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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玻璃外站了几个人，从她们的角度来看，里面两人的姿势很暧昧，蒋柠就在肖南和怀里。
难得一面，要是不拍下都觉得对不起自己，有人等不及，现场在那讨论起来，想不到他们进展这么快。
肖南和无意抬眸，对于她们八卦的举动并没有眼神制止。
注意力又回到课本。
数分后，他放下笔，“先把这些看完，回头我找一些案例视频给你。”
蒋柠嗯了声，示意他继续拿笔，“就这个姿势别动。”
肖南和不明所以，“你要干嘛？”
“马上就知道了。”
蒋柠划开手机屏幕，对准他的手，觉得太假，摆弄了一会，然后聚焦一拍。
紧接着编辑一条矫情的文案，【有你真好。】
设置仅此乔舒一人可看，边操作边说：“你刚刚不是问我什么唱哪出吗？现在懂了没?”
笃定的语气，“乔舒喜欢你，别不承认。”
又自顾自地继续说：“我这么做是有点不地道，目的就是想让她趁早放弃。”
说完也把这条朋友圈给发了出去。
肖南和自己都没察觉出他现在有多纵容蒋柠。
按理说应该制止她的行为，不仅没有，反而配合。
“嘿嘿，”蒋柠愉悦地扬起略施粉黛的小脸，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格外撩人，“这是我的小心机。”
肖南和又是一瞬的失神，他按了按眉心，压下心底那股异样。
真是见鬼了。
拿走笔记本电脑，离开这是非之地，“你先看，不懂喊我。”
往沙发方向移去。
“等等！”蒋柠喊住他，注意到时间快一点，点开游戏页面加了个副本队伍，操作完后把手机塞到他手里，“我已经自动了，看到没血就加，”点了点左上角红色长条，“就这个，点一下就行。”
肖南和：“……”
蒋柠叮嘱了一句，“要看好啊，我最近刷经验升级，别让我见小白。”
肖南和脑壳疼，教完书还得做代练。
看到她的游戏名时又多了些无语，给自己取了个：跪安吧。
“你是拿自己当皇后还是太后？”
蒋柠杏眼一弯，“是太皇太后。”
肖南和：“……”
这条朋友圈发出不到十分钟就被乔舒看到了，虽然他的脸没入镜，那只手，以及手腕上的戴着的手表，一眼认出。
也一眼瞧出蒋柠的伎俩，想给自己下马威，让她知难而退。
本来披萨吃的胃就不舒服，也不知道是生理还是心理，现在更疼了。
虽说这位大小姐做法是挺幼稚，但效果却达到了。
起身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微微喝了几口，似乎缓解了几分。
过后，嗤笑一声。
…
时间一晃，快到傍晚，夕阳把天边的云朵染上色彩，灿烂而鲜艳。
办公室依旧是安静的。
除了键盘敲字声，剩下的只有纸张翻页。
期间，蒋柠的目光会不自觉停留在沙发上，他今天穿了深色条纹衬衣，透着清冷的锋芒，看着难以接近。
实际上……不是那么难。
偶尔，肖南和会望向那边，对上她视线时眼底的肃色也随之消失，微扬眉头，似乎在问：有不会的？
蒋柠则回他一个大大的笑脸，而后摇了摇头，继续笔记。
打破这份宁静是一通电话，来电显示：爷爷。
肖南和这个‘代练’很称职，一下午再忙也没忘记操作，起身把手机递给蒋柠。
蒋柠还在抄笔记，不方便接，直接按了个免提，不到一秒，电话那头传来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你玩野了，是吧？上个礼拜没回来，这个礼拜还不回来！”
语气虽然是责备，可蒋柠知道，爷爷这是想她了。
弯起嘴角，软着语调，“我不是说了嘛，上个礼拜作业一大堆。”
蒋老爷子哼了两声，明显不信，“那今天呢？”提醒她，“星期五了，已经！”
蒋柠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光照没那么强烈了，“好嘛好嘛，我一会回来~”
蒋老爷子：“快点，你大哥和你嫂子也回来。”
蒋柠眼睛一亮，“马上！”
她可太喜欢这个嫂子了。
话说回来，蒋柠也不得不服他大哥，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在这么短时间把爷爷搞定，不仅同意两人在一起，还将奶奶生前的玉镯送给了嫂子，身份的代表啊。
挂了电话，东西也不收了，拿上包包，潦草地和肖南和道了个别，“笔记本就放你那。”
肖南和喊住她，“你开车过来没？”
蒋柠脚步一顿，“没有。”
说着拉开门准备走，肖南和又喊住她，“我送你。”
蒋柠意外地扬了扬眉梢，眼里有明显的笑意浮起，浅浅漾开。
是他开窍了，还是她想多了？
单方面决定，是开窍了。
出来时，夕阳还剩浅浅一束，将歇未歇。
路过一家奶茶店，蒋柠特意喊停，这家店的老板她不要太熟，想加什么就加什么，还不要钱。
当然了，吸引她的不是这个，而是店员做出来的柠檬茶非常合她的胃口，酸得过瘾。
最近出了新品，牛油果系列，顺便给嫂子打包了杯，也给表现不错的肖司机带了份不加糖的橙汁。
结果错付，肖司机不爱喝，还评价一句，“太酸。”
肖南和瞄了眼她手上拿着的那杯，包装是透明的，能看到里面满满都是柠檬，她酸不酸不知道，反正他眼酸了，“你不怕酸吗？”
蒋柠摇头，“不怕呀，小时候大哥就爱捉弄我，没事喜欢往我嘴里塞柠檬，看我酸得打摆他就笑得乐，后来酸习惯了，爱上这味。”
怎么感觉自己有受虐体质？
肖南和无言了，终于明白蒋序淮的外号‘蒋畜生’怎么来的了，还真是畜生。
发自肺腑说道：“你能活这么大还真不容易。”
蒋柠正在喝柠檬水，被他这句话给逗到了，呛得‘吭吭’地咳嗽了起来，正好是红灯，肖南和抽了张纸巾，瞥见她嘴角有溢出的水珠，想都没想替她擦了擦，手指不经意碰到嘴唇，柔软还带着一丝冰凉。
他蓦然一僵，僵到手忘记收回去，保持这个动作，像是按了暂停键。
蒋柠也好不到哪里去，被他方才的动作弄得心脏突突跳动两下。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这么主动，还这么亲密。
脑子混混沌沌的，不知道是该阻止，还是矜持由自己来。
气氛有点尴尬，又无形间带着点暧昧。
三十秒的红灯转瞬即逝，两人似乎都没意识到，时间像是静止。
直到后面响起不耐烦的‘滴滴’喇叭声，肖南和这才回神，把纸巾放她手心，“自己擦。”
蒋柠不敢跟他对视，低低地应了声，偏头看向窗外，掩饰局促。
意外地发现今天的风景格外美，就连路过行人的穿着都是那么鲜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