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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午之前赶到了军营。
桑若戴着帷帽,作男子打扮,距离军营五里开外就已经有士兵拦着了,但桑若是谁,堂堂太后娘娘自然是想去哪里就能手握令牌。
看到令牌后,拦着的士兵赶紧跪地行礼,直接放行。
就这样,一路来到了主营的驻扎地。
这回桑若的令牌不好使了。
她手中拿着的这块令牌是总监军令,凭此可以在任何的军营进出,这个令牌先帝造出来却没有发给任何人。
能够随意进出军营,若是在打仗时拿着令牌的人有不轨之心,随时可以由此导致战事的失败。
先帝心血来潮建造出来的令牌,最后落在了桑若的手里。
桑若也知道这块令牌的效果有限,关系到主营帐的安全就不好使了。
守在外头的小兵装傻充愣,一副不知道桑若的令牌是什么,就是不许她进。
“摄政王呢?”桑若下了马,直接大咧咧坐在了一旁的树墩上。
“小的不知,无法告知。”士兵对桑若打探的问题闭口不言,用着万能的统一回复。
桑若抬头看了眼头顶上飞过的信鸽,心里估算了下时间,想着这鸽子应该是从宫中飞来的。
“罢了,我也不为难你,待会你们摄政王就会出来接我了。”
桑若压着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变声期的少年,对于面前少年狂妄自大的话,士兵心中好笑却没说什么。
离开皇宫时桑若吩咐谢厚礼,让他将自己离宫的消息暴露给在慈安宫打扫的丫鬟。
桑若知道那位是慕容檐的眼线。慈安宫这头有什么动静,那丫鬟立刻便会放飞信鸽传消息。
这个丫鬟一共就放了两回信鸽,且十分隐秘,但她逃不脱谢厚礼的法眼。
谢厚礼早就让下属围着慈安宫,时刻注意观察院子里有没有往外放信鸽,院子外有没有人过来贼眉鼠眼地打探。
在桑若去江南的这段时间里,谢厚礼已经将下属训练成反侦察高手。
桑若来军营就没想偷偷摸摸过来,军营重地江湖高手都很难摸进来,她冲进来的可能性更是为零。
要想知道慕容檐做什么计划,得在他身边才行,就算是自己偷偷潜进来,估计连对方的面都见不到。
最低层的士兵半分不会知道上位者的计划,他们只需听从命令,指哪打哪就行了,所以这样隐瞒身份混进军营也查不到什么,桑若再三考虑过后,决定这样大摇大摆地进来。
看着信鸽飞进去,桑若想,一盏茶的时间慕容檐就应该出来了。
然后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
主营地的大门极为安静,一阵风吹过,打瞌睡的桑若猛然清醒,她抬眼看了看日头,发现慕容檐还没有出来,周遭除了鸟叫和风吹树叶的声音,连军队训练的声音她都没有听见。
等等、
“摄政王不在主营地内?”
桑若才反应过来,这么安静说明兵不在,信鸽进入主营地,慕容檐没有从里面出来,说明他还没有看信,所以主营地内将领们大概率也不在。
“抱歉,事关军事机密,无可奉告。”守门士兵说道。
桑若那句想问人会什么时候回来的话噎在喉间,她看了看自己来时方向,又远望了一下后面的主营地,她打了个哈欠。
把马拴在营地栅栏上,桑若又拢了一大堆杂草,她将身上的披风铺在上面,身后装有小白虎的背包当枕头,桑若枕在小白虎的肚皮上,挥手拎披风盖在自己的身上,再将帷帽扣在头和肩膀之间,搭成了一个遮风挡尘的空间。
因为披风足够大,所以桑若可以躺一半,另一半披风盖在身上。
她打算在门口先午睡一觉,其余的醒来再说。
一旁守门的士兵看着都傻眼了。
就……这么睡了吗?
第380章 这人……是不是死了啊
看着桑若睡的安逸模样,士兵垂在腿边的手挠了两下,有点羡慕是怎么回事。
今天是他守营地大门的第十天,自己怎么没想到周围这些膨膨草可以用来垫在身下睡觉呢!看着少年身体陷入草里,整个人被膨膨草包围的感觉,一定很舒服。
晚上他往自己铺盖下也弄上点。
士兵如此想。
按照往常情况,有陌生人在营地附近打转是肯定不行的,他们首先进行驱逐,若是警告一次不离开后,他们就会将人抓捕审问。
没有人敢来营地门口晃悠,且还大摇大摆睡得如此香甜。
士兵没有驱逐桑若的原因,是对方手中拿的令牌,他当然认得那是监军令牌。
在桑若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对哨塔发出信号,现在营地里没有出来人,说明千夫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就先拖着。
对方问的问题他不回答已经很冒犯了,若是再驱赶,那他真是不要命了。
还好这位少年看起来脾气很好,否则就冲对方拿的这块令牌,将他给打杀了也没处说理。
营地内眼下最大的武将就是千夫长了,其他将领都出营了。
这位千夫长偷偷喝酒,现在烂醉如泥躺在营帐里睡大觉,过去禀报的士兵怎么摇晃对方都不醒。
小兵们又不敢做主,只好这么僵着。
所以桑若拿着监军令牌前来,军营里的人才会毫无反应。
桑若昨晚睡得晚了些,不知做了什么梦第二天醒来后浑身酸痛,刚刚又是一阵急赶路,她有些疲惫,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若是别的地方她必然要警觉一番,但这里是慕容檐管理的营地,桑若睡得很踏实。
她发现自己对于大反派很矛盾,既信任又防备。
一炷香,半个时辰,一个时辰……桑若睡得极为香甜,连翻身都没有一下。
士兵看着对方,脸上有些纠结,这人会不会死了啊?刚才对方摘下帷帽的时候,他瞟了一眼,只看到了下巴颏,看起来很苍白的样子。
对方身陷膨膨草中,看不出呼吸的起伏,但正常人睡觉会一动不动吗?
会不会是这人原本是拿监军令牌来求救的?暗红色的衣服其实满是血迹?刚刚那人离自己一丈远的时候,对方身上有没有血腥味来着?
就在士兵犹豫的时候,他收到了前面哨兵的信号,摄政王回来了!
士兵松了口气,天知道这位少年睡在门口的这段时间里,自己有多煎熬。
慕容檐架马走在前,他身穿银灰色盔甲,眼神凛冽,表情冷傲,和在皇宫中穿着朝服的摄政王比,少了一丝儒雅,多了一分霸气。
桑若拢的膨膨草太多了,她整个人陷进了草团里,从外面军队回来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的黑靴子。
她露出的脚尖和一旁两块黑石头似的,丝毫不起眼。
在桑若的无意间,完成了一场极好的伪装,就连慕容檐都没有发现的高水平。
“哪里来的马?”
慕容檐下马后,扫了一眼拴在营门口的汗血宝马,他很确定营地里没有这样的好马。
士兵上前行礼,然后赶紧将事情说了一遍。
“那位拿着监军令牌的少年就在那。”士兵指了指不远处拢起的膨膨草。
此处漫山遍野都是膨膨草,顾名思义,这草长得很蓬松,到了秋天它的根就会离开土地,随风吹摆四处滚,然后将种子像蒲公英那般四散。
慕容檐闻言皱了皱眉,正大步要往那边走的时候,暮风向前一步道:“主子,您等等,属下先去探探。”
对方便是拿着监军令牌也不一定是好人,万一是敌手耍的花招让主子受伤就糟了。
慕容檐视线紧盯着那团草,即便只能看到披风角,连人都看不清,他却觉得异常熟悉。
这时,从营地里跑出一名士兵,将竹筒递上,这里面是信鸽带来的信。
之前慕容檐曾嘱咐过,如果有信鸽带信过来,若是他不在营内就将信收好,等他回来第一时间递上。
士兵正是听到摄政王回到营帐门口的消息,所以赶紧过来了。
慕容檐抬手示意暮风不要动,然后他打开竹筒,看到信件上的内容后脸色骤变。
这让周遭的人都十分好奇,什么样的事情能够让摄政王大惊失色?
“嗷嗷嗷~”
这时,耳边突然传来小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