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医女逐梦乱世完整版阅读-(林逸苏霂)医女逐梦乱世美文欣赏
不便这对敌第一个要擒的,便是你。因为将你拿下,意味着也让我束手就擒。”
林逸将头埋在我的胸前,他沉沉的嗓音从我怀中发出,入耳时,多添了几分无奈与忧心。
他所言,我总不知,可我未从想过我在他心中的分量究竟几何?
“明日醉仙居内外会有重兵把守,他们都是我的暗卫,留守在此护你周全。那小威明日便会来,若你有何事,直接吩咐他便是。”他接下来的每一句都如踩在我心头的疑惑般,句句自证。
“明日画风也会去,我本唤她来,是来照料陪伴你。我常听军中其他将军言,这女子有孕时,最容易心气郁闷,如今阿梨又征战在外,知晓也不知下落,桦儿年龄还小。你身边只有一个小屏我放心不下,便特意召她回来,未料到…她竟是为了其他。”
我听到此,心如起潮的海浪般汹涌澎拜,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夫君,有心了。不过这世人皆有心头执念,画风姑娘有太多仇恨,需要亲自解决。”
林逸听我柔声呼唤,对画风的态度终是软了下来,“我本欲明日强制将其留下,竟然霂霂发话了,我便允她一回了。不过傅逸尘那边…”
“这是他们二人的事,便由他们二人解决吧。只不过,明日画风姑娘一定要完好无损的归来。”我虽心虚无底,但眼神毫不露怯地望向林逸,似在无名地为自己壮胆。
“你可是在威胁我?”林逸见我如此主动投怀送抱,眼尾话尾都平添几分喜悦之色,他趁机将双手放在我腰前,若不是这隆起的腹部,我恐怕全身要落入他怀中。
“小女怎敢?”我直勾勾地瞧着林逸发红的眼尾,玩味道,“公子大手一挥,这半个天下多要落入你囊中。”
他知我在揶揄,故而笑而不语,“你还是在气我对你关心太少。”
自己随口一句玩笑话差点又暴露自己心绪,我不由得心虚钻到被中,故意打着哈欠,“我乏了,快睡吧。”
林逸也从不是个“好战”的人,知我心口不一,便也随着偷偷钻入被窝,搂着我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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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一早起来,床榻另一侧又是空空荡荡。
那人的余温与气味尚在,可这偌大的床榻终究是空了些。
“小姐?”小屏听到床上有动静,便腆着脸,轻声问道。
这虽入了春,每早起来还是雾蒙蒙的,天气正凉。
我躲在被窝中,不愿爬起,探出个头,懒洋洋道:“让我再眯会,过会再起。”
“小姐!不是奴婢要故意唤醒您,是外头来人了!说是什么扬州城的官员,指名道姓地要见你!”
这几日找上门攀龙附凤的官员数不胜数,都被我一句身体不适打发走了。怎么今日小屏如此不懂事地还来扰我清闲。
不耐烦的情绪霎时间就涌上心头,“就说我身子不适,打发走便是!”
“小姐,那人求见的是您的真名,还说是您故友,姓梁,单名一个征字。”
梁征!听到此名,我嗖地一下,从床榻上弹起,继激动道:“可是之前老山寨的梁征?”
“奴婢不知,不过奴婢之前确实在京城的通缉令上看过他。”小屏不知老山寨的往事,也不知这梁征与若竹非同寻常的关系。
“你叫他先在雅间候着,我马上过来。”刚才的瞌睡霎时抛在脑后,我急忙着唤着醉仙居的侍女为我穿戴。
这旁的不知梁征为何人,只是见我如此激动,还误以为是我在扬州的情郎。看着平日里情绪不露言表的夫人,今日因一男子来访,如此火急火燎,不由得在我背后窃窃私语。
就连小屏也腆着脸,一副不自然地凑到我跟前,悄咪咪地询问道:“小姐,你何时在扬州还有相好?此事若传到世子爷耳中该如何是好?”
我笑着拂手,“这不是我的,是若竹的。”
话音刚落的下一秒,我便推开门走进梁征的雅间。
小屏也习惯地随我而入,未料却被梁征拦在门外,“少夫人,且慢,这是你我二人的事,还是莫要他人知晓了。”
如今梁征应已投靠了新主,相比于在老山寨郁郁不得志的模样,此时的他穿得一身墨蓝袍子,玉冠束发,是从未有过的玉树临风,面若冠玉。举手投足间,也颇有文人雅士的风雅。
听了这席话,我身子一怔,本想继续辩解,却不料梁征执着,我也执拗不过她,便让小屏委屈地在门外等着。
梁征这一见我,最先注意的便是我这隆起的小腹,“少夫人当年在老山寨藏得可真不错。”
当有人打量自己这腹中的胎儿时,我总下意识地将手挡在腹部,似在保护这肚子中的孩儿。
“梁公子今日前来,可是有了关于若竹的消息?”我这故人重逢,可二人立场已变,我也无心思与他弯弯绕绕,便直接开门见山道。
第四百一十六章 书信
梁征未料到我如此直接,表情似有一怔,“少夫人今日的行事风格倒是与你家那位越发像了。”他望着我呆滞许久,似在通过我而注视着某人般,“少夫人除了落入老山寨外,还曾流落于金陵吴王府邸吧?”
不知他从何处得来这些消息,正如抽丝剥茧般,将那些不堪的往事一一提起,我紧皱着眉,不可思议地望着他,昔日旧友,今日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针锋相对?
“少夫人莫误解,只是您曾有一侍女流离在外,前几日主上发现了她的身影,今日特派我来告知。”梁征面无表情地屈着身子,似在未刚才的无礼请罪,“今日来访不是我本意,但为人臣子,有许多身不由己之事,请少夫人谅解。”
我无力地用手揪着裙摆,当时眼睁睁地见谢嫔含恨而死的无力感再次升起。
这曾经不肯低眉顺眼待权贵的人,这坚守正义的脊梁骨,今日究竟是为何而弯?
我耸着鼻子,红着眼眶,一字一句地望向梁征,逼问道:“今日你便是拿知晓威胁我?还是想拿知晓引我上钩,将我抓到你主上跟前?”
他依旧屈着身子,因我的质问,他的身躯有略微颤抖,似欲逃避我的层层追问般,故意又将头低下了几分。
“你这样可对得起若竹?”我望着故人相见却不识的模样,终究还是违心地将心里话言出。
梁征继续沉默不语,过了良久,见我不再擦去泪痕后,他将袖中物什交予我,板正着一张脸,严肃认真道:“这是我们主上交代我定要交予你的物什,此事并非我的主意,我只是奉命办事罢了。”
这物什便是知晓随身携带着的香囊,其上还绣着她的名字,而香囊中是其母传下来的美玉。
我将这香囊握于手中,看来知晓在他们手中无疑了。
“少夫人,这香囊背后有一封书信,您可打开看看。”他未带丝毫感情地提醒道。
我将这泛黄的信纸展开,信纸上的确是知晓的字迹,而她也交待着自己落在洛阳王充手中,关于这前因后果只字未提。
这单薄纸张只写着寥寥数语,我将信纸渐渐合上,垂下眼眸,望向梁征道,“若是若竹知道你今日这般对我,他会如何作想?”
梁征如一往般沉默不言,那低下的头也再未抬起。
“我知你也有苦衷,说吧,什么条件。”我挥挥手,将这香囊中的字条丢入一侧的烛火中,一燃而尽。
“你随我走,去见主上。”梁征怔怔地望向我,似无灵魂的傀儡般,麻木地说出要求。
我将这香囊玉佩一丢,摆出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模样,“你们主上可谓天真,想凭这小小丫鬟让我走一遭?”
那香囊落地时,是其中玉碎的清脆响声,梁征瞪大眼睛,望着我这幅模样,似在心底揣测我真实所想。
“少夫人,这侍女虽会武功,但已被挑去手筋脚筋,关押在洛阳的水牢里。若你此行不随我前往,她的命运与这玉佩别无两样。”梁征叹了口气,无能为力地怵在原地,“你若随我去,此时我已是主上的军事,还算能说上几句话,定不会亏待你。”
我轻笑一声,我虽不知他为何投效于王充,可如今我们已明确地站在了各自的对立面,用着彼此的筹码进行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