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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淡然的分别坐在几个沙发上，漠视她所受到的一切羞辱。
苏言无论是身上还是心里都汹涌着剧烈的痛意，她每天都像身处地狱，不得脱身。
她又混乱的往嘴里灌着酒，仿佛只要醉死过去，就不用再面对这些了。
不知过了多久，所有人都玩够了，离开了。
苏言意识不清的倒在肮脏的地上。
她听到有人说，苏言，都这样了，你怎么还不去死啊。
苏言闭着眼睛，没有力气回答，但脑子里却不停冒出一句话。
她还不能死。
她有不得不活下去的理由。
所以哪怕他们百般折辱自己，所以哪怕活在地狱，她也要活着爬出去。
……
她麻木的在会所里过着每一天。
白天要一刻不歇的清扫马桶，晚上又要被叫进包厢羞辱。
但渐渐的，他们忙了起来，差不多有一个月没来过会所。
但哪怕他们不亲自来，也会让别的公子哥们欺负她。
“苏言，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当初还拒绝我？”
包厢里，一个男人喝醉了，醉醺醺的拉住苏言的手：“你现在这么惨，不如跟着我，我一个月给你五万块包你，怎么样？”
苏言脸色一白，想抽回手，却怎么也挣不开。
四周瞬间传来一阵哄笑。
“李少，你现在怎么连这种货色都看得上啊？”
“五万？五百我都嫌多！”
“她现在满身马桶味儿，你不反胃啊？”
被叫做李少的人猥琐一笑，顺着她的手去摸苏言的大腿，扯她的衣服。
“你们懂什么，老子这叫念旧，你今晚就跟我走，我非要玩玩儿你不可。”
苏言浑身发抖，“你放开，我不跟你走！”
男人根本不管，他看向经理，直接甩给他一沓钱：“她归我了！”
经理有些为难，虽然他并不在乎苏言的死活，可是也没权利决定把她卖给谁啊。
“李少爷，她归谁，还是要问问傅总他们。”
闻言，一旁奋力挣扎的苏言停止挣扎，整个人几近绝望。
因为她知道，他们四个一定会把自己卖出去。
毕竟，看到自己受折磨就是他们最大的乐趣。
就在男人即将把她拖走的时候，包厢门突然被打开。
只见已经一个多月没出现的傅初霁、顾阎、许燃、苏听肆就站在门口，看见苏言衣不蔽体的的模样，脸色沉了下来。
那李少丝毫不害怕，甚至笑着开口：“正好，说曹操曹操到，我想买苏言，您几位开个价吧。”
没人觉得他们会拒绝，毕竟整个鹿城都知道，宋卿死后，他们恨苏言入骨。
傅初霁阴沉的看向苏言：“沦落成这样，居然还能勾引到男人，你真是好本事。”
接着，顾阎冷淡的开口：“她不能给你。”
苏言浑身一震，似乎是没想到他们会拒绝。
包厢里的人也都愣了，许燃直接一脚踢开李少，大力将苏言从他手中拖过来。
“滚，她的命是我的！”
说完，四人就带着苏言走了。
但是哪怕他们没把自己卖出去，苏言仍然瑟瑟发抖，她不相信他们会真的放过自己。
这次，他们直接带她离开了澜悦会所。
最后，开车到了一处静谧的小别墅里。
走进别墅后，看着里面的女人，四个人的表情都变得柔和起来。
而苏言在看到这里面住的女人后，呼吸一窒。
女人穿着宋卿最爱穿的杏色长裙，留着宋卿的标志性黑长发……
尤其是她那张脸，几乎与宋卿有七八分相似，只不过，她的脸上带着病态的苍白。
看到四个男人回来，她微微一笑：“你们来啦。”
傅初霁将苏言推到她眼前，然后柔和的看向女人：“清清，这是我们给你找的新保姆，以后让她伺候你。”
清清？
连名字也这么像……
苏言几乎真的恍惚了。
苏清则看了眼苏言，乖巧的点头。
一向脾性乖戾的许燃也对她十分温柔，听到苏清咳嗽了几声，立刻上前问：“是不是着凉了？你身体不好，不要在外面吹风。”
说着，他们就要一起送苏清上楼休息。
傅初霁上楼前，又冷冷的看向苏言：“以后你留在这里照顾清清，她有半点闪失，我都不会放过你。”
他们上楼后，佣人带苏言去换衣服，这里的佣人还不知道苏言的身份，只当她是普通保姆。
好心交代苏言：“你可千万得伺候仔细着点，苏清小姐可是四位先生找了一个多月才找到的，据说是最像他们死去爱人的人，照顾她不能有半点闪失。”
找了一个多月……
最像他们死去的爱人……
原来他们消失的这段时间，是在找宋卿的替身。
为了宋卿，他们将她折磨得生不如死。
宋卿死了，他们不惜麻痹自己也要找一个替身。
他们，到底有多爱宋卿……
苏言换好佣人衣服，出来的时候四个人已经离开了。
来到楼上的房间，再次看到苏清，她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乖巧的笑容。
而是轻蔑的看着苏言：“你就是杀了宋卿的那个女人？”
苏言眼神麻木，整个人仿若一具行尸走肉，只剩一口气吊着，只要那口气没了，她也瞬间散了。
见她只低头不说话，苏清冷冷打量着她，身为仰仗男人的菟丝花，她最会察言观色，知道不管自己怎么欺负苏言，都不会有人说什么。
而且苏言曾经还是那么耀眼的女人，把她踩在脚底，会有一种无与伦比的成就感。
苏清冷笑了一声，伸手去拿水杯，然后故意砸在苏言额头上。
“砰！”
额头上一阵剧痛，水混合着血珠，沿着苏言的脸流下来。
“抱歉，手滑了。”
她一脸笑容，根本不像抱歉的样子。
苏言知道她是故意的，但那又如何，她只能忍受。
她衣服都湿透了，狼狈的抹了把脸，刚想出去，却又被苏清叫住。
“帮我把地上弄干净。”
苏言一顿，低头看见地上满是玻璃渣，还有大摊的水液。
苏清不让她用扫帚扫，只准用手把玻璃渣捡起来，用衣服擦干地上的水。
苏言放下所有自尊，麻木的做着，没有任何反抗。
大概这样的态度终于取悦了苏清，她没再为难苏言。
但也只放过了她这一天。
从这天之后，苏言留在了别墅。
而且每天，都要无条件忍受苏清的捉弄、折磨和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