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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底的得意藏都藏不住，“桑妗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桑妗来凌华就知道，肯定会听到不好听的话，只是工作室的事情更重要，她也顾及不了那么多。

她掀了掀眼皮，语气平静的：“宋秘书现在对待客人的态度就是这样？”

宋音音眉心皱了下，桑妗就已经看向旁边的前台，“我约了秘书处的徐秘书，你可以查一下。”

徐巧是桑妗辞职以后，秘书处信提拔的人，以前也一直在秘书处做，和桑妗关系还行。

正好说着，小叶就下来了，她和桑妗打招呼：“桑妗姐你来了，徐秘书让我下来接你。”

小叶看见旁边脸色僵硬的宋音音，似笑非笑的扯了下嘴角，“宋秘书也是来接桑妗姐上去的？”

快下班，桑妗不想多耽误时间，她看都没看宋音音一眼，轻描淡写道，“上去吧。”

“桑妗姐。”然而宋音音却突然出声，她盯着桑妗一派淡定的脸看了下，慢慢开口道，“桑妗姐，我过两天生日，阿聿给我办了生日派对，你也一起来吧？”

她原本只是想在桑妗面前掰回一点面子，然而说到后面，却越来越有底气，音量都忍不住提高几分。

没错，陆衍会给她办生日派对。

桑妗呢？

她能有什么？

她不过是一个被凌华开除的而已。

进电梯上楼的时候，小叶跟在桑妗身边小声吐槽，“也不知道她在嘚瑟什么，成天的在公司里到处转悠，知道的是秘书，不知道的还以为哪里找来的巡逻机。”

桑妗没接嘴，她来找徐巧是真的有事，所以才提前打电话约了。

万柯的事情得从凌华这个源头解决，但桑妗现在和陆衍没办法沟通，她只能先从徐巧这边下手，大概的知道些万柯的具体情况。

都说秘书处是后勤部队，什么都得干，可正是因为这样，才会知道更多的消息。

加上桑妗今天过来，也有其他目的——

脑袋里盘算着事情，桑妗跟着小叶走出电梯，然而刚走到秘书处，就看见里面站着一个挺拔的身影。

陆衍。

他气势冷冽，嗓音叫人听不出喜怒：“这就是你们交上来的东西？”

办公室里没人敢说话，只有小叶轻声和桑妗说，“盛总之前要的沪市公司的数据分析，但是牵扯很广，秘书处加班了一个星期，盛总也不满意。”

桑妗知道陆衍在工作方面很严厉，她没接话，而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不准备现在进去。

只是不知怎么，陆衍似乎察觉到什么，稍微侧目，深冷如同寒潭的视线就凝在桑妗身上。

他薄唇抿的很紧，看过来的目光如同刀刃一般锋利。

桑妗身子也片刻僵硬，但很快又缓过来，她率先避开陆衍的眼神，往旁边躲了点，等着他发完火离开。

然而陆衍的眼神却追着她不放，片刻后，他面无表情的开口：“不想在凌华干就滚蛋。”

桑妗身旁的小叶一阵慌乱，忙低头道歉：“抱歉盛总。”

她说完就迈着小碎步，匆忙回了办公室。

桑妗垂目，原来刚刚是她会错意，陆衍是在看着小叶而已。

只是刚这样想，陆衍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秘书处什么时候的规矩，可以任由人进出？”

这下说的是桑妗了。

徐巧尴尬解释：“盛总，桑妗是预约了，她来凌华是有事情要处理的。”

“有事情要处理？”陆衍嗓音清冷，他幽深的眸子又一次看向桑妗，“你需要处理的事情真不少。”

桑妗很冷静：“我是主动来求合作的。”

李烁将桑妗带到总裁办公室，他态度一如既往的温和：“你等一会，盛总处理完事情就会过来。”

桑妗脸色微沉，她刚刚说了自己是来谈合作的，陆衍就让李烁把她带了上来。

陆衍上来的很快，他脸上还覆着一层寒冰，应该刚才在楼下发了一通火。

桑妗站在原地，她心里虽然知道不太现实，可也只能从包里拿出资料递到陆衍面前：“我是代表燃星工作室过来的，希望凌华能考虑一下我们，将展览的资料以第一手的方式和我们合作。”

只是她话一说完，陆衍就直接将那份看都没看过的资料扔回到桑妗面前：“不可能。”

桑妗低声道，“燃星的名气和优势不比寻梦差。”

“那又怎样？”陆衍手里把玩着一支笔，他黝黑的眸子里荡不出丝毫情绪，只能模糊的看见一个桑妗的影子。

桑妗一顿，“各方面的数值对比，只要你看过就会明白，燃星更值得投资。”

陆衍的神情丝毫不变，仍旧冷沉着，“一个展览而已，本身也不会给凌华带来多大利益，有什么可对比的？”

他顿了下又嗤笑了声，意味深长的看着桑妗，“离开凌华以后，交分辨好坏的眼力都没有了？”

陆衍的态度明确，桑妗心里知道再怎么说，他估计也难答应。

只是这份方案的重要程度，不只是对于谢浔他们而言，就桑妗自己来说，能在这个方案的署名上落下自己的名字，也是只好不坏。

她本来就是半路出家，在设计方面远远比不过其他人，所以只能在她擅长的方向上多加找补。

只有这样，她才能站稳脚跟。

桑妗吸了一口气，她平缓下来情绪，才又开口，“你有什么条件，才会答应和燃星合作？”

陆衍没立即回答，他冷淡的眼神，在桑妗脸上打量了一会，才不疾不徐的垂落睫毛。

“你又想和我谈条件？”

陆衍情绪没什么起伏，只是伸手将那份扔在桑妗面前的文件又拿起来，随手翻了两下，又扔了回去。

他眸光幽幽，像极了沉寂的湖水。

第186章 你

办公室里的空气些许凝固，桑妗眼皮颤了颤，才缓缓道，“不是谈条件，是在友好协商合作问题。”

陆衍睫毛微抬，神情夹带着似有似无的冷意，“协商？桑妗，我刚刚已经拒绝了。”

“还是说你忘了？”陆衍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我从来不会回头碰我不要了的玩意。”

陆衍话音一落，桑妗呼吸就有些停滞。

陆衍不要了的？

燃星工作室里，陆衍不要了的，还能是什么？

她心里片刻发涩，好一会才动手将自己带来的资料收拾好，“抱歉盛总，是我打扰了。”

陆衍幽冷的视线垂落在她身上，薄唇紧抿，下颌线清晰可见，周身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冷冽气息。

他讥讽道，“跟着谢浔都落魄到这种地步了？”

一听他提到谢浔，桑妗手上的动作就更快了几分。

陆衍神色冷沉，说话的同时不自觉带上两分警告：“谢家没你想的简单，我好心劝你最好别和谢浔走太近。”

桑妗动作一顿，她慢慢看向陆衍，“你知道什么？”

陆衍意义不明的哼笑了声，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意在办公桌上点了点，音色很淡：“谢浔没告诉你，他已经被谢家赶出来了，并且谢家已经在培养新的继承人？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会跑到国外去开个小工作室？”

陆衍似笑非笑，“桑妗，很遗憾，你费尽心机却抱错大腿了。”

谢浔的事情桑妗知道的并不多，只是从林雅他们偶尔的谈话里能感觉出来，谢浔和家里的关系并不好。

陆衍见她不说话，眸底划过一抹暗沉，正欲开口，桑妗却抬眼看了过来。

她最近瘦了很多，但皮肤仍旧很白，黄昏的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她脸上，却烘托着她漂亮的五官多了些坚毅。

她看着陆衍，唇角微动：“我从没想过抱谁的大腿，谢浔的事情也不用你多说，陆衍，你高高在上的姿态，真的让我很讨厌。”

话音落地，桑妗的东西也收拾好，她拿上文件就要离开，但还是在出办公室门之前，吐出一口气，低声道：“燃星和寻梦的资料数据，我都留下了，你也可以再让李烁去核实，如果盛总愿意的话，燃星仍旧会很愿意合作。”

她说完，就出了办公室。

宋音音正在楼上，桑妗一推门出来，就对上她紧盯着办公室的眼睛。

桑妗当没看见她，和李烁打了声招呼就离开。

下楼的时候碰上下班，正好遇见小叶。

小叶蔫头耷脑的，看见桑妗倒是来了精神，笑呵呵的打招呼：“桑妗姐，要不要一起去吃晚饭？”

桑妗想了下同意了，她给曲然然和谢浔发了消息，开车带着小叶去了附近的日料。

小叶叹气，“桑妗姐，还是你在的时候好，什么都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