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热门小说(再尝情:将军夫人在敌国做俘虏)在线阅读-姜湄梁弈精彩小说再尝情:将军夫人在敌国做俘虏全文赏析
原地梁弈见她实在是怕了,也收了收逗弄她的心思,柔声道:“别怕,蟒蛇不会轻易攻击人,你随我慢慢退出芦苇丛,从那边上岸。”
姜湄听了梁弈的话,定了定心神哽咽着点了点头,梁弈手上松了力气,姜湄脚下一软,差点跌进水中。
情急之下,梁弈仍是没失了分寸,用他的大掌托在姜湄背后,扶住了她。
姜湄的背光滑如脂,细腻娇嫩,梁弈心头漏跳了两下,手上缓缓施力托起她站定身子。
微凉的湖水衬得梁弈粗糙的手掌灼热非常,姜湄懊恼得恨不得立时潜进水里,用手在水下狠掐了自己一把。
两人一前一后在水中缓缓退着步,水波在两人腰腹间来回激荡,终是退出了那片茂密的芦苇。
姜湄仍旧背对着梁弈站在湖中,梁弈轻咳了一声说道:“你便径直上岸吧,我再去湖水中游一圈。”
说罢便一头扎进了湖泊深处,没了踪影。
姜湄不敢转身,双手仍然环在胸前快速上了岸,拾起搁在岸边的衣物,也顾不得此时身上湿滑,一股脑地套穿上,快步向篝火光亮处走了去。
姜湄回到几人之间坐定,六皇子狐疑地看着她说道:“你作甚去了?怎么脸色如同煮熟的虾子一般?”
姜湄捂住脸,果然热得发烫,她咕哝着说了声:“去湖边洗了洗脸,许是吹着风了。”
柳冰清此刻正埋头吃着干粮,见姜湄回来连头都没抬。
姜湄问向六皇子:“殿下给骆将军喂饭了没?”
六皇子翻了翻眼皮:“他不吃。本宫这辈子也没伺候过别人,他还不领情。”
姜湄皱着眉看向骆襄,思虑片刻低声说道:“骆将军,我知道对你们军中之人而言,被敌军所俘是莫大耻辱。你莫要将这吃食当作嗟来之食,这乃是我们来日逃出生天的寄望。”
“我们这几个妇孺,还都指望着你呢。你若先倒下了,我们只得乖乖做梁军要挟叶桓的筹码了。”
骆襄原本黯淡的双瞳闻言亮了亮,姜湄又借势而言道:“我现在给你拿了嘴里的布,你再莫要叫骂了,这些梁军待我们几人还算宽容,你若言语上不再挑衅,他们应当也不会再堵你的嘴了,你也能舒坦点。”
姜湄又侧过头对柳氏说了句:“还有你亦是。”
柳氏没吭声,心中却仍是不服,心想你这贱人,如今都沦落到这般田地了,还要拿着架子教旁人如何如何。
因着骆襄双手被缚在身后,姜湄去湖边打了些水喂给他,骆襄早就被堵得口干舌燥,这会受了姜湄开解,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姜湄又把干粮掰成小块,一块块递给他吃,由她给骆襄喂饭确是于理不合,却又不能指望另外两人。
骆襄这一刻看着姜湄专注温柔的神情,心中大为动容。
上次的一面之缘过后,他只记得夫人貌美,如今一起罹难,竟发觉夫人胆色过人,临危不惧,沉着冷静,与夫人这一介女流相比,反倒是自己眼界粗浅了。
他此前输给梁弈,觉着自己技不如人,死在梁弈手下也不算辜负了叶桓嘱托,却没想到梁弈没杀他,反倒把他一同绑了来。
这对意气风发性格莽撞单纯的骆襄来说,无异于奇耻大辱。
思及此,他别过头,躲开姜湄送过来的饽饽,然后开口说道:“夫人,骆襄惭愧,有负将军所托,没护好你。”
姜湄垂眸:“这不怪你,以那人的本事与筹谋,除叶桓外,我大越怕是无人能出其右。”
六皇子闻言冷冷开口:“我国如今确是人才凋敝,国力衰弱。但倘若能待到我长大,我必将逆转天下大势,重复越国往日光辉。”
柳冰清低声嗤笑道:“命都要保不住了,还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三人一齐看向她,她讪讪地侧过身继续吃她手里的饽饽去了。
此时不远处的鬼卫纷纷起身,“殿下”“殿下”的问礼声此起彼伏,姜湄心知是梁弈回来了,登时双手抱住膝头把脸埋了进去。
骆襄狐疑地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适?”
姜湄伏在膝上摇了摇头。
梁弈用余光扫向那四人,见姜湄犹如鸵鸟一般羞于与他相见,又被她的模样逗笑,负手离去。
六皇子人小鬼大,将两人形容看在眼里,见两人都是从同一方向归来,心中猜了个大概,挑了挑眉。
第57章 恶贯
第二日越帝强撑着起了身,命总管太监传兵部大司马前来觐见。
总管太监陆德有领了旨,出门转身便去了文贵妃宫里,禀报了此事。
他在宫里伺候了半辈子,是人精中的人精,此时早已看出来这大权旁落是迟早的事,太医的话他此前也听在耳朵里,心知越帝八成是不好了。
如今六皇子被敌国掳走,断不可能再毫发无损地归来了,此时不攀附新主更待何时?
文贵妃听了陆德有的话,猜到多半是越帝要大肆派兵去追寻六皇子下落。
眼下为着能名正言顺地扶五皇子上位,还不能与越帝彻底撕破脸,毕竟要顾忌文武百官与越国万民的悠悠众口,文贵妃思忖道。
“陛下召见臣子乃天经地义之事,你不应来报本宫。”
陆德有赔笑道:“老奴这也是担忧陛下龙体未愈,精神又恍惚,还是得问了娘娘意见才能安心。”
文贵妃夸赞了句:“你倒是个有心的,陛下要见便见吧,待到大司马觐见完陛下后,你代本宫传句话,就说本宫想请大司马吃杯茶。”
越帝责令兵部即刻下达圣旨至各州府,全力追查那支掳走皇子与怀远夫人的梁军动向,如有发现,立时集结附近全数兵力解救。
大司马领了命正急着回去部署越帝交代的事,却一出门便被陆德有拦住去路。
“陆公公,可还有事?”
“劳大司马移个步,贵妃娘娘有请。”
文贵妃搁下茶盏,笑吟吟地问道:“觉得本宫这茶可还入得了喉?”
文贵妃迟迟不说意欲何为,大司马只觉得如坐针毡,闻言站起身揖道:“贵妃娘娘的东西自是极好的,只是臣刚领了陛下的旨意,急着回兵部向各州府飞鸽传书,不便再留下陪娘娘品茶。”
文贵妃装作漫不经心地看着手上嫣红的丹蔻,徐徐说道:“本宫只是忧心陛下龙体,才邀大司马前来说说话,大司马觉着陛下今日龙体是否康健啊?”
大司马闻言松懈下来不少,愁云满面答道:“依臣看,陛下双目无神,形容憔悴,与臣说上几句便要喘上两口气,实是让人忧心啊。敢问娘娘,陛下患得究竟是何病症?”
文贵妃掏出帕子拭了拭干涩的眼角,“太医说陛下……怕是不成了……”
大司马闻言大惊,“这……怎会如此突然……”
“那梁三皇子携了一众高手夜闯皇宫的事你们也都知晓了,六皇子与怀远夫人之事我亦痛心疾首,眼下还不知有多少梁国细作已悄然潜入我国。”
文贵妃目光灼灼地看向大司马,“大司马,陛下交代你的事,多半是与救援六皇子相关吧?”
“依本宫的意思,眼下重中之重是令各州府细细盘查梁国暗线,六皇子与怀远夫人已被劫走这些日子了,尚存不存于人世还未可知。若陛下当真有个万一,新君登基,还是保住国内形势安稳才是要紧。”
说罢眸中寒芒一闪,挑声问道:“大司马觉得本宫说得可对?”
大司马此时额头已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又如何听不出文贵妃言中深意?
只是越帝的油尽灯枯之相适才他也是亲眼所见,若是越帝驾崩,依如今朝堂中的形势,文贵妃定能扶五皇子上位。
若是他还不站定立场,而是奉旨去救那年幼的六皇子,便是能救得回来,在争夺皇位之事上也是必败于文妃与五皇子之手,届时他就不是丢了乌纱那么简单了。
思及此大司马跪地向文贵妃叩首道:“臣谢娘娘赏识点拨,圣旨虽不可违,但臣已知晓孰轻孰重,定会侧重于维稳各地安定。”
文贵妃又笑道:“大司马快请起,本宫女流之辈,也不知说得对错与否,不过大司马此刻心中自有了计较,便快去着手督办吧。”
敲打过大司马之后,文贵妃起了仪仗想去同五皇子再行商议商议,刚走到宫门口便看见门外的太监宫女面色不对。
她下令不许通报,径直走进了五皇子寝殿,还没进门便听见里面传来女子的惨叫哭泣声。
文妃面色渐沉,着人直接推了门进去,便看见一副荒淫辣目的景象。
殿内处处散落着麻绳,地上横七竖八地倒着几个衣衫不整的宫女,肉眼可见之处尽是齿痕与鞭伤,其中一人正被按倒在桌上受着折磨。
五皇子此时正沉浸其中,丝毫不觉有人闯了进来。
文贵妃皱着眉背过身,向她贴身的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太监连忙带了人上前,将人用布包裹起来抬了出去。
五皇子这才发现文贵妃来了,起身接过宫人手里的中衣,披在了身上,这才去向文贵妃见了礼。
“儿臣参见母妃。”
文贵妃冷哼了一声,没搭理他,也没让他起身。
五皇子却毫不在意,接着说道:“母妃,儿臣都这么大了,您来儿臣寝殿能不能先知会一声,撞见不该撞见的这不是平添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