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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哲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可我恋爱经验比你多很多，下次再有不懂的可以来问我，免得你自己先把老婆气走了。”

顾砚南：“……”

聊了没几句，顾砚南跟陈哲告别回到了姜绾的病房。

晚上七点的时候，姜绾一直都有个准时收看的儿童节目，这是在姜绾还在当儿科医生的事实保存下来的习惯。

那个时候，姜绾才刚刚步入社会，自己还是个小孩脾性呢，对小孩更是一窍不通。

于是她后来就查到了一个关于儿童心理的节目，晚上她就准时收看。

那时候她也已经和顾砚南领完证住在了一起。

两人刚开始还算亲密，顾砚南也经常陪她看节目。

这会儿，姜绾正看得入神，习惯性的喜欢拿本子写笔记。

第十八章 我陪你

不过刚写没几个字，手就发麻的厉害。

姜绾看着走来的顾砚南，委屈之余还觉得有些丢脸。

他视线刚要瞥到那笔记本，姜绾就本能的将本子合上，找话题问他：“你今天不值班吗？”

“今天我休假。”

顾砚南还没死心，嘴上回答着姜绾的话，脸上又是一副审视的表情。

姜绾最怕的就是顾砚南这种表情

对视还没几秒，她就先泄气了，任由他拿过的自己的笔记本。

“我记得这好像是你在赈灾的时候随身带在身上的。”

“嗯，方便记事。”

“手机也可以记。”

姜绾有些别扭：“我用不习惯。”

顾砚南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拿起口袋上随身携带的笔，学着姜绾刚刚的模样记录了电视上讲的内容。

就算不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不觉得尴尬。

姜绾满脸诧异的看着为自己做笔记的顾砚南，鼻尖都有些发酸。

但他看得很认真，手上的动作没停过，字迹潇洒飘逸，比医院里大部分的草书都好看很多。

电视节目放完，顾砚南也刚好停笔。

他习惯性将笔扣好盖帽重新插回口袋，递给了姜绾写完的笔记本：“今天我已经帮你办了出院手术，明天我就送你回家。”

姜绾接过笔记本的手一愣：“回去哪儿？”

顾砚南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我们还有哪个家？”

姜绾脸色一顿，差点忘记了现在她的身边早就是一个人。

能去的地方也只有虹桥别墅。

她知道现在重新上岗是没有机会了，但是每天被顾砚南养在家里也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她闷闷不乐地开口：“回家治疗和住在医院有什么区别吗？”

顾砚南明白她话里的含义，要是常年待在家里，不用说是姜绾，自己可能都不会愿意。

“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什么？”姜绾有些不明所以的望了顾砚南一眼。

只听他接着又说：“只要你有想去的地方，我们明天就订票。”

姜绾心头一阵动容，无论现在顾砚南对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她都不得不承认，在剩下的日子，她只想和顾砚南一起度过。

忍着鼻酸和苦涩，姜绾轻轻覆盖住顾砚南的手：“砚南，我想去东京看樱花。”

这一刻，两人都像是暂且放下了隔阂。

顾砚南目光柔和：“好，我明天就休假，我陪你去。”

关于病情的事情，谁都没有开口，却心里都已经明白。

没办法治疗，只能在剩下的时间，将所有想要做的事情重新做一遍。

于是第二天，顾砚南申请了停职。

关于姜绾的情况，院长都明白，也没有多劝。

回到家里，姜绾就一身轻松的靠在了沙发上。

她笑着跟顾砚南感叹：“回家了，我再也不用看那恐怖的一片白色，也不用去闻刺鼻的消毒水了。”

闻言，顾砚南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的衣服，当医生后他身上也多多少少沾点消毒水的味道。

“那我去换件衣服。”

他转身刚要走，身后的衣袂就被人拉住。

顾砚南回过头来，就看见姜绾有些羞怯的脸色。

“我是说医院的消毒术很难闻，你身上的……很好闻。”

五年，她早就习惯了，能闻到顾砚南她都会莫名的安心。

有时候顾砚南总是不经常回来，她都会想念起顾砚南身上的味道。

第十九章 让你爱上我

顾砚南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俯身将姜绾抱起来放在沙发上，“那你先看会儿电视，我去整理收拾东西。”

“好。”姜绾笑着回应她，看着顾砚南身影走进卧室里后，她呼吸徒然急促起来。

姜绾深深呼吸着，竭力操动着手拿出口袋里的药，倒出几颗来咽下去。

纵然姜绾这种经历过无数次治疗以来，她都有些难以坚持那番疼痛。

要是顾砚南走得慢一点，自己狼狈的模样恐怕就要被顾砚南看得一清二楚。

等到顾砚南收拾完走出来的时候，姜绾也已经恢复如初。

她随便点开了一个爱情频道，慵懒地靠在沙发上。

看见顾砚南走过来，她故意打趣说：“顾砚南，你现在还算不算我的先生？”

这个问题，顾砚南没有犹豫：“算。”

姜绾脸上立刻挂起笑意：“那你过来帮我按摩好不好？”

顾砚南有些犹豫，因为他没有帮别人按摩，但是现在他莫名的拒绝不了姜绾的要求。

“好。”

他走来坐在姜绾的身边，轻轻在她身上按压：“身体好多了吗？”

“嗯。”用药后姜绾全身都脱力，连抬眼都很困难。

两人气氛正是温馨时刻，突然就听见电视里传来一阵吵闹声。

姜绾朝着电视上望过去，剧情刚好播到了两夫妻为一个第三者吵架，剧情狗血又烂俗。

这些天没工作，姜绾就迷上了看狗血剧。

好像只有看着电视才能给自己心上一点慰藉。

顾砚南随着姜绾的目光看过去：“你最近喜欢看这个？”

姜绾温柔的笑了笑：“不行吗？”

顾砚南不适地皱了一下眉，将视线移到姜绾的脸上：“你现在和以前变了很多。”

姜绾目光微垂：“及时行乐，没什么不好的。”

“你看这个电视剧上面的故事，女主就要死了，却将男主和女配凑合在一起，安静的离开，这样的结局也没什么不好。”

“别这样说。”顾砚南心底莫名一痛，关闭了电视，“以后你会过得比他们更好。”

姜绾呼吸沉闷几分，转头对上他深邃的眼：“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

“我会。”顾砚南斩金截铁的回答。

姜绾蓦地笑开，但她笑得很苦涩，恢复点力气后忍不住抱住顾砚南。

“我也觉得我会过得比他们更好。”

顾砚南黑眸渐深，不知道说什么，也没有推开了她的怀抱。

这一晚，两人第一次同床睡觉。

屋外的风雪呼啸而过，大片雪花印在墙面又很快化开。

姜绾看得入神，不觉得困意。

身边的顾砚南忍不住将被子朝着她的方向多拉了一点。

“别着凉了。”

姜绾却直接回过头来，靠在顾砚南的怀里：“你离我近一点就不冷了。”

顾砚南脸色诧异了瞬，手上的动作有些僵硬，犹豫了好半天才将手放在姜绾的后背。

气氛持续着沉默。

姜绾忍不住问：“你觉得我们现在是夫妻吗？”

顾砚南眸色微沉：“嗯。”

“那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姜绾缓了缓呼气，低声道：“顾砚南，你以前为什么喜欢戴欣妍？”

顾砚南没料到这个时候姜绾会突然提起戴欣妍，他声音轻哑：“你问她干什么？”

姜绾拽着顾砚南胸膛的手紧了紧：“我只是很好奇你的过去。”

“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我一直没有问过你，这段时间我希望我们成为真正的夫妻。”

顾砚南眉眼微微一沉：“我不知道。”

第二十章 自私一次

其实他想说，当初和戴欣妍在一起，他自己都不记得是为什么了。

那么多久远的事情。

“那我换一个问题。”姜绾星眸突然亮起，抬头盯着顾砚南的脸，“怎样才能让你爱上我？”

对上她灿若星辰的眼，顾砚南满脸不解：“你说什么？”

“顾砚南，我不希望我们现在在一起是因为我的病情，让你心里有负担，你想让我们现在变成一对真正的夫妻，你就应该喜欢上我。”

顾砚南微微一怔，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接话。

“你老实告诉我，你这样做是真的对我有了感情吗？”她一字字问，语气无比认真。

对于这个问题，顾砚南却回答不出。

他不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