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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你说离婚，他就没干点什么？电视剧里的男主这会肯定都淋着雨，到女主家楼下下跪了。”曲湘开着玩笑，边撩起窗帘往外看了看，惋惜道：“可惜了，最近都是晴天。”
夏思艺抱着抱枕，把半张脸都埋进去：“他能有什么反应，就说了点场面话，还送我过来了。”
曲湘佩服万分：“啧啧，要不说人家墨书年不是一般人呢，老婆都要跑了，礼节还这么周全。”
“我哪知道他……”夏思艺恹恹的，像一只流浪小狗，曲湘本还想再说什么，看她这样也不忍心了，粗暴地转移话题，催她赶紧去洗个热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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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清吧里，舞台上有爵士乐队在演出，唱歌的是位黑人女歌手；她一手执话筒，另一只手端着红酒，合着音乐的拍子，轻盈地扭动着腰肢，时不时和台下的客人眼神交流。
视线扫到吧台，女歌手不免微怔，即使在这样的灯光下，那位男士的五官也过于立体，帅得十分突出，尤其是那双忧愁的眼睛，破碎又迷人。
女歌手忍不住投去赏识的一瞥，朝他远远地举了举酒杯。
而坐在吧台的墨书年无动于衷，他眼睛看着舞台，像是在看表演，但又好像什么都没看见。耳边悠扬的乐声，周遭窸窸窣窣的谈笑声，好像全世界只有他是孤身一人。
他把手里的酒干了，朝酒保又竖起一根手指，对方了然，转身又去给他调酒了。
小王赶到酒吧的时候，发现墨书年面前已经堆了四五个空杯子，他赶紧坐过去，对凑上来的服务员说：“一杯啤酒。”

随即就搭着墨书年的肩膀，把他手里喝了一半的酒杯抢下来：“怎么了萧总，买醉也得等我一起啊，一个人喝上了算怎么回事？”

墨书年手里一空，脸上不悦，眉头深深拧起来，愠怒道：“你干嘛？”
“别喝了，要不点点吃的，先垫一垫。”小王翻着菜单。
墨书年微微出神，说：“我吃过了。”
小王头也不抬，还在研究菜单，顺口问：“哦，和谁啊？”
“我老婆。”他停了下：“马上就不是了。”
小王一愣：“咋了，和嫂子吵架了？”
墨书年不想说更多，只是把刚刚被夺去的半杯酒又仰头干了。拿杯子的手有些微颤抖，拿不太稳，一半酒都撒在了外面，淋湿了他的衬衫衣领。
小王看他这样，也什么都明白了。
他端起酒杯和他碰杯：“没事的，去道个歉，哄一哄，女人嘛，总归还是讲感情的。”
“是吗？”墨书年垂着头，颓然一笑：“我怎么看不出来她讲感情。”
他不细说，小王也没法对症下药，只能浅问一句：“不过到底是因为什么啊？你有那个……就是其他相好的吗？”
墨书年瞟了他一眼：“没有。”
小王不理解：“那是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墨书年把脸埋在掌心之间，深深喘了口气：“她说了很多，可是我听不明白……我到底犯了什么大错？”
“听不明白就去问呀！”小王貌似很懂，又开始教学了：“女人都是这样的，一开始都不会说实话。”
墨书年抬头：“是吗？”
小王拍拍胸脯：“我老婆你见过吧，经常到公司找我那个，我们大学时候开始谈恋爱，她脾气大得很，动不动跟我吵架，哪次不是我巴巴认错，所以对这方面，我有丰富的实战经验。”
说着，他露出自豪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