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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着急过去了,而是走到院子中的那棵梨树下,在那树下的石凳子上坐了下来。
他没想到,有一天,他竟会饶有兴致地听人吵架,而且发现是一件有趣的事。
不得不说,阮棠那嘴巴,不但好亲,吵起架来也很带劲儿。
关键还不要脸。
那些话,是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能说出来的话?
景宁本就嚣张跋扈,平时说话也是口无遮拦,但是她再怎样,也没有阮棠那么豁得出去脸面。
怕整个大周都找不出像她这样的了。
侍卫把茶送了过来,江昀风就坐在树下,边品茶边看戏。
不得不说,这阮棠还真能吵,他都喝了好几杯茶了,她那张小嘴都还没停。
从不知羞耻的怼景宁,到开始给她讲人生道理。
景宁虽然没有听她的,继续拿着剑在砍着门,但最后也架不住脑子嗡嗡作响。
因为阮棠实在太能说了。ᒑ
景宁丢下剑,滑倒在门边。
她抬手抹了抹额上的薄汗,嘴里小声地叨着‘贱婢’。
但显然没有阮棠对她的杀伤力大,因为阮棠嘴里就没有重复的一句。
而她来来回回就只有‘贱婢’两字。
结局显而易见,她输了。
就在她气急败坏的时候,看到了坐在院中那棵梨树下的江昀风。
三月时分,正是梨花满树的季节。
微风轻轻拂过,将树上的梨花带落,零零洒洒地飘落下来,落在他身上,和身旁的地上。
他穿着一身水蓝色窄袖衣袍,长发半束,额前一缕发丝随风轻飘,与那飘落的梨花自成一画,仙气飘然。
但她觉得那梨花都只能沦为他的陪衬。
人比花美,应就是这般。
她再也顾不上其他了,从地上爬起,就跑到江昀风面前。
她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瘪了瘪嘴,眸中的泪珠欲滴不滴,“穆哥哥,你终于来了,那个,里面那个女人欺负我。”
江昀风这才把手中的茶杯放下,抬眸看向她。
“哦?她怎么欺负你了?”江昀风脸上的表情平淡,看不出喜怒。
景宁虽然仗着太皇太后的喜爱,经常来宁王府,在这里,她就像出入自家一样。
但,她其实是有些怕江昀风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了,明明江昀风平时都是一翩翩公子的模样,温润有礼,但站在他面前,莫名地就会有压迫感。
她在脑海里梳理了下,才缓缓开口,“她骂我,骂我连贱婢都不如。”
“还有吗?”
“她还……还说……说穆哥哥……”后面的话她实在是难以启齿。
但江昀风却把她的话接过,帮她说完,“说本王在她榻上,欲仙欲死?”
景宁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江昀风,但很快她便赶紧点点头,“嗯,穆哥哥也听到了。”
“嗯,听到了。”江昀风放在石桌上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她说的是事实,本王在她榻上确实欲仙欲死。”
“……”景宁被他这句话惊得哑口无言。
他没想到江昀风竟然会承认。
那个女人不过是个商贾,虽然有几分姿色,但是身份卑贱,根本就配不上她的穆哥哥。
而且她明里暗里跟太皇太后说过,她想要嫁给江昀风。
太皇太后也答应了,找机会让皇帝赐婚。
虽然她知道,男子哪个没有三妻四妾?
何况江昀风是王爷,身份尊贵,日后,后宅必定是不会空虚的。
可那个女人,连做个贱妾都没资格。
最让她寝食不安的是,她的穆哥哥向来都不喜女色,这么多年,日日都是把心思扑在公事上,可却为了这个女人破了戒。
她如何能容她?
“可是穆哥哥,她配不上你,她就是个商贾,身份如此卑贱,就连给穆哥哥提鞋都不配。”
江昀风唇边勾起一抹笑,“确实不配,你不也说她是个贱婢,你又何须跟她计较?别让她拉低了你的身份。”
“可是……”
景宁还想说什么,却被江昀风下了逐客令。
“你出来也好一阵了,该回宫去了,不然母后又该要遣人过来寻了。”
景宁虽是太皇太后的侄女儿,但是自小就养在身边,是以相当地宠溺。
江昀风这个儿子在她那儿,都未必有景宁受欢迎。
但他亦是感谢景宁的,他虽是儿子,但是无法时刻陪在其身边,而景宁给他母后带去了很多欢乐,这也是他这么些年来,一直纵容她的原因。
但他后宅中的事,却不想让她干预过多。
景宁虽不愿这么快离开,毕竟里面那个女人她还没收拾。
但江昀风开口了,她却不敢忤逆。
是以不情不愿地离开了宁王府。
待景宁离开后,江昀风才从石凳上起身,施施然地往房间走去。
房门依旧紧闭,不过里面没有了她叽叽喳喳的声音,想必也是发现了景宁离开了。
他抬手敲了敲门,出声:“开门。”
但等了好一会儿,里面都没动静。
他不由地蹙起眉,又敲了一下。
“是我,开门。”
终于,门开了,是春晗开的。
待看到门口站着的是江昀风的时候,她心下颤了颤,而后赶紧福了福身,“见过宁王。”
江昀风摆摆手,示意她下去。
春晗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里间,才不情不愿地走出了房间,顺手将房门关上。
第28章 浴池
房门关上,江昀风才抬脚往里间走去。
但是没在榻上看到她,不由地蹙了下眉。
但很快便听到了净室那边传来了声响,他勾了勾唇角,抬脚就往净室里面走去。
果然,她的衣服都搭在浴池边的龙门架上。
特别是那粉红绣梅花样的肚兜,就这样明晃晃地丢在龙门架边的木椅上。
江昀风眸眼暗了暗,伸手将那肚兜勾起,放在指间轻轻地摩擦。
而属于她的味道,透过那肚兜若隐若现地飘进他的鼻间。
她的味道,确实勾人心魄。
他把肚兜丢下,才抬眸看向浴池。
热汤这边已经烟雾缭绕了,看不清池里的情景。
他不由地向前走了几步。
但是奇怪的是,并未看到她的身影。
他绕着池边走了一圈,甚至还看了一眼冷汤池那边。
依旧未见她。
就在他疑惑之际,哗啦一声,一个人从池里钻了出来。
是阮棠。
她从池底钻出后,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水渍,而后开口,“春晗,那脑残郡主是不是真走了?”
刚刚她正和那郡主吵得起劲儿,景宁突然没了声音。
她靠在门边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再听到了景宁的声音,猜想她应该是吵不过自已,跑了。
阮棠这才坐下歇息,也才发现,和她争论了半天,她竟满身汗。
虽是三月,但是天依旧还有些凉,是以房中一直都燃有银丝碳,若是平时在里面坐着,亦或躺着休息,那温度是正好的。
但她吵得太激动了,是以全身都出了汗,她都未发觉。
待发觉后,全身已经黏腻不已。
她最受不了这样的,是以,便让春晗给她守着,她去净室里面洗个澡。
但入了浴池,她忍不住想要游泳,不过浴池虽大,但游泳还是有些束手束脚。
是以她直接玩起了潜水。
不得不说,没有江昀风那厮在这乱来,这样一个大浴池洗澡,确实很爽。
她憋了大约两三分钟后,才从水里冒出来。
只是她没有得到春晗的回答,便被揽进了一个宽阔的怀抱里。
阮棠吓得惊呼起来,不过很快她的嘴便被捂住。
而她的耳边也传来江昀风那酥麻性感的声音,“是本王。”
阮棠在心里连骂了一百句‘草泥马’。
“小软糖大白天兴致不错嘛,怎地也不叫本王?”
江昀风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肢,一只手则覆在她身前揉搓。
阮棠现在只想给他个大逼斗。
她心道:叫你,我是脑子有坑吗?还是我是想英年早逝,想‘战死池场’?
可面对他,她又不得不戴上虚假的面具。
“殿下别这样……”阮棠扭着着身子,想挣脱他的钳制。
但她不知,这样的动作,反而更加刺激他,只见他一个闷哼,搂得她更紧了。
“你故意的?又想要勾引本王?”
勾你个大傻逼!
“我没有,殿下能不能先放开我?”
“没有?可本王怎么听到你和景宁说,就爱勾引本王,就想本王在你榻上欲仙欲死?”
阮棠俏脸一红,那些话,只是她故意气景宁郡主那个脑残恋爱脑的,并非她的真心话。
可这话是不能跟这厮说的,不然他马上就会给她表演特技——变脸。
她可不想死在这浴池里。
“我……我不舒服,昨晚一整晚……还痛……能不能不要了?”
阮棠磕磕巴巴地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