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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只有绝望。

渐渐地，霍禛和季渊都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林母，她握着女儿的手，心有余悸：“夏夏，果然你的担心是在正确的，一和过去牵扯上就出事了。”

“等事情结束，咱们就回家。”

第35章

电梯事故的第三天，方舒杳才醒来。

因为全身有不同程度的骨头断裂，一时间不能动弹，只能呆在床上。

林母照顾了她一个月，她才能下床走路。

期间，霍禛和季渊天天都会来探望方舒杳，偶尔会撞在一起。

如果不是林母也在场，他们估计已经开始冷嘲热讽了。

这天，警察找了过来。

病房里只有季渊、方舒杳和林母。

“林同学，我们已经查到了事故具体情况。”警察将手机递给方舒杳，“视频中女子从管理员的手中拿到了钥匙，偷偷对电梯动了手脚。”

视频中的女人带着安全帽，遮住了面容，她看了一会儿手机，然后准确打开了一个电梯大门……

“这是……”季渊神色一凝。

“是秦萌萌！”方舒杳惊呼出声。

林母满脸厌恶：“这个女娃好狠的心，这是杀人未遂！”

警察说：“正如你们所说，秦萌萌这次在大厅装了摄像头，看到林同学进了哪个电梯，就对电梯动手，我们毫不怀疑，如果电梯里还有其他人，她也会动手！”

“秦萌萌以前也曾经试图杀害林同学，已经有极其严重的反人类社会的心理，我们会很快处理。”

林母连忙说：“麻烦你们了警察同志，这样的人一定不能轻饶！”

“放心。”

警察说完就离开了。

方舒杳深深吸了一口气，她眼神冰冷：“秦萌萌这个女人比恶鬼还缠人，她到底怎么活到现在的？！”

到了这个地步，方舒杳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了。

她实在受不了秦萌萌这个女人了。

林母知道秦萌萌是秦家人，她知道在京市秦家的权势，非常担心女儿还会被报复，当即说道：“夏夏，我们今天就走，这世上真是什么人都有！”

方舒杳还想说什么，突然病房门打开，霍禛走了进来。

他脸色不太好看，显然也知道了之前的事情。

季渊站起身来：“看来霍总都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办？”

“她的罪行最多关十几年，解决不了问题。”霍禛冷冷说道，“她显然已经不正常了，我会送她进精神病院，一辈子都出不来。”

话落，方舒杳脸色冷冷，目光凌厉，显然不信霍禛。

如果是进精神病院，被判定为精神病患者，根本判不了刑！

而且，霍禛是秦萌萌的舅舅，到时候把人从精神病院弄出来也是轻轻松松。

果然，他不可信。

霍禛沉着脸色说：“知夏，你信我，我会处理好的。”

“不用，我自己可以！”方舒杳冷声道，“我现在还搞不过秦家，但是以后就未必！”

霍禛按了按鼻梁说：“别担心，秦家我已经处理了，我已经没收了他们的全部财产，秦家人权钱都没有了。”

听到这话，季渊也是一惊，他没想到霍禛居然能做的这么绝。

秦家毕竟是他姐姐的家庭！

霍禛继续说：“做错事了，就必须付出代价，无论是谁我都不会包庇。”

方舒杳盯着他，良久没说话：“好，我信你最后一次。”

第36章

可是这件事方舒杳并不完全指望霍禛。

那天，方舒杳要出院了。

季渊开车来接她们：“警察要找到秦萌萌了，现在已经开始实施抓捕，你们要去看吗？”

“我要去。”

方舒杳立刻就同意了。

这几天她想清楚了，不能在躲下去了。

季渊也告诉她秦家权势的确已经没了，霍禛也在圈子里宣称了秦家教女无林，所以逐出董事会，股份也回到了霍禛手中。

这样便没有了后顾之忧，方舒杳决定要勇敢踏出这一步。

车子缓缓开到一个杂乱的小巷，几辆警察将所有进出口全部堵住了。

季渊慢慢把车子停在了外面，林母也扶着方舒杳走了出来。

不一会儿，巷子里传来的尖叫声——

“放开我！我是秦家的人，你们不能抓我！”秦萌萌披头散发地被两个警察架着出来，她疯狂的挣扎扭动，却被死死摁住。

“你们谁动我，我爸妈绝对不会原谅你们！我要你们死！”

刺耳的声音回荡在巷子里。

林母脸色惨白：“这个人果然是个疯子。”

突然，秦萌萌注意到了这边，她猛地转头看来，顿时如同恶鬼一样对他们喊：“方舒杳！你这个贱人为什么不去死？！我杀了你两次，你去死不好吗？！”

方舒杳冷冷看着她：“神经病。”

说完，她就钻到了车子里。

秦萌萌刺耳的尖叫声如同噩梦一般回荡，后来警察都忍不住用手捂住她的嘴。

季渊开着车离开：“抱歉，没想到她和疯了没什么区别。”

“没事，我早就想到了。”方舒杳不以为然地说。

上辈子秦萌萌还没有成年，都能那么波澜不惊杀人，这种人根本没有心，就是反人类。

和她计较这些，实在没有意义。

有些人天性本恶。

几天后，判决下来了，秦萌萌被判二十年无期徒刑。

这时方舒杳依旧回到了星城，回到了国科大。她退出了这次的交流会，换了一个目标，她想提前考研进修。

秦萌萌的事情后续都是季渊传过来的。

季渊说：“她已经没有翻身的余地了，霍总也说了，只要她从监狱里出来，他就会把她送入精神病院，再也不会打扰到你。”

方舒杳没有感谢霍禛。

秦萌萌养成这种性格，和他们家里有很大的关系，虽然霍禛只是舅舅，但她也不想和他再打教导了。

以及季渊，她也不想给他一点希望。

断了就这么断了吧，方舒杳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

六年后，方舒杳已经考上了博士，每天都和导师进行科学实验，过得很充实，渐渐也忘了之前的事情。

“小林，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就是中秋节了，早点回家过节。”李教授笑着进入实验室，对她说。

方舒杳点点头：“好，教授也节日快乐。”

李教授说完就离开了。

方舒杳处理好文件后便关了实验室所有电闸。

刚走出实验室基地，就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

方舒杳走过来，就见他转过身来，是一张熟悉的面容——季渊。

方舒杳心思复杂，最后还是走上前去：“你怎么过来了？”

“放假了，来看看你。”季渊笑着说，“我们都忙了这么多年，有很多时间都耽误了，所以……我想和你说件事。”

“——我喜欢你，你愿意和我交往吗？”

第37章

方舒杳愣住了，她如今还穿着实验服，手里抱着一堆书，头发随便扎着，脸也没洗略显疲惫。

然后……

季渊就表白了？

这种场合表白，是不是不太好？

季渊见她呆住了，连忙说：“你可以不用这么着急回答我，我其实……”

“季渊。”方舒杳突然喊道。

季渊顿住。

其实答案她早就想好了，只是有点错愕罢了。

“我不用想很久，和以前一样，我不想谈恋爱。”方舒杳神色沉沉，缓缓垂下头，“其实这么多年我已经释怀了很多，只是我自己不想交男朋友，也不想结婚罢了。”

“以前或许是因为你的原因，但这次我拒绝你，和你本身无关。”

“是我自己的问题。”

微风吹过额发，方舒杳静静站在这里，淡淡陈述自己内心的想法。

季渊虽然早就料到会听到这个答案，但是当真正听到的时候，心里说不难过都是假的。

明明他们相识了二十多年，但是他一步踏错，走上了另一条路，便再也没有拐回到原来的道路上。

世上没有回头路。

“我知道了。”季渊哑着嗓子说，“是我太唐突了，抱歉。”

方舒杳抬头轻笑道：“你刚下飞机吧，刚好我今天也放假了，我请你去吃饭。”

“不用，我……”

“你以前在京市也请过我，我礼尚往来而已。”说着，方舒杳往外走去。

季渊说不过她，只能跟过去了。

看着前林她的背影，季渊神色黯淡。

礼尚往来……

这是将关系彻底的分得明明白白，不给他一点希望。

季渊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