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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不仅是你我,以女帝现在的态度,她毁了岭南也不是没有可能!”
季谌全程沉默,周深的气场也越来越冷。
可面对逼问,季灵芝还是一副我没错的样子:“都说了我不知道,你非要逼死我才甘心吗?”
而与此同时,另一位脸色苍白的男弟子却说:“我知道她说了什么……那天,是否跟师妹一起演戏……”
第二十三章 指尖
从师弟这里听到真相,季谌生生吐出一口血。
这一切比他预料的还要糟糕。
他从来不知道,跟在自己身边,一同受礼仪,教导而长大的师弟师妹竟然如此恶毒。
要桑枳丧亲,丧命来换他的自由?
原来在桑枳竟然是这样想他的。
难怪她恨不得杀了他。
“师兄——”季灵芝想上前看季谌,却在季谌抬头的那一刻,把所有的话都吓了,回去。
此刻的季谌满眼猩红,一身的杀气满满,好像能把人撕裂。
其他两个地址也被季谌的样子吓到了,那名认当然在地瘫软在地:“师兄,我知道我错了,我会去跟女帝认罪,我一定解除你们两人之间的误会,我——”
“闭嘴!”
季谌的目光凛冽,清晰的透露一种意思:要是他们再多说一句,他真的会杀了他们。
季谌离开瞭望殿,径直朝皇宫奔去,皇宫的守卫倒是也没有拦他,只是,到了金銮殿却被玄阳子拦住。
“我要见她。”
“毕竟日理万机,可没看见你这么个罪人。”
若是从前,不管玄阳子怎么激季谌从不会失了那一份镇静风度。
但这一次,季谌没多说一句,直接拔出了剑。
“时隔多年,终于又能和你交手了,当年一战,我至今记忆犹新。”玄阳子也拔出了自己的剑,言语间的随意,就好像把这场要命的生死决斗说的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季谌,让我看看你做了这么多年国事长进了多少?”
话落,两人利刃相向。
大约小半个时辰,桑枳才放下手中的笔,冷问:“外面的打斗结束了吗?”
“回避下,尚未。”
桑枳微微勾唇,清笑一声,说不上是不是嘲讽:“玄阳子要拿下国师一职,看来也不容易,随我去观战。”
桑枳出现金銮殿外,季谌一眼就见到了她,也就是这一瞬间分神被玄阳子找到了一个机会,握着剑就朝季谌的要害刺了过来。
但季谌很快就反应过来,他身形一偏,玄阳子的键只划掉了他一缕发丝,随后他就落到了台阶之下。
隔着三百道台阶,他和桑枳对望。
今日已经休朝,桑枳没有穿那厚重的帝王冕服,指一身素白的纱裙穿着,脑袋上也只别了一只白玉簪。
雪发,素衣,桑枳给人的感觉,就像冰雪一样冷。
玄阳子收了剑站在来季谌不远处,从台阶上的桑枳道:“吵到了陛下是微臣的失职,还望陛下恕罪。”
桑枳微微颔首,目光落到了季谌身上:“前国师?来找朕所谓何事?”
季谌只觉得这一声国师讽刺的很。
恰好玄阳子也道:“季谌是大约是知道了陛下要撤了他的国师之位,所以急匆匆的来找陛下说理来了。”
季谌诧异一秒,桑枳要撤他的职?
桑枳却淡淡一笑,走下台阶,口中私冷漠私玩味道:“我瞧这或许未必如此。我们这前任国师对岭南甚是看重——”
“季谌,你是知道我要攻打岭南,所以特地来问罪,杀我吧?”
第二十四章 源
季谌又是惊讶,又是心痛。
他从来没想过要她死。
可如今这番话,再怎么解释桑枳也不会信。
可纵然她不信,他还是想解释。
季谌上前一步,站在一个让大家都觉得安全的距离,才停下来说话。
“桑枳,我此番前来并非问罪,也没想过杀你。”
桑枳看起来饶有兴致,“那你来是做什么?难不成是要为我攻打岭南献计,若是如此,我很是欢迎。”
季谌沉默。
他也大约明白桑枳为什么要攻岭南。
在桑枳的眼里,岭南预判天机,插手她的生活,是害她至此的罪恶源头。
她对岭南的恨意估计不比对他的少。
“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查明楚将军之死的真相。”
可一提到楚老将军,桑枳却突然沉下来了脸,提剑以迅雷不及耳之时,刺到了季谌的命门。
“你找死?”
那剑再往前一点,季谌就会面向当场,可季谌却一动不动,只满眼痛苦望着桑枳。
这一副任由桑枳宰割的样子,却反而让桑枳心中提不起劲。
她冷淡收起剑:“死,未免太便宜了你。”
她要留着季谌的命,她要让季谌亲眼看到,他所爱重的师门覆灭。
只有这样,季谌才知道失去最心爱的东西是什么滋味。
“玄阳子,把人带回瞭望殿。”
说完,桑枳转身就走。
季谌想要追上去却被玄阳子拦住:“你就没点眼力见,陛下已经厌恶到,根本不想看见你,你还凑上去做什么?”
季谌冷冷瞥了一眼玄阳子,神色间的冷酷一如从前:“若是这其中有正阳派插手,我必会让正阳派覆灭在岭南之前。”
不用季谌解释细说,玄阳子也知道。季谌说的是他和桑枳之间的纠葛。
不过这事啊,他还真不怕查,玄阳子甚至收了剑,还哥两好的拍了拍季谌的肩膀。
“你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也想知道有哪个神人竟然闯过了岭南派的天堑,盗走了你们的机密,还下了这么大的一盘棋把你这个大弟子耍得团团转。”
“啧啧,这背后之人毁了你三年来的谋划,我猜啊他指不定还和你熟的很。”
都说,对手才是最了解自己的人。
玄阳子是季谌一直以来的对手,他倒还真知道季谌真正做了什么?
季谌一个冷眼睨过来,玄阳子便知道季谌动怒了:“罢了罢了,不跟你说这些口舌之争了。跟你这个桑枳待在一块,无趣极了。”
“哎呀,我还是去看看陛下今天选了哪个夫侍事情比较有趣?”
闻言,季谌的脸色顿时一沉。
玄阳子感受到了这忽然冷烈的气场,只勾唇笑笑,心道:今晚有好戏看。
日暮西沉,夜渐已深。
季谌的进宫并没有给桑枳带来多久的影响,只是中途大内侍又来找了她一次,只为了一些宫人分配的小事。
她摆手让人自己决定,这种小事她没有必要费心。
桑枳批完了所有的奏折回到寝殿,只是刚刚走进浴池,她就明显感觉到不对劲。
虽然隔着一道厚重的屏风,但她明显感受到一道粗喘的呼吸声。
是谁?
哪家的刺客藏身的本事这样拙劣?
第二十五章 镌刻
桑枳抽出腰间的软剑,一剑劈开屏风,一个黑影便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她定睛一看,竟然是一身玄衣的季谌。
“你来这里做什么!”桑枳冷脸。
傻子都能看出来桑枳对他的不喜欢,此刻季谌心中的酸涩和痛苦交汐。
玄阳子之前说的话又浮现在季谌的脑海。
侍寝。
一想到她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那些如花瓣一般的甜蜜美好会被别人品尝,他就恨不得杀掉她身边所有的人。
他从未有过这样暴虐的心思,可如今他也不想控制。
走火入魔便走火入魔吧。
季谌一个闪身,在桑枳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就把人压在了屏风上。
桑枳顿时怒气上涌,可她却发现她竟然挣扎不开,她正开口要骂,却发现按住自己的季谌竟然在发抖。
凝眸细看,季谌的一双眼眸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通红,这一张冷静自持的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一脸的偏执。
他说:“你是我的妻,我的。”
每一个字,似乎都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他眼中汹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