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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萧衍听到谢姝晚笑声，视线落到她面上，眼底多了几分温度，“在谢家玩得怎么样？”

“挺好。”谢姝晚面上犹带着几分笑意，衬得瞳眸黑亮，分外明媚动人，“谢姑娘手艺不错，做了几道点心让我品尝。”

萧衍嗯了一声：“先去休息，这里我来招待。”

谢姝晚点头，看都没看宸王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候在厅外的侍女跟随而去。

萧衍走到主位坐下，自顾自倒了盏茶。

“有事说事。”萧衍端着茶盏，声音漠然疏离，“我公务繁忙，没时间多陪。”

宸王面色沉黑：“我何时得罪过九弟？”

萧衍敛眸啜了口茶，嗓音越发冷冽：“你自己心里清楚。”

宸王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以为萧衍知道了什么，端着茶盏的手微微攥紧，面上却不动声色：“还望九弟明言。”

“本王以前一直以为你只是假仁义，今日才知你是真下作。”萧衍嗓音寒冷刺骨，像是裹着冰雪似的，“趁着本王受伤卧床的机会，联合起来欺负一个女流之辈，你们要脸吗？”

第80章源于见色起意

宸王骤然松了口气，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不过他面色随即一沉，有些不悦：“九弟之前不是闹着要休了弟妹？今日怎么开始维护起来了？”

“休她还是维护她，是本王自己的事情，与你何干？”萧衍瞳眸冷若寒潭，“她一日没离开战王府，一日就是本王的妻子，你们如此欺负她，是当本王已经死了？”

这句话说得委实不太客气。

宸王神色有些挂不住，冷冷道：“九弟不用这么生气，为兄好歹是个男人，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欺负女流之辈的事情，何况她还是我的弟媳妇儿。”

萧衍漠然不语，显然不信。

“在九弟心里，我这个兄长当真那么没品？”宸王语气有些失望，“事情发生时我根本不在场，所以才生出了一些误会。”

萧衍冷笑：“你觉得我信吗？”

宸王无奈地解释：“我们接到消息赶过去时，只看到弟妹命侍女掌掴赵家姑娘，为了大局着想，也是不想寒了国公府的心，本王才想让弟妹退一步。没想到弟妹脾气那么直，最终让事情闹得这么严重。”

“所以怪她？”萧衍面上浮现讥诮之色，“你怕寒了国公府的心，就不怕寒了本王的心？”

宸王脸色一变，瞬间听出了他的意思。

兄弟二人齐心协力，对他争储才是最大的助力，若萧衍没有争储之意，他最有可能扶持的人当然是自己的亲兄长宸王。

可若是得罪了他，让他离了心，那他会帮谁就不一定了。

宸王心头一阵阵怒火翻腾，厌恶被他如此威胁，可转念一想，就算离心又怎么样？

身在帝王之家，天生利益当头，难不成还真指望兄弟一条心？

他不需要萧衍跟他一条心，反正不管他什么想法，这辈子只要确保摆脱不了自己的控制就行。

萧衍早晚会明白并接受这个事实。

不过暂时不必跟他撕破脸。

宸王沉默片刻，放缓语气说道：“此事确实是我不对，没弄清楚状况就劝弟妹大度，我这个做兄长的失职，再次跟你赔个罪。”

说着放下茶盏，起身朝萧衍作了个揖：“这样行了吗？”

“若是没其他的事情，你可以离开了。”萧衍冷漠地下逐客令，“为了避免让别人猜忌，以后别来战王府。”

宸王脸色微变：“我们是亲兄弟，我来探望你，还要在意他人眼光？”

“你不在意，我在意。”萧衍冷道，“本王手里握着四十万大军，不想跟朝中任何人有所牵扯。”

宸王一滞：“九弟，你……”

“来人，送客。”萧衍丢下这句话，径自起身离开。

宸王气得脸色铁青，阴沉地盯着他的背影，良久才拂袖而去。

真是白来一趟，还受了一肚子气。

他跟谢姝晚果然是天生一对，都擅长得罪人。

宸王走到大门之际，回头看一眼偌大的战王府，眸心划过一抹阴沉的算计。

他见不到楚云皎，就让楚云皎主动来见他吧。

跨出门槛，他转头朝身边小厮吩咐：“去楚家走一趟。”

……

回到霜华院，抬眸看到谢姝晚托腮坐在窗前，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怎么了？”萧衍走过去，轻捏着她的肩膀，“心情不好？”

“不是。”谢姝晚转头看着他，“宸王走了？”

“嗯。”

谢姝晚淡淡一笑：“我只是在想宸王是不是有些坐不住了？趁我不在家的功夫，亲自登门找借口想见楚云皎，看来楚云皎这颗棋子对他来说很重要。”

楚云皎确实只是一颗棋子。

但棋子原本是付出了感情和信任的，她现在已经知道宸王在利用她，并且毁了她的身体，导致她这辈子不能有孕，不知楚云皎是否还心甘情愿被他利用。

谢姝晚想到这里，心头不由又泛起凉意，暗自感叹着这些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机关算尽的城府，手里不知已沾了多少罪恶。

“别想那么多了。”萧衍揉了揉她的头，“午膳之后好好准备一下，我们提前半个时辰进宫，让你认识一下几位公主驸马。”

谢姝晚嗯了一声，忽然抬眸盯着萧衍的脸，一瞬不瞬，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出一点跟皇后相似的地方。

虽然就算有点相似，也不会太明显，否则哪里需要等这么多年？只怕早就有人怀疑了。

但毫无疑问，萧衍长得也完全不像顾贵妃。

“怎么了？”萧衍注意到谢姝晚的眼神有些奇怪，有些不解，“我脸上有什么不对？”

“没什么。”谢姝晚淡定移开视线，从上而下打量着他，目光从他臀部一掠而过，“我只是觉得王爷长得真好看，比皇族其他几位皇子都好看。”

“是吗？”萧衍嘴角微抿，面上多了几分笑意，“虽然好看不能当饭吃，但是能让绯儿心情愉快。”

谢姝晚点头：“是啊，每天对着一张脸，时间长了难免乏味，若是这张脸长得好看些还行，若是难看，岂不是人生都没了盼头？”

萧衍：“……”

“王爷当初对我一见钟情，不是因为我这张脸吗？”谢姝晚挑眉，“一见倾心，本就是见色起意。”

萧衍想了想，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一想到晚上的家宴，我心里总就不住有些惆怅。”谢姝晚黛眉微蹙，“父皇后宫嫔妃众多，子女也不少，贵妃有两个儿子，德妃有一个儿子，萧妃有两个女儿，就连后宫的丽嫔和姜才人都有自己的儿女，唯独皇后孤身一人，不知心里是何滋味。”

即便稳坐后位，依然无法消除没有子嗣的孤单，只能看到旁人母慈子孝，承欢膝下。

尤其是每到中秋、年节和平日里皇族举办的家宴，皇子公主们齐聚一堂，热闹欢快的气氛中，越能衬托出皇后心里的冷清凄凉。

想想都觉得怅然落寞。

萧衍沉默地注视着她：“你有什么想法？”

“……没有。”谢姝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