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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换下本想叫了长夏拿出去扔了,但转念一想,她忽然改了主意。
“小姐?”
长夏见她将长裙叠好,也不说清洗的事情,顿时便疑惑地问。
“不必清理了。”
垠花的事情没探个水落石出,她留着心眼,这些东西都要先放着。
长夏便没再多问,福身离开。
午后,叶墨沉着人往皇宫传了消息,隐去了沈清月在公主府的事,告知楚瑾那夜刺客和公主府养着的垠花。
“往昔这样的事,十次有八次多是你在处理。”
等着传话的人离开,沈清月轻笑一声,看向叶墨沉。
“韩少卿如今还在遄城,但京中有陆行和沈修,皇帝已登基半年有余,我总不会揽权一辈子。”
他生性实则最不喜欢束缚,留在京中这么多年,控着大昭的大局,无非是因为没有合适的皇帝。
听得沈清月问,叶墨沉便解释说。
楚瑾虽疑心较重,但好在没有什么坏的心思,又有野心,他当日选楚瑾做皇帝的时候,便早有打算这一日。
沈清月知晓他心中的想法,便跟着一同点头。
如今已近九月,秋日的风渐凉,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可坐在楼阁里,沈清月一时竟觉得有些冷。
她打了个哆嗦,顿时蹙眉。
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照的正好的太阳。
“怎么了?”
叶墨沉注意到她的动作,喊婢女拿了外衣披在她身上。
白皙的手指灵活地打了个结,他握住沈清月的手,才发觉有些凉的吓人。
“怎么回事?”
他心顿时提了起来,朝外喊。
“传姚太医过来。”
沈清月也发觉到此时身上的不对劲,纵然风凉,但她在烈日灼灼下竟也察觉不到一点暖意,反倒一双手凉的吓人,只那指尖处,偏生又散了让人忽视不掉的灼热。
这样奇怪的感觉混在一起,她极不舒服地蹙了蹙眉,往叶墨沉怀里窝了窝。
叶墨沉顿时眉眼一沉,拦腰抱起她往楼阁外去。
刚出了楼阁,撞上匆匆过来的译岸。
“王爷,京城天牢有变。”
“说。”
叶墨沉步子不停,问道。
“天牢里的巫师被人掉包救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
“三日前,公主府夜宴。”
第219章巫蛊之术,取血设局
巫师在重兵把守的天牢被救走,竟然还无一人察觉,直到三日后,才有人发现了端倪上报。
叶墨沉目光一沉,抱着沈清月进了小院,一边朝外吩咐。
“先入宫告诉皇上,查清楚这几日所有进天牢的人。”
“是。”
译岸领命离开,姚太医拎着药箱急匆匆从外面走过来。
“过来看看。”
叶墨沉拦了他要行礼的动作,颔首示意。
此时沈清月脸色已有些好转,坐在软榻边上,姚太医搭了一方帕子到她手腕。
一触及手帕上的温度,连姚太医都有些不适地蹙了蹙眉,眼中神色也凝重起来。
“这八月的天还不算凉,缘何小姐的手……这样冷?”
姚太医喃喃了一句,从脉象上却探不出任何不对,观面色又不像中毒,他一时心中也疑惑得很。
“除却身上冷,小姐可有别的不适之处?”
不敢随意开口论断,姚太医便又问。
沈清月敛了眼,细细地捻了捻指尖,才说。
“被垠花倒刺勾着的地方,有些热,不知这可算奇怪之处?”
姚太医摇头。
“止血药发作用的时候,伤口有些热乃是正常。”
“可除却这,再没有别的地方不适了。”
而且从楼阁到这的距离,短短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她已然比着方才好了许多,就好像在楼阁里身上的冷然,那如同置身冰窖的感觉,只是错觉一样。
她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臂,姚太医听了显然也是疑惑,但探不出其他的不对劲,也只能斟酌着说。
“许是小姐这两日受了凉。”
这理由算得上牵强,但看不出病因亦不能随意用药,叶墨沉喊退了姚太医,有些后怕地拉着沈清月问。
“除了这些,再没有别的不舒服了吗?”
“现在已比着方才好多了。”
沈清月反握住他的手,摇头,迟疑了片刻又说。
“也许真如姚太医所言,只是简单的受了凉。”
叶墨沉自是不信。
他刚才抱着沈清月的时候,她身上冷的如数九寒天的冰窟窿里捞出来的一样,怎么可能是受了凉?
他下意识地觉得这蹊跷也可能和惠安公主有关,顿了片刻,喊来暗卫。
“快些查到巫师是被谁带走的。
顺便着人去西域,仔细探查垠花相关的事。”
吩咐完这些,叶墨沉仍不放心,搭了沈清月的脉象又看,仍旧探不出什么。
这样反复着探了几次,沈清月拦住了他的动作,没再让他折腾。
皇宫的事有蹊跷,巫师被劫走竟然毫无踪迹,叶墨沉猜着是有内应的人才这样顺利,再三交代与姚太医留在小院看好沈清月之后,他便入了宫。
“没有,天牢一向守卫森严,寻常的人没有圣旨,是断断不能靠近的。”
楚瑾笃定的话落下后,叶墨沉沉默片刻,没有反驳,只问。
“皇帝是传了何人问的话?”
“是天牢禁卫军的副统领。”
也是楚瑾的心腹,对皇室忠心耿耿,楚瑾对他说的自然深信不疑。
叶墨沉自然听过这人,闻言又道。
“只凭一人之言未必能窥得真相,皇帝若想真查清楚内应之人,不如多传些人问话。”
“皇叔是不信副统领……”
楚瑾刚问出声,叶墨沉抬手,止住了他后半句话。
“皇帝不想传人问话,也并非是因为完全相信副统领吧?”
楚瑾多疑,待在他身边的副统领固然是心腹,也不一定事事能得他信任。
叶墨沉一双清厉的眼扫过去,顿时便将楚瑾的神色都收之眼底。
楚瑾一时觉得他窥探到了自己心中所想的事,难得有些心虚。
“皇叔……”
果真下一瞬,叶墨沉精确无误地说出他的想法。
“你是觉得皇宫管理森严,不会出现这样吃里扒外的人,里应外合放走巫师。”
“朕没有……”
“无需在本王面前说这些谎话。”
叶墨沉打断他的话,坐回座椅上拨了拨茶盖,等着他继续说。
御书房内沉默了许久,楚瑾才说道。
“侄儿确有此意。”
楚瑾是觉得宫里没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放人,放走的还是西域的巫师。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