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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能做什么？

邪神成煞之日，六界遭难，天灾人祸四起，天降血雨，民怨沸腾。

他们身为九重天的神仙却什么也做不了。

悲青蕊回了云溪山，把云芝和花夭一同葬在桃花树下。

她控制不住体内的凶煞之气，也没那个心思去控制。走遍了大半个灵界，手上沾染的血多的可以将天河染红。

灵界的月亮泛着诡异的红光，树影如同鬼魅一般在风中摇曳。

“不要……求求你！放过我……”

悲青蕊勾了勾唇，一步一步走近，那人缩着身子慌乱的往后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放过我”，她闪身在他面前，一脚踩在他身上，敛眉，“吵死了。”

他抬起头抱住她的腿，“求尊上放过我……”

悲青蕊微微皱眉，下一秒，他如同离弦之箭一般跌撞在树干上，她的身影如鬼魅般闪回他眼前。

利刃入血肉的声音响起，他瞪大了眼，眼里有不甘和恨意。

悲青蕊垂眸，慢条斯理的拔出短剑，背后突然多了一道凛冽之气，她眼神一凛，错身躲开。

在她刚刚停住的地方，一把长剑入地三寸，此刻剑身微颤发出一阵剑鸣。

“小七，回头是岸。”

几乎他话音刚落，悲青蕊就忍不住笑出声，嘴角多了一抹讽刺，眼底却是一片寒霜，“崇华天尊终于来了呀，本尊还以为尊上会念着旧情呢。”

第三十一章 错便是错

她嗓音娇媚，透出一股子诱惑的意味。

陆砚辞冷眼看着眼前红衣似火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黯然，转瞬即逝，他收回冥渊剑，握在手里，慢慢提剑指向她，“近来冥界一夕之间突然多了许多冤魂，悲青蕊，可是你所为？”

悲青蕊愣了一下，眼里有瞬间的错愕，缓而勾唇笑起来，“冤魂？尊上真的觉得那些人都是冤枉的？”

她抬脚走近他，脚踝上骷髅铃铛发出一声脆响，她伸手点上男人的胸膛，顺势靠了过去，“尊上，本尊杀的可都是要成魔的东西……”

“胡说八道！六界安稳祥和，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入魔之人！”

“是吗？”她把脸靠在他心口，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眸里闪过一丝笑意，“本尊面前就有个……魔啊。”

陆砚辞身子一僵，浑身的血液好似凝滞一般。

她怎么会……知道？

“天尊很惊讶？”她退了几步，“说起来，尊上与我一般，是个异类呢。”

她又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尊上不如与本尊一道……杀尽那些虚伪，满口仁义道德的神仙？”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的声音里含着怒意，下一瞬，悲青蕊只觉得眼前闪过一道寒光，冥渊剑带着凌冽的剑气向她刺来，她闪身躲过，眼底的笑意一点点消散，“尊上想杀了本尊，替那些东西报仇？”

“不。”

“我只是不愿看你再错下去。”

陆砚辞不明白。

往日的那个悲青蕊为何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以前的她虽然不安分但始终是善良的，他知道，为了控制体内的煞气，她每夜躲在角落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一声不吭。

所以哪怕她犯了那么多的错他还是不忍心真正怪罪她。

可现在，她杀了容和，灵界也多了一百多个冤魂。

“小七，你为何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现在这般有何不好？”悲青蕊冷笑，懒得与他再讲道理，“崇华天尊还是入魔的样子比较顺眼。”

“尊上应当能制住体内的心魔了吧？怎么办，悲青蕊好想看看入魔的尊上，因为尊上这副样子真的很让人讨厌。”

看她执迷不悟的样子，陆砚辞心下叹了一口气，“你既然执迷不悟，也别怪本尊不念旧情。”

“旧情？呵呵，崇华天尊何曾对本尊念过旧情？！”

她心里已经掀不起波澜，对陆砚辞只剩下满心的怨恨。他不是自恃清高吗？她一定要让他尝尝尊严被人踩在脚底的滋味。

眼里的幽光一闪而过，她抬眸看着眼前风华绝代的男子眼底有片刻凄然，“陆砚辞，你当真要杀了我？”

悲青蕊隐约记得在她还是魅时，曾经问过他这个问题，他是怎么回答的？

那道嗓音依旧是熟悉的，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

“错了便是错了。”

对，错了便是错了！

那便，一错便不要回头了。

第三十二章 大打出手

灵界的月亮向来泛着诡异的红色，悲青蕊微微抬眸望了眼血色的月，眸子里的红越发明显，她勾了勾唇，“本尊很早就想与崇华天尊比一比了。”

她话音刚落，身上便如离弦之箭一般飞蹿出去。

凌冽的风夹杂着煞气扑面而来，陆砚辞心下微惊，几个起伏掠至远处，额角隐隐渗出几滴晶莹的汗珠。

方才险些他躲不掉……

小七她……以往果然有所保留，若是认真较量起来他可能不是她的对手。

看着停在远处红衣热烈的女子，陆砚辞心里突然一阵刺痛。

是他……是他将她逼成这副模样的，这么多日子他都做了什么？！

心下思绪万千，他面上却仍面无表情，悲青蕊看着他这副风轻云淡，事不关己的模样，心里的火气翻涌。

他凭什么？！

凭什么杀了花夭，毫无愧疚之心，凭什么害死云芝还在她面前摆出这副清高的模样！

或许以前有多喜欢他，现在她就有多恨他！

悲青蕊眼神一凛，一跃而起，在半空中化出布满毒荆的长陵攻向陆砚辞。

陆砚辞静静地站着。

瞳孔中照称着离他越来越近的女子，眼里闪过一丝黯然。

她恨他……

衣袍下的手慢慢握成拳复又松开，一声叹息响起……

既然一切因他而起便让他来结束，他带她上的九重天，她的错理应他来受着。

红绫缠上男人的身子，红绫上的毒荆破开衣物刺入他的皮肤，陆砚辞忍不住闷哼一声。

悲青蕊已经站在他面前，嘴角噙着一抹讽刺，“尊上这是愧疚了？”

“故意让着本尊？”

“陆砚辞，本尊不需要你可怜！”

她眼角发红，伸手掐住他的下巴，“不过本尊不在乎了，陆砚辞，本尊不会放过你……”

“你杀了花夭，杀了云芝，这笔血账本尊会跟你一点点讨回来！”

——

昏暗的屋子里，男女急促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陆砚辞四肢大开被缚在角落，他低着头，眼角一片红。

第二个了……她当着他的面与其他男子……

余光里是那人雪白的胴体，陆砚辞紧闭着眼，咬紧了后牙槽，呻吟声却如同魔音一般钻进他耳中，他抬头，手腕青筋暴起，锁链剧烈的晃动起来。

“小七！够了！”

“嗯……别叫本尊小七，本尊很不喜欢这称呼，虽然道不同，但尊上理应称本尊一声魔尊。”

悲青蕊趴在男人身上，嗓音娇媚，嘴角噙着一抹笑，眼底却尽是寒光。

她抬头看他，陆砚辞别过脸，她慢慢沉下脸，“怎么？崇华天尊觉得本尊污了你的眼了？”

他克制又隐忍的声音响起，“小七，你不要自甘堕落……”

“求你了……”

第三十三章 那换你来

求？

“本尊没听错？崇华天尊在求本尊？”

悲青蕊慢条斯理的披上外衣，轻轻拍了拍身下的男人，“先出去，本尊下回再叫你一道玩。”

那人低下头，讨好的蹭了蹭她，“尊上可别忘了我……”

她勾了勾唇，意有所指一般，“放心，本尊可不是始乱终弃之人。”

男人从地上起来，挑衅的看了眼陆砚辞，转身离开。

“本尊险些忘了，九重天应当还有人等着尊上吧？”她笑了几声，“本尊差点忘了，尊上殿中还有位美娇娘等着……”

陆砚辞看着眼前媚态尽显的人儿，心里只剩下恼怒和羞愤，他的声音饱含着愤怒，“小七，你恨我怨我羞辱我哪怕杀了我都可以……”

“不要再这般自甘堕落下去了行不行？！”

“自甘堕落？”她喃喃的重复了几次，抬眸对上男人的眼，话里带了几分调戏，“崇华天尊这般说是想自个儿上？”

她走了几步，细白的手勾住男人的脖子，红唇贴近男人的薄唇，“崇华天尊若是愿意配合，本尊心里倒是有些欢喜的。”

“小七你明知我……”

“本尊不知道。陆砚辞，如今在本尊眼里你与方才的人没有两样！”

她退了几步，声音冷了下来，“本尊可不想强迫尊上，毕竟男女之事是要你情我愿的……”

悲青蕊垂眸不再看他，慢悠悠地转身，空气安静的只听见两人的心跳声。

陆砚辞看着她慢慢走远，终于忍不住开口。

“你回来……”

她的心魔因他而起，他理应负责。

悲青蕊眼神微闪，回头对上男人的眼，猛然一震，回过神疯一般的逃走。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