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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宁妤琢磨着这话,百思不得其解。
哪里是她该回的地方,南越国吗?
为何又偏偏是南越?
殷鹤垣见状也不说话打扰她,只默默跟在她身后,眼底酝藏了许多不可名状的情绪。
一时间,两人各怀心思。
刚到山底,一个清脆声婉唤醒常宁妤的思绪。
“沈大哥,对不起,都怪我丢三落四今天才来这么晚。”
一个沉稳男声道:“无妨,今日来得晚还可以在山中看到日落。”
常宁妤一惊。
沈靖?夏英?
她下意识就想藏身,却无处可躲。
蓦地,一个帷帽从后面扔过来。
常宁妤转头一看殷鹤垣,却见他已经策马上前挡住那两人。
她连忙救命稻草般赶紧戴上。
前方,殷鹤垣垂眸打招呼。
“大哥,夏小姐。”
沈靖神色淡漠地颔首:“永安王。”
夏英虽神色不虞,却也是在一旁回礼。
倒是身后的常宁妤听见这称呼十分诧异。
大哥?殷鹤垣一定是让人夺舍了吧?竟然会叫她哥作大哥。
几人打完招呼,夏英又看向殷鹤垣身后。
在看见一名头戴帷帽的白衣女子后,她眼中出现一抹不屑与鄙夷。
当初阿婉刚死,这人做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这才过了多久,还不是另寻新欢。
想了想,她还是忍不住冷嘲热讽地开口:“没了一个秦子依,永安王这是又寻了一个新王妃?当初那样,我还以为永安王打算为我们阿婉终身不娶。”
常宁妤背脊都僵住。
殷鹤垣面容不改,依旧好声好气:“夏小姐误会了,只是朋友。”
夏英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沈靖阻止:“英英莫再胡言。”
无论那两人是什么关系,都已经与他们沈家再无半分干系。
夏英悻悻住口。
沈靖冲殷鹤垣点点头,一副不愿多言的模样,两方人马擦肩而过。
在走过那名白衣女子身边时,沈靖只感觉心中一动,有股莫名熟悉的感觉升起。
但看着那两人走远,他又摇了下头,将那奇异的感觉挥散。
另一边,殷鹤垣轻声道:“他们俩每逢初一十五,都会来镇国寺为常宁妤祈福。”
没人看得见,那帷帽下面,常宁妤早已泪珠流了满脸。
见常宁妤不说话,殷鹤垣又自言自语道:“对了,沈将军与夏小姐定亲了,半年过后便会成婚。”
常宁妤眼眸瞪大,随即涌出巨大的惊喜与神采。
她突然想起当年夏英总来沈家找她玩,一看见沈靖便眼睛发亮的模样。
只可惜那时的沈靖已经与太傅千金有婚约,而夏英看着飒爽,大家闺秀的教养却不少,故此两人从未有过私下交集。
又转眼看向远处那两个背影,常宁妤不禁失笑。
夏英是个极好极好的女子,她的大哥亦是这世间少有的伟岸儿郎。
这两个她最亲近的人能在一起,也算了却她一桩心事。
但她依然嘴硬:“wαƞwαƞ我又不认识他们,你与我说这个干什么?”
第34章
殷鹤垣也不拆穿她见到这两人就惊慌失措的模样,顺着她道:“只是闲极无聊,与你找些话题。”
常宁妤透过帷帽看他,薄纱晃晃悠悠,她看不清这人眼中情绪。
怔忡片刻,她终于问道:“我来盛京,已经听到许多次秦子依这名字,你当初为她……负了常宁妤?”
殷鹤垣还以为她会一直逃避这问题。
见她问出,漆黑眼眸中漾出一抹笑意。
这似乎是一个好的开始。
不过想起秦子依,他又抑制不住心底升起的寒意与恶心。
他顿了顿,看向前方,冷冽声婉中是无法压抑的恨意:“那女人,是个贼。”
一个清晰的答案在常宁妤心中呼之欲出,但她还是故作茫然地问:“她偷了你东西?”
殷鹤垣摇摇头,看向常宁妤,眼中似乎有着莹然水光。
“她偷了阿婉的东西。”
常宁妤轻轻呼出一口气,突然间想透了许多事情。
——果然如此!
所以当初殷鹤垣是被秦子依欺骗,而现在这一切转变,又是因为知晓了真相。
“可惜,一切都太沈了!”
常宁妤将帷帽揭下,面容上已是一片沉静。
“斯人已逝,王爷现在做这一切并不能抹去你曾带给她的所有痛苦。”
殷鹤垣痛苦的闭了闭眼,复又睁开,露出一个十分苍凉的笑。
“真的……无法被原谅吗?”
常宁妤与他对视,神色淡漠而冷凝。
当初那些伤害几乎刻入骨髓,让她如在地狱滚了一遭。
凭什么他一句知晓错了便得原谅。
常宁妤歪了歪头,一派天真的模样。
“死人怎么说得出原谅呢?”
殷鹤垣脸上最后的血色也褪去,他嘴唇微颤,想说什么,开合几次却出不了声。
常宁妤却一夹马腹,身下的马儿立时疾驰而去,头也不回。
话说得那般绝情,她却只觉得心脏处火烧火燎般疼,她不敢停,一旦停下就会被铺天盖地如潮水一般的心碎淹没。
常宁妤不知道殷鹤垣看出了多少才会同她讲这些话,但她至死不会承认。
她得离开这地方,她要回南越。
她不想再知道她为何会重生,就当上天垂怜好了。
再待下去,常宁妤不知道自己又会坠入一个怎么样的深渊。
翌日,夏英外出买东西的路上听见几个路人谈论。
“你听说了吗?当世药圣南农来了盛京。”
“就是那个活死人肉白骨的药圣?”
“是的,好像住在永安王的别院,你说我去求他治治我这常年的顽疾他会治吗?”
“得了吧,就你这点小病,可别去打扰人家,据说药圣非疑难杂症不治,你要是病的快死差不多……”
看着那两人走远,夏英脸色变了又变,惊喜与踌躇交织。
“药圣南农……”
她琢磨着这名字,眼睛里满是希冀。
当初沈靖受伤残疾,便是想求南农医治。
只可惜南农云游四方,除非运气好偶遇,否则没人能找到他的行踪。
现在天大的机缘就在眼前,莫说永安王别院,便是龙潭虎穴她也得拼命一试。
当天下午,夏英没给沈靖说一声便独自一人上了临兰别院求见。
殷鹤垣听闻夏英来访的消息,第一反应便是问道:“公主呢?”
侍卫答道:“公主自昨天起,就一直没出过自己的院子。”
殷鹤垣眸色变换半晌,还是起身去了前厅。
第35章
临兰别院外院的正厅里。
殷鹤垣迈步而入:“夏小姐怎么有空来本王这里?”
毕竟夏英对他有意见也不是一天两天,每次看见他便恨不得离开八丈远。
夏英开门见山道:“永安王,听说药圣南农被你请到了盛京?”
殷鹤垣眉头一蹙,反问道:“夏小姐从何处得知?”
谢玄遇刺之事未传出,所以将南农请来这事除了身边值得信任之人,不曾有外人得知。
就连有不少京中势力打探,亦被殷鹤垣用南词的身份做烟雾弹糊弄过去。
或许有人探听到近日南越国南词公主到了盛京,却绝不可能知晓南农的存在。
夏英直直盯着他:“我只问永安王,是与不是?”
殷鹤垣脑海中闪过一道身影,沉默片刻,他松了口:“是,你要作何?”
听闻这确定的答案,夏英长长松了一口气,随后双膝倏地跪下。
她对殷鹤垣深深一礼:“求永安王让我见一面药圣,我想求他医治好沈大哥的腿疾。”
脑海中一道电光闪过,殷鹤垣终于明了常宁妤为何不谢身份被暴露的风险亦要来盛京。
他轻轻叹了一声,看向夏英:“你先起来吧,前辈现在不在府中,待他回来,我会将这事转告给他。”
夏英站起身露出惊喜神情,下一秒又转为踟蹰。
她小心翼翼道:“他老人家……会答应吗?”
听见这声老人家,再想到南农那张溜光水滑的脸,殷鹤垣沉默了。
夏英却将这沉默的意思误解,眼眶瞬间通红。
她扑通一声又跪下:“永安王,拜托您转告他,无论什么要求,只要我们能做到,我们都答应。”
殷鹤垣惊得忙往旁边退了两步,只生怕南词那祖宗此刻正在哪个角落盯着,还以为他欺负了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