,本王错了,本王不该训你的,方才只是气糊涂了。”
她其实并没有做错什么,孟君楼只是气她和白誉堂走得那般近,气她对白誉堂笑得那般开心,更气她那样亲密的叫他白大哥。
其实说白了,他根本不是生气,他是嫉妒,嫉妒到发狂。
直到看见柳莺儿泪流满脸,他方才意识到自己失控。
柳莺儿实在害怕极了,方才孟君楼暴怒的样子好似要将她撕碎。
她知道自己再次惹怒了孟君楼,无论她说什么都无法消除他的怒火。
她也知道自己错了,她不该乱跑,更不该忘了身份,与首辅大人扯上关系。
可她真的不知道,不知道白誉堂就是当朝首辅。
可孟君楼冤枉了她。
她从未想过与首辅扯上任何关系,她知道自己身份低微,连给首辅提鞋的资格都不配。
柳莺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根本听不清孟君楼的声音。
脑袋隐隐作痛,每当她哭得厉害的时候,她脑袋都会很痛。
她哭得很惨,抽噎着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孟君楼将人揉在怀里,不断安抚:“柳莺儿乖,不哭了好不好?本王也没怪你,只是陌生人给的东西真的不能乱吃。”
柳莺儿抽噎着回道:“奴婢说了……那是……那是树上结的杨梅。”
孟君楼长叹一口气,捧着她的脸温柔地给她擦眼泪,妥协道:“好,树上结的果子可以吃,但是白誉堂给的不能吃。”
柳莺儿不服,抬起一双泪眼看向他:“为何不能吃?”
孟君楼诱哄道:“因为白誉堂不是个好东西,别看他长得仪表堂堂,可他纳了三房姨太,府里的妾室更是数不胜数。他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同样坐在轿中打算回府的白誉堂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下意识拢了拢身上的外袍。
柳莺儿拧眉,反驳道:“白大哥……才不是那种人。”
白誉堂哪里坏了?他还会为她引路,他才不是坏人。
见她如此护着白誉堂,孟君楼火气又蹭蹭蹭冒了出来,可对上她一双泪眼,刚燃起的苗子瞬间被浇得熄灭。
孟君楼温声哄道:“你太过单纯,看人不能看表面,本王与他是旧相识,所以很了解他。”
他说得一本正经,柳莺儿半信半疑。
孟君楼又道:“你长得如此水嫩,他对你定然是起了心思,必然是想诓你入府做妾。”
“做妾?”柳莺儿哭声一顿,愣愣地看着他。
她才不要做妾呢,听人说,给人做小老婆不好,不仅没有地位,还要遭正室压迫。况且……孟君楼说他已经纳了三房姨太……
见她被自己唬得一愣一愣的,孟君楼薄唇微扬,指腹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继续哄骗道:“古人云,无人献殷勤,非奸即盗,他为何给你摘果子吃?还不是想博取你的好感,让你对他放下戒心。所以,往后见到他,记得离他越远越好。”
柳莺儿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从一开始都是白誉堂主动找她搭话,又主动为她引路,还特意给她摘杨梅……
冬梅也说过,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世上根本没有不求回报的付出。
见她情绪稳定,孟君楼这才问她方才为何擅自离开。不过这时已然没了怒火,声音也很温柔。
柳莺儿抽噎了一声,道:“奴婢手上起了红疹,想去湖边用水洗洗,缓解一下不适……”
孟君楼暗自懊恼,他早该料到是这样的。
将她的袖子撸起,孟君楼看着她手臂上的红疹,从怀中掏出一瓶药膏,他拧开瓶盖,用指腹将药膏抹在柳莺儿手臂上。
他动作轻柔,一边上药,一边给她手臂上吹气,这般温柔的模样与方才暴怒的他判若两人。
柳莺儿的心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她忽然起了贪恋,竟妄想这一刻就停在这一秒。
这样的想法一冒出,一种莫名的情愫瞬间在她心口蔓延……
这种感觉她从未有过,甚至对齐铭也从未出现过。
耳边,孟君楼的声音异常温柔:“这药膏可解百毒,涂上之后,今日就不要再碰水了,另外,螃蟹不能再吃了,你对那东西过敏,这红疹就是吃了螃蟹才发作的。”
柳莺儿恍然大悟,她就觉得奇怪,自己怎么会突然起了红疹。
可一想到那么好吃的东西往后都不能再吃了,柳莺儿顿时觉得有些惋惜。
孟君楼看出她的心思,安慰道:“往后好吃的东西还有很多,只要你想吃,本王都可以带你去吃。”
柳莺儿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忽然问道:“王爷为何对奴婢这么好?”
他带她去逛灯会,给她买糖人,为她置办新衣服,给她吃很多好吃的,还亲自为她剥螃蟹……
柳莺儿是能感觉到,他对自己很好的。
至于为何要这样对她,柳莺儿却不明白。
孟君楼动作顿了顿,忽然抬眸看向她,柳莺儿一下子跌入他幽深如潭的眸里。
他的眼里翻涌着莫名的情愫,是柳莺儿看不懂的情愫。
“你说呢?”孟君楼问。
柳莺儿摇了摇头,她不明白,只是想起方才孟君楼告诉过她的一句话:“王爷说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