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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残存一丝理智的她,听着从自已的嘴里喊出来的话,心下羞愤。
抬手捂在唇上,可身体里的火越烧越旺,也就片刻时间,她的手便放在了她的衣襟处,开始胡乱的拉扯。
春光乍现,本来还压在她身上的楚穆顿时觉得血气上涌,一股不可言状的感觉瞬间燃烧着他的四肢百骸。
上次都是她主导,其实楚穆也没感觉到多少快乐,但毕竟是开过荤了,面对眼前的这副情景,说不心痒,是不可能的。
就在他怔愣之际,阮棠的手拉住了他的一只手,贴在她的脸颊上。
凝脂般嫩滑的触感,让他不由地深吸了一口气。
而阮棠似乎很喜欢他的触摸,嘴里再次发出嘤咛的声音。
在他的手指无意识蹭到她唇边的时候,她还伸出舌尖轻舔了下。
蓦然,一股强烈的酥麻感霎时便传遍了他四肢,他下意识地滚动着喉结。
阮棠似乎不够,睁着她那双迷离的双眼,楚楚可怜的看着他,而后双臂攀上他的胸膛,顺势勾住他的脖子。
她把他拉向他,开始把脸贴到他脸上。
他脸上冰凉的触感顿时让她舒服的喟叹出声。
而两人的身子也因为她的动作贴得更加严丝合缝。
纵使楚穆平时冷若冰霜,不近人情,此刻也被撩拨得有些心猿意马。
特别是她身上那股熟悉又陌生,似花又似果的香味,若有似无地萦绕在鼻息间。
他意识很清醒,理智也尚存,可内心却有一个声音不断地让他把她抱住。
他撑在她身侧的双手,收紧拳头,手背上的青筋突兀。
她的脸在他脸上蹭了一会儿,觉得不满足,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知道这些好像都不够舒缓她体内的燥热。
她的唇也开始在他脸上胡乱蹭着,待蹭到他的温热柔软时,竟又伸出舌尖轻舔了下。
他的理智在这一刻,直接崩塌。
他的手几乎是毫无预兆地扣住她的脸颊,毫不客气地堵住了她的嘴。
而阮棠本就被那迷香弄得无比难受,这一吻,就像是大海中的一根浮木,被她抓住了。
而他口中的滋味也仿佛那清凉的甘泉,滋润着她。
她凭着本能追着他的唇,两条藕臂紧紧地攀着他。
这一夜,他拿到了主导权,终于感受到了酣畅淋漓的感觉。
比起那晚,她的笨拙,此刻更让人食髓知味。
而她人在他身下亦热情又乖顺,清纯又妩媚。
眼神迷离勾缠,声音如妖魅。
手下抚过的每一处,都细嫩如刚剥壳的蛋儿,寸寸尺尺,都精美如精心雕刻般。
特别是要腰肢,若二月春柳,仿佛轻轻一折,便会折断。
一搦掌中腰,其中的精髓,他此刻明白了。
房中烛火明明灭灭,她的声音起起落落。
他在结束和苏醒当中,来来回回。
他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痴迷这床笫之事,这感觉比他在牢房审犯人还要快乐。
身心颤抖,酣畅淋漓。
第14章 软糖
阮棠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她被搂着,翻来覆去,像摊煎饼般,随意摆弄着,熨帖研展着她身体的每一处。
她求饶,哭泣,那人都不曾理会自已。
这种被别人操控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心颤。
她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绯色海棠花样纱幔。
昨晚发生的一切,开始一点一滴地涌回她脑海里,她脸上不由地爬上红晕。
昨晚的感觉和之前那一次的感觉截然不同。
上次,她的感觉除了疼,别无其他。
但昨晚……
她竟然觉得舒服和快乐!
甚至有些痴迷那滋味。
“醒了?”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
阮棠猛地坐起,转头看到一旁恣意斜躺着,一只手支着脑袋看着她的楚穆,倒吸一口凉气。
她身上的丝缎绸被滑落,细嫩白皙的肌肤上满是深浅不一的红痕。
他顿时眸光一暗,昨晚的那种美妙的感觉回归,他竟有了抬头的趋势。
而他幽暗的眸光亦落在阮棠的眼里,她顿感身上凉飕飕的,低头一看,差点没一脚把旁边的人踢下了床。
她连忙钻回绸被里,把自已整个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
“你……你……你……你怎么还在这?”
昨晚虽然她的计划落空,但是也算是成功了一半。
按理说,昨晚那般折腾她,他也算连本带利讨回来了,现在不应该离开这里了吗?
“怎么?喂饱了,便要赶人?”他整个人如沐春风,说出的话,都带着几分吊儿郎当的意味,实在是与他惯有的风格不符。
只是什么叫‘喂饱了’,说得她仿佛那色中饿狼。
阮棠脸颊红扑扑的,蹙着眉眼道:“昨晚,你,你不也吃饱了,还留在这干嘛?又,又,又想给我捅刀子吗?”
“我可不怕你,我的护卫可是在外面,你敢伤我,他定不会放过你的。”
阮棠话说得理直气壮,却毫无气势可言。
“哦?是吗?那本王倒是要看看你的护卫怎么不放过我?”
说着,他翻身下床,走了几步,把地上的那把小匕首捡了起来。
而后转身慢慢走回床边,在阮棠的注视下,开始把玩起那刀子。
而那刀子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灵魂,在他手里翻出无数花样。
阮棠见识过楚穆的变态,当然知道,他一个不高兴便会捅自已。
“你别,别,别乱来,我真的会喊人的。”׳
她那伤口虽然好了,但是时不时还是会隐隐作痛,而且,被刀扎的感觉是真的不好受,她可不想再来一次。
“喊吧!你的声音倒是不错,比如昨晚,那声音……。”
“销魂得紧。”楚穆的唇边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阮棠怎么也没想到,自已有一天竟然会被这个心狠手辣,嗜血无情的奸佞王爷调戏。
脸颊瞬间红得滴血,又羞又恼。
宁王,你的人设是不近女色,冷酷无情,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在说什么?
但她很快便反应过来,“你把我的人怎么了?”
他昨晚就反客为主了,且昨晚他们搞出那么大动静,她不相信在外面守着的春晗不知道。
既知道了,为何没有任何行动?而且这厮毫发无伤,那只有一种可能,她的人被他控制了。
只是青峰那小子,不可能有人能擒得了他。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逃了。
想到这,阮棠愤恨地捏了一把自已的大腿!
这臭小子,还真是薄情寡义。
怎么关键时刻,竟只想着自已?
楚穆笑笑,明显心情非常愉悦,“你的人都好好的,不过你要是不听话,我就不敢保证他们怎么样了?”
阮棠:“……”
说着他在床边的小桌子上端起一个碗,递向她,“起来,喝了吧。”
阮棠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看看他,又看看他手中碗里黑乎乎的东西,心生警惕。
这是捅不死,准备毒死她吗?
“避子汤,起来喝了。”他再次出声,解开了她的疑惑。
避子汤?避孕药?
“我不要。”
开什么国际玩笑?喝什么劳什子避子汤,那她昨晚的煎饼不是白摊了?
何况她本来就是来借种的,不然干嘛又冒那么大的风险再次劫人?
她确实记仇,但是若不是抱着把仇报了,又能留个种,一举两得的想法,她是必定不会再干这要老命的活。
而且这玩意喝了对身体没有好处,避孕是其次,她主要怕紊乱。
打死都不喝。
阮棠紧紧地抱着丝缎绸被,星眸中那警惕的意味更甚,且压根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不喝可以,那就再给你一个选择,右边肩膀处我再给你一个窟窿?”
他手中的匕首又开始翻花了。
右边再来一个?
你强迫症,讲究对称吗?
阮棠在心里骂骂咧咧,但面上还是妥协了。
那窟窿她受不起,不过避子汤罢了,喝就喝,大不了以后离这渣子远些,还有这“种”,大不了重新找一个人借。
谁还稀罕你的,暴虐狂。
阮棠抱着被子,不情不愿地坐起,挪到床边,才接过他手中的那碗黑乎乎的药汤,一饮而尽。
她咂吧下嘴巴,苦意蔓延,她露出痛苦面具。
楚穆把空碗接过放回小桌子上,而后用匕首抬起她的下巴。
看着她皱巴巴的面容,甚是满意,
“名字?”
“啊?”
“你的名字?”楚穆竟没有不耐烦,反而看着她的眼中含着丝丝笑意。
可这笑意落在阮棠的眼中,渗人得很。
她是不想告诉他她的名字,但现在她再次被他拿捏了,不说,他会罢休?
“阮棠,阮棠的阮,阮棠的棠。”阮棠不情不愿地把名字说了出来。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