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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励志名言  时间: 2023-12-09 22:3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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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出生以来最幸运的一年,她从贫瘠的山野走来,跌跌撞撞、灰头土脸地走过了二十八年,命运终于第一次眷顾了她。

订婚之后,朱宜春正式跟冷松同居了。起先她一直沉醉于甜蜜的爱情和对美好未来的畅想,丝毫没有察觉到未婚夫有何异常。直到一个月后,她才渐渐发现这男人有些不对劲。

冷松总是睡得很晚,无时无刻不挂在网上,有时她半夜起来上厕所,总能看见他抱着电脑窝在客厅沙发上,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当然起得也很晚,每天早上她出门上班时他都还没起床。等到她下班回到家里,他却早就在家了,仍旧和前一天晚上一样抱着电脑在上网。

朱宜春心里生了些疑虑,试探问:“你每天有去上班吗?”

冷松搪塞说:“我们公司可以居家办公。”

朱宜春将信将疑,又观察了一阵子,发现未婚夫总是背着她打电话。她不由得越发忧心,怀疑他是不是出轨了。她想查他的手机和电脑求证一下,但他都设了密码,她试了好几次也没打开。

终于有天晚上,冷松洗澡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朱宜春看了眼手机屏幕,是个没有存储的号码。她起先没有接,但对面的人似乎锲而不舍,挂断没过久又打了过来。

朱宜春这才确信,这人跟冷松关系不寻常,于是便拿起他的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不等她开口说什么,电话那边的人凶神恶煞地来了句:“到底什么时候还钱?再不还我找人弄死你!”

朱宜春冷不丁被吓了一跳,心口猛然一紧,慌忙挂了电话。结果不等她放下手机,电话又打了过来,她心脏怦怦跳着,手忙脚乱地关了机。

她握着手机坐在沙发上,双手微微颤抖着,脑子里嗡嗡地响。对于事情的原委,她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过了会儿,冷松从洗手间出来了,朱宜春开门见山对他一通逼问。冷松起初还想诓她,朱宜春威胁他说,如果不说实话,就给刚才的号码打电话过去问。冷松见瞒不过去,这才总算跟她交了底。

原来冷松去年在一个朋友的撺掇下,跟他一起参与了网络赌博,赚了点钱之后把工作都辞了。没想到今年手气越来越差,欠下了几十万的赌债,向银行贷了一圈款还是还不上,只能跟一个民间机构借了二十多万。但他现在压根没钱还债,又不敢跟爸妈说这事,欠款拖得太久了,就被人找上了门来。

朱宜春听得天昏地暗,哆嗦着嘴唇问他:“这些事,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还是说,你认识我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赌博了,之后的一切都是演出来的?”

冷松一听这话,顿时慌了神,口不择言对她一通发誓:“宜春,我对你要是有半点虚情假意,我全家死绝!”

朱宜春冷脸坐着,没有做声。

冷松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再要脸皮也没用了,于是索性豁了出去,痛哭流涕地哀求说:“宜春,你别丢下我好不好?我求你救救我吧,你不管我的话,我就真的完了!明天上午我要是不还钱的话,那些人会找人杀了我的!我求求你,救救我吧!”

朱宜春又是惊恐又是愤怒,推开他说:“大半夜的,我上哪儿给你借这么多钱!”

冷松蹲在地上,几乎要给她跪下:“你能不能先在网上帮我借点钱应急,今晚就能放款,我真的需要这笔钱应急!我用我全家人的性命向你发誓,我一定会尽快把钱还给你,绝不会让你承担任何后果。”

朱宜春简直恨不得甩他一耳光,只丢下了一句:“你自己惹出来的麻烦,自己想办法吧。”转头回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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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朱宜春醒得很早,不如说,她昨晚几乎一夜没睡。

她来到客厅,冷松正垂头丧气地坐在沙发上,看见她出来,没精打采地说了句:“我给你做了早餐,在餐厅里。”

朱宜春没搭理他,去洗手间刷了个牙,默不作声地去了餐厅。冷松也跟着她进来了,两人面对面吃着早餐,谁都没说一句话。

过了会儿,朱宜春放下了筷子,可能是没有胃口。冷松也停了筷子,有点紧张地看着她。

朱宜春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推到他面前,说:“我的钱都在我爸那里,手里的存款不到十万。昨晚我又在两家借贷平台给你借了十几万,凑了二十五万,你先把钱拿去应急。之后找个正经的公司去上班,跟我一起还钱,以后别再碰这些东西了。

冷松拿着银行卡,感激涕零,上去对她又亲又抱,郑重说道:“宜春,我都听你的,以后我肯定不碰这些了,否则我出门被车撞死。”

这男人发誓张口就来,对自己和家人毫不嘴软。朱宜春知道这种话只是随口一说,但还是忍不住心软。她跟这男人谈了半年多,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这个时候不可能对他见死不救。况且,他的确是过去十年里对她最好的男人,无论她多么失望,心中还是对他怀有一线希望。

她以为她可以用爱和包容唤醒一个赌徒的良知,但她还是太天真了。

那男人老实了大概一个月,规规矩矩地上了几天班,最后还是在不劳而获的巨大诱惑下重蹈覆辙。

朱宜春一开始并没有发觉他又开始赌博了。忽然有一天,这男人没来由地问起她的嫁妆,旁敲侧击地打听她爸给她攒了多少钱了。

朱宜春十分不快:“我都没提彩礼,你倒惦记起我的嫁妆来了。”

冷松怕她翻脸,没再提起这事,然而消停了没几天,又开始拐弯抹角地向她要钱:“你说你爸在乡镇,每个月能花多少钱?你能不能先不要给他打钱了,我们还得还网贷。”

朱宜春火气倏地窜了上来:“网贷是谁在还?你怎么好意思说这话!我爸辛苦了一辈子,我给他打点钱怎么了?花你的钱了?”

冷松又是窘迫又是焦躁,像个陀螺在客厅里转来转去。一个电话忽然打了进来,冷松看了眼屏幕,直接关机了。

朱宜春一愣,立刻反应过来:“是不是催款电话?你又去赌博了?”

冷松一声不吭。

朱宜春眼泪簌簌地往下掉,狠狠地甩了他一耳光:“你给我滚。”

冷松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也没有多做纠缠。两人就这样分了手。

分手的第二天,朱宜春意外接到了一家陌生贷款公司的催款电话。她这才知道,那男人前阵子竟然拿她的身份证又借了十几万。

朱宜春只觉晴天霹雳,几乎要站不住了。她抖如筛糠地给冷松打去电话,听筒里却传来一句“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她脑子里一阵轰鸣,僵坐了十几秒,又给主管打电话请了病假。

挂了电话,她焦虑得吃不下早饭,坐也坐不住,在家里待着也是煎熬,于是便随手套了件外套出了门。

五十一章 相爱的人总会重逢(2)

出了小区,朱宜春漫无目的地沿着街道往南走,不一会儿走到了一个公交站。

她看见五六个人上了一辆公交ʝʂɠ车,下意识地跟着他们上去了。车里已经没有座位,她站了两三站地才终于在后排坐下了。

她低头看了眼手机,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她又给冷松打了个电话,结果仍然是关机状态。

朱宜春把手机丢进口袋,心里越发焦躁。

车子在楼宇间走走停停,阳光像移动的马赛克,朱宜春身上一阵冷一阵热,恶心感也从胃里泛了上来。

她想起当年父亲送她去县城读高中,坐的是客车,她也是恶心了一路。父亲把她抱在怀里,左手揉着她的太阳穴,右手拿了只蒲扇往她脸上扇。今天是周五,晚上要跟父亲打电话,到时她该怎么跟父亲开口呢?

想到这里,恶心感猛然涌上了喉咙。朱宜春按着心口,小心地开了条窗户缝,早春的冷风呼的刮进她眼睛里,吹得她直掉眼泪。

她不想叫人发现,连忙垂下头去抹了抹眼泪,又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进她和冷松的短信界面,在键盘上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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