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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的破庙里，火堆烧得“噼里啪啦”。一股不同寻常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屋子里，附近的生灵也感受到了美味的气息，暗暗蛰伏在庙外不敢上前。
“真的很香啊！”
霍嵩尧缩在一旁砸吧着嘴，没想到虞笙不仅会炖鱼汤，还会烤鱼，这个手艺一看就不是新手。
“你从哪里学的，这么厉害？”
霍嵩尧一双杏眼看着虞笙炯炯有神，虞笙撇撇嘴，努力压住嘴角的笑，做出不屑的样子，“徒儿偶然寻了一些菜谱，看了几遍自然就会了。”
“原来你一直深藏不露，”霍嵩尧上下打量一番虞笙，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他一般，“我就说你绝不是平庸之人，毕竟是……”气运子嘛！
“是什么？”
虞笙问，递给霍嵩尧一块烤好的鱼肉。
“没什么！”霍嵩尧接过鱼肉仔细嗅了嗅，张开嘴咬了一大口，咬着肉竖起了大拇指，“你毕竟是我收的徒弟，我的眼光不会错！”
虞笙也不说话，算是默认。端起热气腾腾的鱼汤，抿了一小口，还不错。他眯了眯眼，又喝了一些。嘴角残留了些鱼汤，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只觉得心中燃起了异样的暖流。
霍嵩尧满意的打了个饱嗝，心思一动，“徒弟你烧鱼这么厉害，又爱吃鱼，不如我就在梁枫洞前挖一个池塘养些鱼，以后你想吃了就可以抓一条。方便又美味，怎么样？”
“……”
意料中的回应没有传来，霍嵩尧纳罕的回头看。
虞笙似乎有些难受，碗拿在手中摇摇晃晃，脸色不是很好。
霍嵩尧察觉到了不对劲，立刻拿走碗，捏住他的脉门。
脉象正常，不过气息比平时要急促些。
霍嵩尧的医术并不精深，半夜也摸不出什么，但是看虞笙实在是难受，只好让他躺在了干草上，替他调理气息。

“唔！”

虞笙突然双手抱头，用力揉着额角，先前束好的头发很快就散乱了。
“你别揉啊，是不是龙角难受？”
霍嵩尧想要伸手去探一探，但又想起先前虞笙说过讨厌别人摸他的头和角，只能瞪着眼睛干着急。
黑玉发带渐渐松散，最终落在了地上。
霍嵩尧焦急的弯下身子去捡，抬头就看见虞笙黑发披散，额头的龙角已经长了出来。
他的手用力的抓着龙角根部，眉头紧皱，浅蓝的眼睛逐渐涣散，“好难受啊！师父，难受！”
“这、这……”这怎么办？
霍嵩尧也急，可是又不能直接用手去碰，想了想，她还是用起了老办法。
一块舒适的白色纱布轻轻盖在龙角上，虞笙感受到了，身子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龙角不知何故在今日特别敏感，就算是一层纱布，他还是感觉到了痒意。
熟悉温暖的感觉慢慢包裹了他的龙角，在霍嵩尧的手触碰到的那一刻开始，虞笙只觉得所有的疼痛都消失了，全身只剩下莫名其妙的痒意。
霍嵩尧战战兢兢，见虞笙脸色有些好转，小心翼翼地又摸了摸龙角，“还难受吗？”
虞笙摇摇头，微阖的眼睛终于睁开了。
霍嵩尧的心咯噔一下，只觉得虞笙的眼神不太对劲，琉璃眼的浅蓝色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浑浊的深蓝色，眼底酝酿着暗色的漩涡，映出自己的脸。
她下意识撤回手，却遭到了阻拦。
虞笙的手再次抓住了她的手ᴊsɢ腕，这次并不是推开，他拉着霍嵩尧的手放在了龙角上，眼神清醒又迷离，“师父，摸摸它，徒儿难受……”
这可是你说的嗷！
霍嵩尧隔着纱布，重重的按在龙角上，只觉得身下人一声闷哼，似乎更加痛苦了。
霍嵩尧：……不敢动！
虞笙的脸逐渐染上酥红，很快他的耳朵、眼角也变红了。
霍嵩尧预感不妙，她记得龙族成人时会度过一段特殊的时期，这段时间龙的本性会彻底盖住理智，他会变得异常脆弱，而且欲望很强烈……
他该不会是要成年了吧？
“虞笙，你多大了？”
她有些急，用力拍着虞笙的脸，渴望把他拍清醒。
虞笙一阵恼火，他怎么会知道这具身体的年龄呢？他都已经这么低声下气了，霍嵩尧怎么连摸龙角这种小事都不能满足他呢？而且她还拍他的脸！
深蓝色的琉璃眼隐隐带着怒火，霍嵩尧再次下手拍脸时看见了，“咳咳，我听说龙族在成年时会有一些……呃异常，你不会是要成年了吧？”
眼看着那双蓝眼睛越来越深，霍嵩尧抖了抖手，慢慢后退。
瞥见她这些小动作，虞笙更加来气，顾不得异常的思维，凭着身体的本能抱住了霍嵩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