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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朝惜笑笑:“是我瞎猜的,不想竟然猜对了。”
秋母半信半疑,跟着沈朝惜进了秋络瑶的房间。
几个婢女收拾好沈朝惜的衣物,转身就要退出房间。
临了,秋母叫住一个:“送些洗净的果子过来。”
那婢女应了,离去。
母女坐在桌前,手拉着手,在讲贴心话。
第十六章 枇杷
“母亲近日来,身体可还好?”沈朝惜望着秋母的一双眼睛里尽是温柔。
这是她的母亲,是她念了十二年的母亲。
“我一切都好,你多照顾自己便是。”秋母语气慈祥,听得沈朝惜差点又再次落泪。
水果很快送来。
精致的白瓷盘中,装着切好的枇杷、李子和桃子。
秋母将那瓷盘推向沈朝惜:“女儿,归途疲劳,吃些水果润润。”
面对母亲的关心,沈朝惜自然不会拒绝。
沈朝惜每样都吃了些。
当她将枇杷放入口中时,秋母的眼底闪动着什么。
秋母移开目光:“你与皇上感情还好吗?”
沈朝惜一愣,显然是没想到母亲会问这个问题。
她咽下那口枇杷,缓缓道:“挺好的……”
秋母却再未说话,沈朝惜也忽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跟着沉默下来。
半晌,秋母的声音响起,只听她叹了口气,说:“你不是瑶儿吧。”
闻言,沈朝惜怔在原地,心止不住地慌乱。
但她强压心中的紧张,佯作平淡说:“母亲在说什么呢?”
秋母看向沈朝惜,开口:“你不必骗我,瑶儿不吃枇杷,她也从不提起和她姐姐有关的一切事物。”
沈朝惜看向那瓷盘,没想到秋母竟如此心细。
“我……”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谁知,秋母却突然握着沈朝惜的手,声音带着些颤抖:“你是易容装作瑶儿的样子,还是……”
剩下的话她没办法说出口了,希望不是没有过,最后还是化作了过眼云烟。
沈朝惜却明白了秋母未说出的话。
她寻找家人十二载,她的家人又何尝不是在寻找自己?
沈朝惜再也忍不住心底的情绪,她起身,双膝跪下,整个人跪伏在地。
“我未易容……母亲。”
一句母亲,秋母潸然泪下。
“是你吗,我的惜儿……”秋母颤抖着身体去扶沈朝惜。
沈朝惜站起身,跟秋母手把着手,说:“是我,是我,母亲,我就是十二年前走丢的你的女儿。”
一瞬,秋母激动地竟有些站不住。
“你怎么会……扮成瑶儿的样子……”秋母哭着,声音断断续续。
沈朝惜喉间一梗,她忘记了这件事。
沉默片刻,沈朝惜缓缓道:“其实,是妹妹让我扮成她的样子的。”
“妹妹天生喜欢自由,不喜欢束缚,也怕我突然出现母亲和父亲不能接受,才出此计策。”
“妹妹只是出去游玩几日,母亲不必担心。”
秋络瑶任性秋母是明了的,秋母点点头,已是相信了。
她拉住沈朝惜的手,眼含泪水:“快跟母亲说说,你这些年都去哪里了啊,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你找得好苦。”
沈朝惜不敢说自己这十二年都在杀人放火,只能摇摇头,佯作轻松地笑:“母亲,我这十二年过得很好。”
“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出现在你面前了吗?”
秋母瞧着她,一会儿摸摸她的胳膊,一会儿摸摸她的头,只怕这一切是梦。
“我的孩儿,你受苦了。”
“没有,没有的,母亲,你不要担心。”沈朝惜摇头更甚,泪水止都止不住。
就好像这十二年来积攒的眼泪,都要在这一日流尽了。
“我,我现在去告诉你父亲。”秋母说着,就要起身出去。
沈朝惜连忙拉住她的手,说:“母亲,我回来这事,除了父亲,莫要再让第四人知晓了。”
“我与妹妹交换身份,若是让皇上知道,可是欺君大罪。”
秋母微愣,随即点头答应。
“是,是,不能声张。”
而后,秋母擦净脸上的泪,一如往常一般走出了房门。
第十七章 三皇子
没过多久,秋母带着秋父走进院内,让所有下人都退了出去。
关上房门,秋父一双眼红了个彻底:“惜儿,你真的是惜儿?”
“父亲。”沈朝惜再次跪下,行了大礼。
十二年,人生能有几个十二年。
时隔十二年,父母亲的容貌已然有些老去,她该从此刻尽孝。
三人坐在桌前,说了整夜的话。
直至天明,还是沈朝惜说呆在家里的日子还长,秋父秋母才依依不舍地离开西厢房。
接连几日,秋父秋母都围着沈朝惜转,喜欢的菜系,首饰,衣服,一个不落,像是要将这十二年的亏欠都在这几日补给沈朝惜一样。
连着半月过去,沈朝惜仍未收到陆云洲的诏令,不禁有些疑惑。
这日,沈朝惜刚刚起床,就在迎客厅中看见满脸愁容的父亲止不住地叹气。
她皱起眉,有些担忧地问:“父亲,发生何事了?”
看见沈朝惜,秋父紧锁的眉头稍稍松了些:“女儿。”
一旁,秋母忧愁道:“要出事了。”
一番了解下来,沈朝惜也禁不住忧心。
缘是当初的三皇子诈死,留了条命,身边又有些亲信,在荒蛮小地召集了大批兵马,要来取陆云洲的项上人头。
此事闹得京城沸沸扬扬,人心不安。
当年十几个皇子共同夺嫡,唯九皇子陆云洲最心狠手辣,绝情无义,派出暗卫刺杀其他兄弟,才得到这天下。
想来也知,那三皇子该是有多么的痛恨陆云洲。
不杀了他,也要同归于尽罢。
怪不得陆云洲迟迟未召沈朝惜回宫,现下怕是无暇顾及她了。
三皇子……
记忆中,三皇子向来阴险恶毒,对比陆云洲,三皇子陆渊人如其名,做事只在背后,总使阴招。
纵使陆云洲派去几个暗卫刺杀7V陆渊,到底还是让他使诈活了命,可见此人是多么不简单。
沈朝惜记得,从前先帝还在时,最厌恶的也就是三皇子陆渊。
陆云洲的母妃是先帝后宫中最美的妃子,无奈心高气傲,不得先帝宠爱。
但后宫其他妃子不会因为她不受宠而不嫉妒,其中最喜欢处处针对陆云洲母妃的,就是陆渊的母妃。
最后,甚至因为嫉妒,陆渊及他母妃设计害死了陆云洲母妃,因此陆云洲十分厌恨陆渊。
三皇子卷土重来,让沈朝惜不得不有些忧心。
她望向京城的方向。
不知道此刻陆云洲如何。
京城,议事殿。
“陆渊未死,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大殿上跪着几个暗卫,陆云洲对着他们,恼火地质问。
“是属下办事不利,请主上责罚!”几个暗卫跪伏在地。
“陆渊能使了什么计,从你们几个的眼皮子底下装死?”陆云洲皱着眉,疑惑不解。
“这……”几个暗卫面面相觑,欲言又止。
陆云洲语气一厉:“有话便说!”
一个暗卫低下头去:“有一种药,名为假死药,顾名思义,服用此药便像真的死去一般,让人察觉不出,或许当时……”
另一个暗卫紧接着说:“假死药少见,千金难求,只在南疆那边才能找到。”
“看来,陆渊在南疆早有势力。”陆渊冷笑一声,“既没死,就再死一回。”
陆云洲一挥手:“去,将陆渊手中兵马查清。”
“属下遵旨!”
话音落下,几个暗卫魅影一般消失。
大殿中一瞬归于寂静。
陆云洲抬眼望去,院中桃花枝头,悄然间开出春的第一朵花苞。
莫要染了血才好。
第十八章 闺秀
沈朝惜一夜未眠,她不知晓确切的消息,始终忧心忡忡。
她有些不明了自己的心了,对陆云洲,她是丝毫不再抱有冀望的,只愿从此陌路。
可如今陆云洲陷入生死危机,纵然知晓他身边暗卫重重,朝中也不乏善战的将军,却仍是担心陆云洲安危。
沈朝惜决定还是回去瞧一眼。
晚饭之后,沈朝惜借口自己疲累,想要先回屋歇息。
她是打算换了黑衣连夜入宫的。
还没等回屋,陆云洲的口谕到了大理寺卿府。
“皇上有令,朝中动荡,还请皇后娘娘切勿乱走,在秋大人府中多住些时日,待时局稳定,再回中宫。”
“臣妾遵旨……”沈朝惜跪伏在地,心中为陆云洲担忧的那些情绪一瞬消失殆尽。
到底是心爱之人,为了护“秋络瑶”周全,特意嘱咐她留在家中。
一次次的期望能换来什么呢,一次次的失望罢了。
沈朝惜敛了神色,回到屋中,心里无端的生出烦躁来。
想要不再牵肠挂肚,就该彻底离开陆云洲,离开皇宫。
沈朝惜想着,等这战乱结束,她就该远走高飞,成全秋络瑶和陆云洲的万般情意,自己眼不见心不烦,去过潇洒日子。
屋顶传来悉悉索索细碎的声音,这声音极小,若是普通人定不会注意,但沈朝惜是暗卫。
身体的本能让她一瞬间戒备起来,她无声地起身,藏在了雕窗之后。
几块瓦砖被搬开,单薄的月光照进屋内,两个黑影观察了许久,确定没人才跳跃进屋。
落地时竟没发出丝毫声响。
沈朝惜皱眉,这两人的轻功不在自己之下,怕是有备而来。
黑衣人中一个轻声说:“是这间吗?”
另一个点头。
“怎么不见人?”
那个抬抬下巴,示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