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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整个沪南军区谁不知道,徐上校对亡妻专一深情,我想徐上校应该也是看不上我这个普通女人的。”
顿了顿,她语气带着正经:“但是徐上校,我也想提醒您一句,既然你没有这个意思,最好还是不要做这些会让人误会的事,今天一次就算了,若是我经常被你接送,之后指不定会让人传闲话的。”
她自认将话说得清楚明白了,以徐闻年的性子,估计是不会再有别的举动了。
果然,徐闻年神色复杂看了她一眼,却是没有反驳。
最终,他确实往旁边撤离了去。
“我听懂了,在你还是陈安宁的时候,我不会过界。”
他这话出口却是让沈襄芸一怔,她心口一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闻年看着她的视线炙热。
“我知道你听得懂。”
过了许久,沈襄芸往后退了一步,叹口气:“徐上校看来是又把我认错了。”
徐闻年也不再多解释,很快转移了话题。
“还有件事,我本来是让你弟弟来问你的,是我在沪南这边认识几名祛疤专家,听说你自幼为胎记困扰,我可以请他们过来替你看一下。”
他说得诚恳认真。
沈襄芸想了想,却是摇头拒绝了:“不用麻烦了,我这个伤已经太久了,习惯了,不重要。”
“可……”徐闻年的眉头皱起来,还想要劝说。
沈襄芸已经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转身进屋去了。
房门吱呀关上。
徐闻年在院子里站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多留,迈步上楼回房去了。
当天晚上。
沈襄芸在晚饭时,陈肖然将这事又提了一句。
“不用了,我已经跟徐上校说了,我不治。”沈襄芸的态度依旧没有变。
陈肖然一愣:“为什么?”
“我脸上的伤不碍事的,”沈襄芸不甚在意地笑笑,“有这些精力,还是将钱和资源用在陈婶身上才是。”
这三年,她已经欠了陈家太多了。
虽然伤后之后,沈襄芸一直用写文章的方式赚钱给陈家补贴家用,陈家本身也并不缺钱,但陈婶的病是精神方面的,以后指不定要花多少钱,她想着能存着钱就存着,至少不会等将来有法子了拿不出钱来治。
当然,这些想法沈襄芸是不会跟陈家人说出来的。
想也知道,他们肯定是会让她为自己着想,这点从之前她伤还没好时,陈家就到处用顶尖祛疤药给她用就能看得出来,当时他们怕她愧疚,还骗她说是民间偏方药,不值钱。
要不是沈襄芸有次碰见他们扔掉的包装盒,这事她都还不知道。
见沈襄芸坚持。
陈肖然欲言又止许久,最终还是没再多劝。
这件事之后。
沈襄芸原本以为自己跟徐闻年说得已经很清楚,他应当也有分寸不会再来打扰她了才是。
事实上,徐闻年也确实如此。
他们白天偶尔在家属院碰见,就像是普通的邻居碰了面,点头之交。
直到这天。
她正要出门去给报社寄自己最新的稿件。
刚跨上自行车,准备骑车走时,迎面跑来徐闻年的身影。
他一把攥住了她的自行车车头,阻止她前行。
徐闻年双眸猩红地、直勾勾地盯着她。
沈襄芸心头莫名紧张起来,“徐上校,你这是……”
话才起头,就被徐闻年当即打断。
“你根本就不是陈安宁!你就是兰舒对不对?”
说话的同时。
他手上掏出来的,是一张陈安宁的照片。
准确来说,是陈安宁的遗照。
第21章
沈襄芸见过这张照片,从陈父的手里。
陈父曾经日夜摩挲着这张照片,思念那个早早离世的女儿。
每每这时,沈襄芸忍不住会记起自己的父亲。
她会想,父亲会不会也跟陈父一样,在无人时黯然盯着她的遗照伤心。
还会想起当初父亲在书房偷偷擦拭母亲遗照时的模样。
每当这个时候,沈襄芸都恨不得直接回到盛北,去见父亲一面。
可沈襄芸也知道,自己还不能这么冲动。
如今的她,不仅仅只是沈襄芸了。
想到这些。
沈襄芸镇静下来,定定望着他手上的这张照片,“徐上校是从哪儿拿到的这张相片?”
“这重要吗?”徐闻年深深望着她,他的目光紧紧落在她脸上的手帕上,“这段日子,你脸上一直戴着帕子,你若是真正的陈安宁,现在就让我看看你和照片上的人长得是不是一样。”
“徐上校,你随便拿一张照片就说是我,是不是有点轻率了?”
沈襄芸深吸一口气,神色透着冷意:“难不成徐上校是说,你一个人陌生人比我们陈家所有人还能更熟悉我的长相不成?你当陈家所有人都是瞎的吗?我能随便顶替别人的身份不成?”
句句反驳落地。
徐闻年的神色也一点点冷了下来。
两人对视僵持许久,徐闻年攥紧了那张照片,终究还是没再多反驳。
就在沈襄芸以为他该就此放弃了,正要离开。
可徐闻年紧紧扒着她的车龙头,力道不减分毫,他神色沉静。
“我想了下,你说得没错,没有人比陈安宁的家人更清楚。”
“所以我跟你一起去趟医院,去让陈安宁的母亲认认她的女儿到底是照片上的人还是你?”
轰然一下。
沈襄芸神色当即慌张起来:“不可以!”
陈婶最不能看到的就是这张遗照,她的精神不能受刺激。
徐闻年定定望着她:“为什么?”
沈襄芸回不上话来,唇线紧抿。
就在这时。
一名通讯员气喘吁吁跑了过来,神色焦急:“徐上校!有盛北军区打来的紧急电话找你!”
这话打断了徐闻年的提问。
任务为重,他最终只沉沉看了沈襄芸一眼,落下一句“我总会确认的”后,迅速离开。
看着他背影离开。
沈襄芸的心稍松了口气,可她却明白这只是暂时的。
她有些不明白。
三年前的徐闻年对她从未放在心上,也根本就不爱她,过了三年,他应当走上小说的剧情,爱上梁双双了才是。
可为什么,三年后的现在,徐闻年却要表现出一副对她念念不忘用情至深的模样?
沈襄芸搞不明白,索性也就不再多想。
她去了趟邮局,将稿件投递过后,再骑车去往医院。
可是不知为何。
自从徐闻年被那通电话叫走后,她的心里总觉得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到了医院,她照常陪陈婶聊着天。
今天陈肖然一家人也过来了,病房里难得不那么冷清。
陈婶今天状态还不错。
然而还没聊几句。
徐闻年便大步流星,行色匆匆冲了进来,攥起沈襄芸就要走。
“兰舒,跟我回盛北!”
沈襄芸眉头一紧,“徐上校,我说过了,你认错人了!”
陈肖然也当即冲上前来,拉住了徐闻年的手。
“徐上校,自重!”
徐闻年的目光沉重,紧紧盯着沈襄芸。
片刻过后,他哑声开口——
“陈安宁同志,沈首长病危,你要不要跟我走?”
第22章
耳边霎时如春雷炸响。
沈襄芸整个人都懵了,“你说什么?”
她不敢相信,父亲身体向来很硬朗,怎么会……
徐闻年沉沉再度开口:“盛北那边说,首长已经戴上了呼吸机,情况危急,我如今是他仅剩的家属,所以紧急召我回去,兰……陈安宁同志,你确定不跟我回去吗?”
这话让沈襄芸的眼底蓄起泪光来。
而原本阻拦的陈肖然,在听见这些过后,也松开了手,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姐,你去吧……”
沈襄芸环视看了陈家人一眼。
时间不等人。
她终究还是脚步急促跟着徐闻年离开了。
从沪南到盛北,火车太慢。
军区开放了特别航线,让两人乘机回去。
到了机场。
沈襄芸熟稔地穿戴上装备乘机。
飞机起飞,上了云层,朝盛北飞去。
直升机内。
两人沉默了许久,徐闻年没有再追问关于她身份的事。
毕竟,从她跟他一起回盛北时,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过了许久。
是沈襄芸先开了口问:“我爸的身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好的?”
这么开口,便是承认了她的身份。
徐闻年沉沉看了她一眼,随后告诉她:“自从三年前,你牺牲的消息传来后,爸的身体就已经大不如前了,他一夜白头,以前的一些旧伤也复发了,但这几年,他依旧坚持在岗位上,操劳过度,身体也就一天不如一天,从去年开始,他就药不离身了。”
听着这些,沈襄芸的眼眶一下子便红了。
她的心狠狠揪起,愧疚和不安席卷全身。
这些她全然不知道,她竟然还以为父亲的身体没什么大事,可她却忘了,父亲平日里再如何高大威严,到底也已经是年过花甲的中老年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哪里是能轻易承受得了的?
“找医生看了吗?他没有好好调理吗?”沈襄芸哽咽问。
徐闻年告诉她:“看了,但医生说爸是心理原因,吃再多药也没用,这次是心绞痛发作,幸亏有政委在,送去了医院,做过手术了,情况现在暂时还算稳定,可就是迟迟不醒,医生说是他没有太大的求生念头,可能……”
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