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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溪然笑道：“妹妹你也很漂亮啦。”

顿了一下，她继续道：“祁哥以前从来没带过女人回来的。”

随后又补充：“女孩也没有。”

霍綪自然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她假装懵懵懂懂，眼睛睁得大大的，眸光清澈：“哥哥也是突然让我过来的。”

“小妹妹，你骗不了我哦。”她语气跳脱，似乎又带着一丝轻松，她说，“你应该不简单。”

霍綪用眼神回了一个大大的疑问，同时心里也警惕了不少。

这个女人，和鹿笙应该不只是表面上的关系，男女朋友应该也算不上，估计是合作对象。

黎溪然没有继续问下去，轻松地转移了话题。

“妹妹你现在住在祁哥家里吗？”

“嗯。”

黎溪然若有所思的模样一闪而过，淡淡地笑了：“挺好的。”

那种隐隐约约的意识愈发强烈，霍綪总感觉这个黎溪然在暗示什么，或者试探，除了是一个小明星，黎溪然还有什么身份呢？

“我觉得祁哥挺孤独的。”黎溪然突然有些怅然，她喝了口酒，病制止住了霍綪拿酒的动作，“小孩子就不要喝酒吧，喝点果汁吧。”

其实很能喝的霍綪：……

“祁哥救过我一命。”黎溪然看向远处虚空的一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霍綪一口果汁没咽下去，一愣。

黎溪然似乎很有倾诉的愿望，但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以后有机会再给你讲吧。我觉得我们还会见面的。”

“好。”霍綪应道。

鹿笙收回视线，与面前一个中年男人碰杯。

“小祁总现在生意做得风风火火呀，我们这些老人家都比不上小辈啦。”中年男人语气感慨。

鹿笙谦虚一笑：“哪里哪里，还得仰仗高叔叔。”

“听说你今天带了个小姑娘回家？是不是叔也能喝上喜酒了？”

鹿笙神色有一丝变化，似乎在思考这种可能性，但是微乎其微，连那个小孩身份不明，来路不明，能不能留还不一定。

他不甚在意地说：“老爷子开心就好。”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中年男人没有再问，寻了个借口离开了。

鹿笙留在原地又喝了一杯酒，余光瞟见那小孩跟黎溪然分开，向他的方向走来。

凑近了些，还带了一股酒气。

鹿笙脱口而出：“你喝酒了？”

霍綪答得很快：“没有。”

那应该就是不小心沾上的。

鹿笙没有多问，看着她站在那里盯着远处喝酒的男男女女看得出神。

那模样，看上去很渴望的样子。

连成年都没成，还想着喝酒的事。

鹿笙虽然不守规矩，但下意识觉得这白白净净长得乖乖巧巧的小女孩不是会喝酒的小孩。

她长得太会欺骗人了，连他见到都会不自觉放松警惕，以为她是单纯无害的小白兔。

实际上呢？在他见到小女孩一身劲装，端着手枪地那一瞬间，这种刻板印象就应该聪他脑中抹除，可是没有还愈演愈烈，他不禁想，他不会被这小丫头下什么迷药了吧。

小丫头不知道自己被人吐槽了一通，仰头看向他，清澈的大眼睛水灵灵的：“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呀？”

鹿笙回过神：“你想回去？”

霍綪乖巧点头：“嗯。”

“那走吧。”

鹿笙带他跟哥哥们和爸爸高别，到了地下停车场，霍綪上前去拉后座车门。

男人的声音冷不丁响起，有些不悦地道：“坐前面。我不是你的司机。”

“哦”

霍綪松开手，坐上副驾驶，然后系上安全带。

第18章 上学

一路上，两人都保持一种默契的沉默，实际上各怀心思。

霍綪试图开口：“哥哥……”

鹿笙余光瞥了她一眼，看她仍然是一副乖巧可爱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没有伪装痕迹但实际伪装得极深，他冷冷打断：“别叫我哥哥，我没有妹妹。”

霍綪失落地“哦”了一声然后垂眸。

车内的氛围尴尬又沉重，鹿笙有那么一丝丝后悔，但也只是一瞬间，因为他不断提醒自己不要被这小丫头的外表蛊惑了。

庄园门口，鹿笙稳稳停车，但是锁住了车门，霍綪一脸茫然地看向他。

鹿笙长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方向盘，视线始终停留在车外的一棵树上，没有分给她丝毫，但是话是对她说的；“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关于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霍綪一愣，歪头认真注视着他俊秀的侧脸，听话地回答：“有。”

鹿笙转过头，眸子半眯着看向他，那是一种十分危险的眼神，但霍綪毫不在意，无辜地回视过去，清澈的眸子水灵灵的，师傅曾经跟她说过，她的长相和眼睛是天生的最好的伪装。现在看来的确如此，因为男人一直在动摇了。

男人错开视线，霍綪解释道：“总有人想欺负我，我总得学会自保。”

鹿笙险些被气笑，自保？自保到你一群堪比正规军队的组织成员对你俯首称臣？他信了就见鬼了。

但他没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反而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为什么故意接近我？”

小姑娘眼神真挚，仿佛面前的人是她心中的完美偶像，她甜甜一笑：“因为我知道你很厉害嘛。”

鹿笙有些无话可说，霍綪问道：“所以我可以继续留下来吗？”

鹿笙仍然没说话，解开安全带下车，关上车门后发现那小丫头还在车里一动不动，连安全带也没解。

鹿笙绕过车头，食指勾起敲敲车窗，冷冷道：“不下来把你锁车里了，死活不管。”

霍綪这才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第一句话就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鹿笙锁住车，长腿一迈大步往庄园里面走，冷冷抛下一句：“你可以现在就走。”

回味出来这话里的意思，霍綪嘴角勾起，小跑着跟上鹿笙：“谢谢哥哥！”

鹿笙转头看了她一眼，霍綪有些困惑，难道还是因为称呼，顿了下，她问道：“那我该叫你什么？”

思考了一下，她小声试探：“谢谢七爷？”

鹿笙脚步微顿，对这小丫头的愚蠢嫌弃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他严肃道：“你这样叫就把你扔出去。”

霍綪垂下头，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突然灵光一闪，她想到了一个比较缓和的称呼：“鹿笙哥哥？”

鹿笙仍然嫌弃地看着她，但这次没反驳，霍綪就当他默认了，追上去又兴奋地叫了一声：“鹿笙哥哥！”

鹿笙不明白这小丫头怎么话比之前还多，他捏了捏眉心：“你安静会。”

霍綪瞬间闭嘴。

到达客厅，鹿笙在沙发坐下，佣人倒了一杯茶和一杯牛奶放到桌上，霍綪坐到另一张沙发上，自觉地端起牛奶就开始喝，鹿笙看她认真喝牛奶的样子，还真像一个天真无忧的孩子，她这个年纪，大多数女孩应该都在高中校园里读书交友顺便谈了对象的样子吧。

但是她怎么会——

还有，留下来，他怎么就没等调查清楚这丫头就把她留下来了？罢了，留在身边看着也好，以这丫头的能力，到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指不定搞出什么幺蛾子。

霍綪喝完牛奶，把空杯子放到桌上，鹿笙看了她一会，突然说：“想留下来可以。”

霍綪转过头，等着他的“但是”。

果然，鹿笙继续道：“但是有几点要求。”

“第一，去上学；第二，听话，不要乱跑；第三，”鹿笙顿了顿，想到她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以及看上去并没有情窦初开的少女心思，他说，“第三，在学校不要瞎谈恋爱。”

霍綪有些惊讶，不过这些要求她也不是做不到：“还有吗？”

“其他想到了再补充。”

霍綪应下：“好。”

首先是上学，17岁，按理来说，应该是读高三，霍綪有些怀疑霍綪有没有上过学，毕竟看上去傻傻的，想着就问出了口：“你上过学吗？”

霍綪认真地回忆了一下，似乎这个记忆有些久远，更加加深了鹿笙认为她没有上过学的印象，片刻后软软甜甜的声音响起：“应该上过。”

应该。

鹿笙：“……”你上的估计是幼儿园。

这是真的，除了幼儿园，霍綪没上过那种传统意义上的学校，但是学校的知识师傅都教过她，她现在已经达到了研究生毕业的水平，而且她在这方面记忆力极好，高中知识应该不会忘记。

但说出来鹿笙肯定不信，而且她也不想被人追问，索性就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鹿笙此时此刻正在认真思索否要让她从小学开始上，后又觉得自己丢不起这个人，干脆破罐子破摔问她：“你从哪个年级开始上？”

霍綪计算了一下：“高三。”

鹿笙：“？”

霍綪不解：“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