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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反抗,出于自卫才开枪了,那这场案件的审理结果,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法官就问温晋礼,“你知道温柠被锁铐铐住这件事吗?”
温晋礼琢磨了一下,他才回答道,“我不清楚。”
“是你把贺承洲和温柠,带入市政大楼的,对吗?”
温晋礼只能应道:“是。”
“然后,贺承洲将温柠给扣起来这事,你并不清楚?”
温晋礼的语气决绝,“我不并清楚。”
法官就问他,“在进入市政大楼之后,你又做了什么?”
温晋礼的神色逐渐冷静了下来,“我和温柠,承洲不欢而散,他们离开后,我就在市政大楼内加班了。
后来听到声响,我才离开办公室,温家的保镖告诉我,温柠遇到危险了,我跑下市政大楼去找温柠,就看到陆遇也在,陆遇他见了我,就朝着我开枪了,击中了我的腹部!”
温晋礼所说的话,和温柠的证词并不一样,他这是又把绑架温柠这事,推给贺承洲了。
温柠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如果贺承洲为温晋礼做假证,承认是他绑了温柠,依旧洗脱不了,陆遇故意向温晋礼开枪的嫌疑。
沈泠禾呼吸加紧,“温柠已经撕开自己的伤疤了!”可是这样,把温晋礼打入地狱的希望依旧渺茫。
温晋礼有不在场证据,绑架温柠这是贺承洲做的,他可以推的干净。
她扣住陆景淮的手,就道,“你说贺承洲这么帮着温晋礼,他图什么?他不会以为,自己因为绑架温柠这事而进监狱了,温晋礼还能在往后,助他青云直上吧?”
陆景淮神情淡然,他笑道,“他所图所求不就是为钱为权,只要知道贺承洲渴望的是什么,他那边,或许还能有转机的余地。”
沈泠禾转过头,静静的注视陆景淮,温晋礼设下圈套,困住陆遇,但她好像嗅到了一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意味。
“念念。”陆景淮扯起唇角,看向她,“为了这一刻,我已经筹备很久了!”
*
法院外头,一辆白色的面包车驶来,鼻青脸肿的贺承洲坐在里头,整个人如同丧家犬。
他挨了陆遇一顿揍,面部粉碎性骨折,即便过去一周了,他的脸也是肿的。
温晋礼说,只有这样才能让陆遇刑期加满,为了对付陆遇,贺承洲总得小小的牺牲一下自己,他受的伤,温晋礼肯定会出钱,给他治好的。
可当陆遇扼住他脖颈,想要弄死他的时候,贺承洲心里不禁有了疑问。
他差点连命都搭进去了,这样值得吗?
今天他被警方带去,出席庭审,温晋礼的人也有来示意他,他把绑架温柠的事揽在自己身上,温晋礼必然会在之后给足他好处的。
而此刻,外面阵阵呼声,传入车厢内。
贺承洲就看到,法院附近挤满了人,他们在高呼着,让温勋滚下台的口号。
第七百六十章 倒戈了!温晋礼阴谋暴露
民众的呼喊声一浪高过一浪,贺承洲往外看去,就能看到人们高举在手里的标语。
他往左看看,又往右看看,越看,他心里越紧张。
这是什么情况?
这么多人反对温勋?!
温勋的支持率,肯定已经大幅度下滑了吧!他最近在医院养伤,都没有注意网络上的言论,眼下,贺承洲心里慌得一批。
“这些人聚集在这里,反对温勋,你们怎么也不把他们驱赶走?”
贺承洲努力装作,像个没事人的样子,极力维持着脸上的平静。
坐在他身旁的警卫,拉长声因感慨道,“怎么驱赶?最近聚集在法院附近的人,越来越多了,人数最多的时候,都超过三万了。
温勋的支持率,下滑到了史上最低点,而且听说,检察院那边,已经掌握了很多对温家不利的证据了。”
其实,只要冷静一想就能察觉到,正常来说,警方不会和其他人,聊检察院那边知晓了多少消息。
但贺承洲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细想,身边的警卫,为什么会给他透这样的底。
他的脸色,如调色盘一般,变化的五彩斑斓。
因为贺承洲很清楚,他被警卫从医院里拉出来,来法院就是为了,给温晋礼出庭作证的。
说好听一点叫“作证”,说不好听,他就是去给温晋礼背锅的。
温晋礼早就交代他,他们一步一步的算计陆遇,陆遇在拘留所里打了他之后,陆遇就再无翻身的机会了,庭审结果,肯定是利于温晋礼一方的。
只有陆遇被定格处罚,他去坐牢,那温柠必然要和陆遇离婚的,到时候,他贺承洲能有很大几率,做成温晋礼的女婿。
温晋礼还说,警方可能会查到,温柠是被强行带去市政大楼的,就让贺承洲去和法官说,他是为了和温柠重修旧好,而做出了过激举动。
把绑架这事,美化成感情纠纷,再在法庭上诚心悔过,向温柠公开道歉,温柠被非法拘禁这事,就荡然无存了。
可是现在,听到反对温勋的声浪,一阵高过一阵,贺承洲忍不住就在想:
他为温晋礼做了这么多,真的值得吗?
如果,温勋下台了,温晋礼的仕途断了,还有谁,能把他从偏远地区调回京城?
温勋父子和陆老将军争斗博弈,神仙打架,百姓遭殃。
贺承洲为温晋礼做牛做马,可能到头来还捞不到一点好处,一旦温柠不再是家世显赫的温家千金了,他还有必要,娶这个差点把他的耳朵咬下来的女人吗?
贺承洲额角处的神经,突突直跳。
下半场庭审开庭了,贺承洲坐在了证人席上,法官拿着厚厚一叠资料,向他询问:
“是你将温柠,拘禁在市政大楼员工宿舍楼里,对吗?”
贺承洲低着头,不敢看周围的人。
“是……”
他脸色暗沉,低低的应出声,法官又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贺承洲的嘴唇动了一下,没有声因发出。
如果他说,自己是因为感情纠纷,脑袋一热对温柠下手,就算他没有触犯任何法律,他的仕途在没有温勋的帮助下,也很难再进一步了。
可如果不说是因为他的原因,把一切都推到温晋礼身上,或许还会有更有利于他的转机。
进入法院的时候,外头民众的呼喊声,至今还在贺承洲耳边回荡。
温勋地位已经不像之前那样,稳如泰山了!
贺承洲缓缓抬头,视线落在温晋礼身上。
温晋礼虚弱的模样,给他带来巨大的冲击。
断了一条手臂,仕途彻底终止的温晋礼,在以后,还能帮上他什么呢?
那还不如,现在就顺应民意,把温晋礼和温勋都按死在地上!
这样他也能从中脱身,说不定他扳倒温勋父子有功,还能被以后上位的新总统提拔。
人们对走狗喊打喊杀,但他们也会记住,扳倒旧势力的英雄!
贺承洲看到法庭上,摆着十几家摄像机,旁听席上坐满了各家媒体记者。
他慢慢的抬起自己的手,指向温晋礼,在数百双紧盯着他的视线下,喊出来:“是温晋礼让我这么做的!”
一开始,温晋礼还没反应过来。
等到他的大脑反应过来,贺承洲所说的这句话,意味着什么的时候,温晋礼彻底懵了!
他的瞳孔收缩成黄豆大小,眼瞳颤动,一脸不可置信的紧盯着贺承洲,甚至连脸上的小肌肉,都在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