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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馥愣怔，举起手要回人家，何观凌把她这边的的墨色车窗按上去了。

　　“真不值得。”她轻啧。

　　“谁？”

　　车窗完全遮挡，双面玻璃，只能她看见外面，王志脸色变了下，转头像是气哄哄似的回去了，谢馥收回手。

　　“王志。”

　　她懒洋洋地躺着。

　　他问：“哪里不值得。”

　　“好歹人家不辞回报地带你逛了那么久，何总走了，连个招呼都不给人家打的。”谢馥低头玩起手机，但她也就是随口一说，纯粹替同事打抱不平一下。

　　“不辞回报？称不上吧。”何观凌哼笑，却道：“给他钱了啊。”

　　谢馥手指停顿，“什么？多少？什么时候？”

　　何观凌：“支付宝转账一万。你吃饭的时候。”

　　谢馥：“……”

　　“难怪他对你这么热情。”

　　何观凌讽笑了下，“他对你更热情。知道吗？他暗恋你的事。”

　　谢馥张嘴，像是被噎住了。

　　暗恋？

　　这种事，我怎么知道？她差点这么说，但一想又觉得像在解释什么似的。

　　何观凌却散漫笑了笑，一点戳破别人秘密的愧疚心都没有。

　　以谢馥的为人，以后再见到王志，她肯定会避嫌。何观凌只希望能达到这个目的，就够了。

　　“去哪儿？”他问。

　　谢馥张嘴：“随便。”

　　何观凌看她一眼，“随便？下地狱吗？”随后他冷哼一声，转角在一个咖啡馆门口停下，刚好这边有停车位。

　　谢馥下车，瞧他一眼，抿唇，开始为之后的谈话找话题暖气氛：“你刚刚说陈特助不在，他去哪儿了？”

　　“你关心他干嘛，进来。”

　　何观凌停好车，下来以后就走在前面，推门进咖啡馆，她走到的时候何观凌皱着眉毛说她：“磨蹭。”

　　谢馥没什么表情。

　　男人拉开的门一直拉着，等她进来才松手。

　　谢馥淡淡道：“谢谢。”

　　何观凌看她今天的态度，这是分手后，两人相处都一次如此和谐，她竟然还问起陈筑来。

　　服务员领两人去里面的座位，谢馥在前，穿着粉色羽绒服，下身一条浅色牛仔裤，头发扎起来，何观凌盯着她的后脑勺，抬手揉了揉唇角，掩饰不住眼睛里的笑。

　　何观凌摸出手机，落座的同时对服务员点了个头，点开陈筑的微信，消息界面几乎全是陈筑发来的，何观凌一条没回。

　　陈筑：【何总，我能申请回总部了吗？这边的项目已经做完三天了。】

　　陈筑：【何总，请问我什么时候能回京都啊？】

　　陈筑：【何总，最近谢小姐还生您的气吗？需要我帮忙吗？】

　　最近的一条是五分钟前，他弯唇，心情颇好地拿起来，回了个消息过去。

　　何观凌：【明天回来。】

　　“请问两位喝点什么？”

　　谢馥：“拿铁。”

　　何观凌：“跟她一样。”

　　三秒，手机响起，何观凌垂眼看着来电显示陈筑，啧了一声。

　　他接起电话，视线刚好落在桌子上。

　　何观凌眼色沉了点：“喂。”

　　谢馥双手握拳，搁在桌面，拇指交叉，指尖微点。像是随时准备开口，一副不是很轻松的样子。

　　就这么紧张？他又不会吃了她。

　　“何总！是真的吗！我明天就能回京都了？！”手机被他拿出一尺远，何观凌纠起眉毛，陈筑这分贝差点震破了他的耳膜。

　　接着，他还没开口，对面的人突然站起身，说是先去打个电话。

　　何观凌眯眼，看着她。

　　“嗯。”

　　指尖点在桌子上，长腿交叠，男人脸上又摆出一副疏离淡漠的样子。

　　谢馥左右看了下，找了个偏僻地，不远处有一盆大绿植，她站在那后面，一边跟那边的人说话，一边玩绿植上的叶子。

　　还把头发松开。

　　脚在地上不自觉地踢了踢。

　　“行了，哪那么多废话。”何观凌不耐烦地打断那边正在千恩万谢的陈筑，接着挂断，后把手机翻过来扣在桌子上，眼睛始终盯着那边打电话的女人。

　　她该不会在找别的人吧？

　　正好过了午饭时间，这时候没什么人，咖啡馆很安静，心脏有规律跳动的声音好像都能听见一样，何观凌心底升起几分不安。

　　谢氏肯定帮不了，别的相关人员她也不认识，虽然有很大的把握，何观凌心里还是有些没底的。

　　万一呢？

　　万一就让她想到法子了。

　　她很聪明。

　　“所以，不行是吗？谢氏帮不了？”谢馥太阳穴有丝丝紧绷感，便取了头上的发圈。

　　头发一下子散开，正好遮住她的脸。

　　手机另一头，谢铂正的声音铿锵有力：“当然了，这不是得罪人吗？谢氏可赌不起。”

　　“不过你哪个朋友，这么惨，惹上何氏集团。”

　　“……”谢馥一听这没用的话，“挂了。”

　　虽然之前已经想过谢氏可能帮不了，但还是抱着些许希望来找她弟的。

　　果真只剩下现在这一条路，谢馥觉得挺郁闷，她抓了抓头发，呼出一口气。

　　-

　　冬天里气温骤降，京都偶尔的恶劣天气更是令人窒息，此时咖啡馆的落地窗外，几个匆忙赶路的行人穿行而过。

　　咖啡厅里响着舒缓的音乐，服务员上好咖啡，谢馥落座后，拿起来暖手，顺便低头先喝一口。

　　何观凌抬腕，看表。

　　这落在她眼里就是很急的意思。

　　毕竟谢馥和他交往两年，知道他一直都将公事放在第一位。谢馥动动嘴唇，终于道：“赵晚晚的事情，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他手臂停滞一秒，接着饶有兴致地看她：“你指什么？”

　　“你知道的。”谢馥不想跟他打哑谜。

　　何观凌笑了。

　　她现在变得非常直接。以前有事的时候，她会很委婉的表达自己的想法，尽量不让他生气。

　　处处照顾他的情绪。

　　现在却截然不同。

第40章 搬过来

　　何观凌心里突然发酸，移开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