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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去外面提了干净的水进来，重新用热得快烧了一桶。

　　苏云霜被他从床上抱去了洗澡桶里。

　　她都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之前还因为被赢长渊一览无遗她的洗澡而不自在，现在赢长渊帮她洗澡她都管不了了。

　　而且帮她洗澡的过程中……（已改）

　　仿佛他八辈子没有过女人一样。

　　苏云霜随他爱怎样怎样……

　　醒来的时候，天很亮。

　　夜晚炼狱般的动静也荡然无存，水上浮村又归于白日才有的祥和宁静。

　　苏云霜在这片祥和宁静之中懒洋洋的，一点也不想起床。

　　毕竟起床之后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反倒要见到她不想见到的赢长渊。

　　然而，她不出去见赢长渊，赢长渊主动进来见她。

　　门上一有动静，苏云霜就闭起眼睛装睡。

　　赢长渊看出她在装睡，落座床边，伸手捏住她的鼻子。

　　慢慢地，苏云霜便呼吸困难。

第525章 佛是自性作

　　苏云霜还是没睁眼，打开赢长渊的手，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脸。

　　赢长渊的手握在她露在被子里外面的脚踝上，指尖沿着她小腿的曲线往上轻抚。

　　苏云霜以前是真没发现他如此地下流。

　　踹他不成，她反被他桎梏住双脚。

　　“起床吃饭。”赢长渊的语气语调倒一点世俗意味又没有，和他狎昵的小动作完全脱离。

　　又是吃饭……苏云霜没好气：“你吃你的，等下我想起来了自己会吃。”

　　她还是少了点硬气的，并未直接拒绝。

　　他一说吃饭，她发现确实很饿。所以她没想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这个天气饭菜容易馊。”赢长渊似好意。

　　苏云霜并不受用：“你喊吃饭就喊吃饭，不要对我动手动脚。”

　　她想剁掉他的手。

　　虽然他可能是想用这种方式逼她起床，但真的很不高洁，那种属于他赢长渊的高洁。

　　天都亮了，他不能恢复正常？——“正常”这两个字其实就有点可笑，怎样才是正常的他，她都不一定了解。

　　不过苏云霜还是要怀疑现在这个似乎很急色重欲的男人不是赢长渊。

　　于是苏云霜揭开了蒙在脸上的被子。毕竟蒙久了确实不舒服。

　　入目的还当真不是赢长渊的脸。

　　赢长渊已经又一次戴上他的面具了。

　　见过几次却仍旧陌生的僧人的脸。

　　他得感谢他的这副人皮面具，换了副面孔的她，都令她削弱了火气。

　　苏云霜心里则更膈应：“不要戴着人皮面具，对我动手动脚。”

　　前面的话都没管用，这一句话倒使得赢长渊的手顿了顿。

　　随即赢长渊起身，仍旧是他的身段、气质以及音色，对她丢出不容置喙的两个字：“吃饭。”

　　说完赢长渊走了出去。

　　苏云霜确认自己身上的衣服穿清楚了。

　　她已经又换了一身。后半夜赢长渊抱她在洗澡桶里洗完澡之后，给她换上的。

　　不再是露肚皮的短款了。

　　他夜里显然也避开了她外露的皮肤，痕迹全留在了被衣物遮挡住的地方。

　　她的脚上还有被他摩擦的痕迹。

　　苏云霜仔仔细细查看了一番自己，往外走。

　　门上的锁不知何时修好了。

　　她无视赢长渊，走去拿牙刷。

　　昨天她就发现，牙刷虽然有两支，她一支、赢长渊一支，但牙杯只有一个，两支牙刷放在同一个杯子里。

　　现在苏云霜也就是把赢长渊的那支牙刷先取出来，带着牙杯和她的牙刷，到外面去洗漱。

　　洗漱的地方在围栏边上。

　　围栏的某一个有一个稍微矮点的缺口，与围栏的齐平之处有个水龙头管子。

　　赢长渊给她拎的洗澡水，就是从这个水龙头管子出来的。

　　苏云霜拧开管子，装了一牙杯的水，从杯中水隐约看到一张陌生的面孔。

　　陌生的中年女人的面孔。

　　她愣了一愣，转头看了看周围，确实只有她一个人，她重新看回杯中水。

　　恍然间，她明白过来什么，摸了摸自己的脸，刷牙的事情都暂缓了，立刻飞奔回里面。

　　“你给我戴面具了？”从苏云霜的个人无感上，一点也没有觉得自己脸上多了东西。

　　倒是这人皮面具的手感非常地真实，她摸出了中年女人脸上的皮肤被岁月留下的凹凸不平。

　　她之前还质疑过赢长渊戴着人皮面具会不会不透气，赢长渊骗她说让她亲自感受，她着了他的道。

　　现在真的给她机会亲自感受。

　　她的感受是没有感受。

　　苏云霜非常地吃惊。

　　这哪里是人皮面具？这分明跟换脸没区别。

　　当然，目前她尚不可知，是不是因为她戴的时间还不够长，所以才没有感觉。

　　赢长渊收尽她全部的新奇神色。

　　非常难得，她的脸上会出现“新奇”。

　　再珍贵的文物都无法像现在这样惊起她的波澜。

　　“嗯。”赢长渊摆着碗筷。

　　苏云霜忍不住探究：“你哪里找来的会做出这种人皮面具的师傅？”

　　毫无疑问涉及行业机密，她问了大概率也不会有结果，可她很难在这件事上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发现赢长渊戴人皮面具已经够神奇的了，现在的亲身体验叫苏云霜更为惊叹。

　　算是完美的犯罪工具吗？过安检的话，能被扫出来吗？……诸如此类的细节问题，她揣了一肚子。

　　出乎她意料的是，赢长渊回答她了：“赢冕。”

　　苏云霜得寸进尺地又提出新问题：“冕师傅怎么会的？”

　　赢长渊又回答她了：“文物。”

　　“……？”苏云霜满面困惑。

　　赢长渊说：“把牙刷完，来吃饭，吃完饭了告诉你。”

　　苏云霜：“……”

　　她姑且相信他不会耍赖，重新到外面洗漱去。

　　刷牙漱口的水，是直接往湖里面吐。

　　苏云霜不习惯，却也只能入乡随俗。

　　这湖倒比昨天看起来干净一点点，水位也比昨天低一些。

　　证实了昨天看起来更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