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雪梨岑聿迟在哪看无弹窗全文
没什么好哭的。
她只是对沈素钦说:“又让你看了一出笑话。”
沈素钦也是摇头而已。
到了公寓,阮雪梨、岑聿迟、沈素钦和白柚,四人都在客厅。
客厅平时不觉得小,这会多了这些人,阮雪梨觉得逼仄至极。
乔西西跑进房间,拉开抽屉,各种翻找。
她记得自己当时就夹在一个本子里,本子就放在这个抽屉。
可现在,却怎么都找不到。
第122章
“……”
乔西西面无人色地从房间走出来,磕磕巴巴地说,“我……我把那张纸条,夹在一个本子里,但是那个本子我突然找不到了。”
这一句话,让本就荒唐的事件,变得更加可笑。
沈素钦蹙眉低头去看阮雪梨,阮雪梨只是扯了一下嘴角,没什么心情,同样没表情的还有岑聿迟。
乔西西急切地想要证明那个本子真的存在,不是她虚构的:“月月,你知道我那个蓝色的本子的,封面写着我的名字,你还笑过我说跟读书时候一样,在自己每个本子上写名字,你记得吗?”
阮雪梨知道那个本子。
但她们各自一个房间,她平时不会去乔西西的房间,也不知道她那个本子在哪里。
白柚站在岑聿迟的身后,摸着脸上的纱布,低声说:“意思就是,没有证据吗?”
此言一出,小公寓里的温度又往下降了一个度。
乔西西还在抗辩自己没有撒谎,而阮雪梨已经懒得去看岑聿迟了。
他本来就不相信她流过产,这会儿估计已经认定这一切都是乔西西……不,是她和乔西西两个人,为了逃脱伤人的惩罚编造的谎言。
乔西西说着说着想起来了:“我知道了!我那天晚上临时接了一个客户的电话,客户更改需求,我急着记录就随手拿了那个本子!第二天就把本子带去公司了!那个本子现在在我公司!那张流产报告肯定也……”
她突然不敢再言辞凿凿地往下说。
那个本子在公司被她丢来丢去,纸条还在不在,真的无法确定。
“我们、我们现在去公司看一下?”
岑聿迟漠声:“你哪来的胆子,一而再再而三地耍着我?”
他的语气并没有十分锋利,但乔西西太知道他的身份和手段了,本就慌张的脸色变得更加无措。
她亲眼见识过阮雪梨被岑聿迟整得有多惨,这还是跟他有过三年肌肤之亲的女人,而她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还打伤了白柚,又会是什么下场?
“我没、没有撒谎!我没必要拿这种事情撒谎!就是在月月被你发配到丰城的前几天,她因为流产住院……”
“西西。”阮雪梨打断乔西西竭力证明自己的话。
这些都是没用的废话,岑聿迟从来不会听辩解,只看证据。
她已经没医院门口那么恨那么怨了,心平气和地跟他谈判:“岑聿迟,冤冤相报何时了,我提一个建议,你听听看。”
岑聿迟便淡淡地看着她。
阮雪梨咽了一下喉咙,清晰道:“西西打伤白柚,以及你这些年给过我,可能还给过我父母的恩惠,在你抢我妈的心脏给白柚她爸后,我们就扯平了。”
“以后互不相欠,互不相干,我们不再有关系,桥归桥,路归路,就当我们从来就不认识。”
外面的雨还没有停,乌云罩在城市的上空,这座钢铁丛林,似乎要迎来一场更大的暴雨。
就像这个男人的眼睛。
乌黑,深郁,平静,危险,也是风云欲起。
好一个互不相欠,互不相干。
岑聿迟冷冷:“阮雪梨,你不如想想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连流产都是骗我的,我还没追究你的责任,你跟我提桥归桥路过路?我们之间,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
阮雪梨有一瞬间真的想跟他同归于尽!
第123章
但是不行,不行的。
她还有父母,她不能什么都不管不顾。
“你抢了我妈妈的心脏,抢了我妈妈活下去的机会,是不争的事实,你害我要失去我妈妈了,你但凡还有一点人性,就应该适可而止,逼死我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不争的事实。”岑聿迟重复这几个字,哂笑,“你就非要这样认为。”
阮雪梨也想不这么认为。
但她相信他的下场就是白柚今天亲口告诉她那颗心脏现在在她爸的胸腔里!
沈素钦扶住她的肩膀,果然在发抖,是气得发抖,他沉声道:“我有办法求证楼小姐有没有怀过孕,有没有流过产。”
几个人的目光都投到他身上。
沈素钦道:“很简单的,把个脉就清楚了。”
“你把脉?”岑聿迟的语气质疑。
既是质疑他有没有这个能力,也是质疑他会不会包庇阮雪梨没说实话。
沈素钦温声:“我二哥,是名中医沈彦钦,他的名号闻总应该听说过,我跟他学过把脉,他夸我都可以出堂坐诊了,虽然我没有真的坐诊,但诊一个有没有怀孕流产的脉象,还是很容易的。”
岑聿迟的目光在他搂着阮雪梨的手上落了一下,表情冷淡,没有说话。
大约是默许。
沈素钦对阮雪梨低声:“信我一次。”
“……”阮雪梨从肺里吐出一口气,跟他到沙发坐下。
沈素钦号上她的脉搏,听了几分钟,又示意她将另一只手放上来,也听了几分钟。
“难怪今天听你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前两天是不是咳嗽过?”
乔西西惊讶:“这都脉得出来?月月就是前段时间到处奔波面试病了,咳得很厉害,昨天才好一些。”
她的话,或多或少有说给岑聿迟听的意思。
但岑聿迟没反应。
“我学有所成。”沈素钦的笑意渐渐收了起来,“气血两亏,是怀孕不到一个月的时候,意外滑胎的吧,药流不干净,所以换了清宫手术,术后没有及时调养,有些伤到底子。”
阮雪梨又想起手术床上那种痛感,眉心轻微蹙了一下:“……嗯。”
沈素钦推了一下眼镜,抬头看岑聿迟:“楼小姐确实滑过胎,三个月到四个月前。闻总不信我,可以找别的医生为她诊断,但我确信,结果是一样的。”
岑聿迟垂眸看着沙发上的阮雪梨,情绪难以分辨。
“楼小姐的身体因为滑胎伤了根本,短短一个星期,已经病了两次,现在她因为亲人的噩耗,五内郁结,不过是在强撑,那口气要是松了,还得再大病一次。”
沈素钦是在为阮雪梨开口,“闻总,《醒世恒言》说的,得饶人处,且饶人。”
岑聿迟仍然没有说话。
白柚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走,有些不安地咬唇,她捂着脸,“嘶”了一声。
拉了拉岑聿迟的衣服:“闻总,我的脸好疼,可以送我回医院吗?”
岑聿迟直到离开,也没说信不信沈素钦的话。
阮雪梨猜他大概是不信的。
他本就不是一个容易相信人的人,更别说沈素钦在他眼里,还是她的“奸夫”,沈素钦为了保护她撒谎,太合理了。
阮雪梨走神了很久,回过神,才对沈素钦说:“沈教授来了这么久我都没有倒杯水给你,真是不好意思。”
她拿了一次性杯倒水,结果水壶是空的。
乔西西连忙接过去:“我去烧水。”她进了厨房。
阮雪梨则走向冰箱:“我给沈教授拿瓶饮料吧。”
沈素钦说:“不用,我不渴。”
阮雪梨还是打开了冰箱,拿了一瓶啤酒,拉开易拉环,刚喝一口,就被追上来的沈素钦抢走。
“没听到我刚才的话?你现在的身体不好,喝酒更伤身。”
阮雪梨靠着冰箱看他:“沈教授是真的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