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闻风阮芸小说最新试读_小说名是(江闻风阮芸)
睛红红的见我进来,偷眼狠狠的剜我一下,又很快垂下脑袋扮柔弱。
真是不能理解这位的脑回路。
按正常人的思维,她应该痛哭流涕表示自己错了,一定会痛改前非,用尽办法让我放她一马。毕竟,我才是受害者啊,她这一脸愤恨,究竟为哪般啊!
江闻风和她一起出现,一个冷冰冰,一个哭叽叽,为的又是哪般?
接待我们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长得又瘦又小不太起眼,气场却足够强大,往那一坐,手里的文件夹在桌上一拍,眼睛那么往上一撩,花蕊肉眼可见的一个哆嗦,缩着脖子又往江闻风身边贴了贴,一只玉手搭在他肩膀上,寻求庇护。
江闻风眼皮跳了跳,肩膀微动,好像是想将那只手抖下去,不知为什么,又忍住了。
警察叔叔先对花蕊进行严厉的批评教育,并普及法律知识,让她认识到之前的行为是犯法的,她一个成年人会为此承担法律责任。说得花蕊的头越垂越低,眼看就要掉地上,方才堪堪放过她。
接下来是我。
警察叔叔说花蕊的录音他们检验过了,是真实的,也就是说花蕊雇人行凶一事已经坐实,但强奸未遂与她无关。现在的情况是,我被及时解救,未发生严重后果,警方建议双方进行谈判,如果没办法取得一致,将进行下一法律程序。最后重点强调,怎么做由我这个当事人决定,他们尊重我的决定。那两个行凶者,另行处理。
得知录屏是真实的,我对花蕊的怨恨就没有那么重了。只要她不是存心毁我,说明她良心未泯,我想我愿意再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不是我圣母,也不是天生的受虐体质,而是我也好、花蕊也好,都和凌家有个很深的渊源。我不想未来有那样一天,大家坐在一起,各怀心思,互相怨恨,家不像家。
谈判的过程一直由花蕊的哭声做主导,弄得我和大哥烦得要死,江闻风一改那天在病房里的一身正气、义愤填膺,始终保持沉默中立的态度。
刚开始的时候,花蕊是有点做戏的成分在的,大概想着哭一哭,江闻风再帮她说两句,事情也就过去了。毕竟之前的事情,都是这样蒙混过关的。
后来她见我死不松口,大哥凶神恶煞似的盯着,江闻风又全程做壁上观,态度才发生转变。主要还是哭诉,但这哭诉中,我终于听出点真心来。
她不断的道歉,说她好不容易考上大学,她爸爸在牢里听说她又考上研究生可高兴了,等等等等。
反正一直在打感情牌。
大哥冷硬的坚持走法律程序,告诉我对待这种人不能妇人之仁,否则以后受罪的还是我。
可花蕊哭成那样,又抬出她年纪不小的妈妈和牢里自省的爸爸,我的心还是没用的软了,要她写个认罪书给我,这次我就放过她,但保留起诉她的权力。若是以后她再有什么不当之举,我一并追究。
花蕊不想写认罪书,害怕从此有把柄落在我手里,我会借此要挟她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嗤之以鼻。
认罪书一事,我特别坚持,不论她怎么求都不肯再退步。
我有我的底线。
两个选择,起诉或写认罪书保证。
但凡她不缺心眼儿,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花蕊无奈,还是写了份情真意切的认罪书属名并按手印后交给我。
我又找那位警察叔叔帮着做了个见证。
调解成功,警察叔叔有点小开心。
大哥并不支持我的主张,连江闻风都对我的决定表示很惊讶。
我这么做是为了大哥,也算为我自己。
江闻风多年前就说过此生非花蕊不娶,我和大哥又是这种状态,万一以后一不小心大家都成了一家人,局面岂不是很难看?长辈也会难做的。
事情到此算是有个结局,凌花这二位后续如何,我并不关心,只祈祷着他们离我远一点。现在的我,心里除了参赛,就是大哥转正的问题。
距离答应大哥考虑他上位做男朋友的事情已经过去半个多月,大哥近几天几乎每天晚上都在申请转正,时而可怜巴巴,时而海,时而妖里妖气的诱惑,搅得我心里乱七八糟的。
对于画画,我是专业的。但对于感情,我却是个笨蛋,不然也不会被人家嫌弃成那样还以为自己是个香饽饽。
一个江闻风,耗尽了我少年时的热情。
一个李木,让我对复杂的人际关系和人性险恶避之不及。
一个江闻风,搅得我一池春水荡荡漾漾。
今年的我二十二岁了,是个真正意义上的成年人,谈恋爱不仅是我的事,还涉及到两个家庭和未来。慎重起见,我决定听听妈妈的意见。
周五下午没有课,我订了回南城的机票。
早上吃饭的时候,我和大哥说了回家的事情,大哥说不年不节的,而且两天的时间做往返会很折腾,如果不是重要的事,还是不回去的好。
“我是想和我妈商量一下,弟弟换哥哥这种事她们介意不介意。如果大哥觉得不重要,那就算了。”我故意使坏的将他一军。
大哥的眉眼一下子舒展开来,人往椅子上一靠,两手交叉放在脑后,不无期待的感慨着,“二十多年,终于要有名分了,真不容易呀。”
为了保证这次回家的效果,大哥果断决定和我一起。
我们没有通知任何人,直接回到老房子。
那里距离妈妈和爸爸工作的地方都近,这几年我不在家,妈妈他们多数时候住在那边,主要也是住了二十多年,感情很深,也习惯了。
第134章矫情
来开门的是我爸,他看到我和清尘并肩立在门口,整张脸上就刻着俩字儿:八卦。
那两只眼睛差点瞪出来,发现新大陆一样,第一次丢了他为人师表的儒雅,以跑丢一只拖鞋的狂放形象冲到厨房把我妈给拽了出来。
妈妈一手拎着抹布,一手提着油烟净,也被眼前的事实惊得说不出话,嘴巴张得大大的,要是没有眼眶挡着,估计眼珠子能离家出走。
鉴于爸妈对于我此次与他人回归的严重疑问和有可能因此发生的严重后果,我放下东西,就说明了此次回来的用意。
我说得有点过于直白,大哥陪在一边期待满满,反倒是爸妈扭捏不已。
我没想明白,这是我的事,支持还是否定,给个痛快话儿就成,他们两个扭捏个什么劲儿。
爸爸是男人,充分发挥一家之主的作用,严肃的召开第一次家庭会议,就哥哥和弟弟换岗事宜进行商讨和决策。
我们一家四口坐在沙发上,大哥他把我们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和爸妈汇报完毕,包括此前的二十二年,他对我如何上心,如何爱而不得痛苦异常以至于连家都不敢回就是害怕触景生情啥啥的,全说了,无一遗漏。
直说得口干舌燥。
我听得耳根子发热。
大哥念完心里的小作文,乖宝宝似的坐着,双手像听话的小学生,放在膝盖上微微发抖,额头上盖着一层薄汗,论文答辩都没见他这么紧张过,看得我偷笑好几次。
“大哥,也不热啊,你怎么冒汗了?”我伸出食指给他擦拭额头上的汗珠儿,然后展示给他看。
大哥目不斜视的抓住我的手指攥在手心里,故作镇定的说,“别闹,庄重点,还没过得了叔叔阿姨这一关呢。”
爸爸和妈妈挨在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用眼神无声交流一阵子,最后妈妈长叹一声无奈开口,“你们闹得这叫什么事儿啊!”
“就是,什么事儿啊?一会哥哥,一会儿弟弟的,都把人整蒙了。”爸爸没有原则的跟风儿。
“阿姨,叔叔,如果清风和小月好好的,我自然不可能做破坏他们感情的霈人。但现在他们分开了,我真心喜欢小月,我以我所有的一切起誓,如果我做了对不住小月的事,就让我不得好死。”
这个誓起的太重了,我不爱听,连忙扑过去捂住他的嘴,大哥害怕我摔倒,顺势把我虚揽在怀里。
爸妈没眼看我这没出息的样子,双双撇着嘴进了厨房,说是大老远回来的,弄点吃的补补,我都瘦了。(能不瘦吗,舌头受伤,喝了快一个礼拜的粥,不瘦才怪。)
我知道,爸妈这关算是过了。
未来如何,则要看我和大哥的。
我悄悄的趴在厨房门口偷听。
“老公,你说清尘那孩子咋样啊,给咱做女婿合格不?”
“我看比清风那小子靠谱,要是早些年订的就是清尘,咱宝贝女儿哪用受那个罪。”
“说得也是...”
厨房里都响起锅碗瓢盆交响曲,大哥还直挺挺的坐着,额头的汗珠亮晶晶的。
我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干吗,练军姿呢。”
他左顾右盼的观察了好一阵,确认客厅里只有我和他,才吐出一口气,放松身体,顺手抹了把脸上的汗,“这比站军姿可难多了。”
回想他刚刚紧张的模样,我没忍住的取笑他,他的脸居然罕见的红了,一直红到脖子根。我笑得更厉害了,把爸妈都惊动得从厨房探出头来观望。
他咬着牙把我夹在腋下弄回我的房间,扔在沙发上禁锢住,不让我乱动,“最后一关是你,快说,我转正了。”
大哥的体温很高,我被他困在怀里,让他像蒸笼一样的烤,小心肝没出息的蹦啊蹦,哪还有什么规律,“嗯,大哥直接升级成男朋友是不是太快了。”
我啃着手指尖矫情的不肯答应。
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他把我当成公主那样的追一追,也满足一下我女孩子小小的虚荣心嘛。什么鲜花攻势、烛光晚餐、直升机示爱之类的,虽说俗套,但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