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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潼嬉皮笑脸的，当然不是才看到他，只是两人更熟悉一点，习惯性地跟他使坏。

魏成勋瞪了她一眼，回答了之前方潼的提问：“都做。”

“好的老板。”方潼指挥道：“抬下手，老板。”

魏成勋不情不愿地抬起手臂，方潼将软尺伸到魏成勋背后接过，做个拥抱的姿势。

两人离得很近，一瞬气氛有一些旖旎。

直到方潼量出来胸围尺寸，流氓似的吹了个口哨，夸奖道：“真大！”

魏成勋额角青筋跳了一下，强行忍住了打她的冲动，咬牙切齿地开口：“方潼。当心我抓你流氓罪，直接拘留。”

“你抓你抓，我这不得在口供里好好宣传一下你的好身材。”方潼装模作样地给他抛了个媚眼。

谢成玉轻笑了一声，适时地开口：“燕老师，别欺负他了。”

听到谢成玉发话，方潼也不好继续捉弄人了，很快给魏成勋量好。

到谢成玉的时候，更是规规矩矩的，虽然她很心动，但谢成玉正人君子的气场太足，方潼实在不敢造次。

方潼给两人记下了尺寸和要做的样式，登记好他们留的布料。

这时窗框突然被“咚咚”敲响，有人声音的焦急传进来：“魏哥，巷子那边出了点事情。”

魏成勋蹙了下眉，走到来人身边，小弟贴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巷子，当然是说的黑市那边，方潼没听清楚他们的耳语，不由有些担心。

魏成勋给了她个安抚的眼神，“没事，小问题，我去看看。”又转头对谢成玉说：“谢成玉，你先回，午饭不用等我。”

谢成玉道了声“好”，魏成勋就风风火火跟人走了。

方潼心里总感觉有些不安：“那谢老师，我送你回去吧。”

谢成玉其实很熟悉镇上的路，虽然看不清，但避着点人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不需要人送。

但看方潼很担心，谢成玉还是决定陪她一会儿。

“好，那就麻烦燕老师了。”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临近谢成玉院子的时候，方潼突然放缓了脚步，她余光好像看到拐角有人。

方潼握上谢成玉的手：“谢老师，我想起来我有东西落在裁缝点了。”

没等他回答，方潼已经带着他掉头，往公社的方向走。

公社人多，对方也许就不敢动手。她没有表现出什么，还是用走路的速度。

“好，那回去拿一下吧。”

谢成玉在方潼握上他手的时候就知道有什么不对，很配合地跟上她的脚步。

他们走动，拐角后的人影也跟着移动起来，藏到下一处，方潼几乎确定了他们有问题。

也许知道到了公社就不好动手了，袭击者们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突然一齐往这边过来。

方潼眼神一凛，拉着谢成玉飞快地跑了起来，空着的手从空间摸出一把匕首，握在手中。

有五人，不，不止。公社门口一个行人忽然朝方潼这边靠近，手从口袋拿出来，竟握着一把刀。

——还有人混在人群里！

方潼抬起一脚猛地把对方踹开，袭击者手中的刀摔倒地上响起“锵啷”的一声。

人群多的地方也不安全了。

“追！别让他们跑了。”身后追来的伏击者在喊了一声，身前人群里又有几个人动了起来。

方潼拉着谢成玉狂奔起来，往城西那边魏成勋的黑市方向跑。

边跑还在心里崩溃地吐槽，这是什么经典炮灰台词，坏蛋能不能有点新意啊！

太平盛世里阳光下长大的方潼哪里见过这种架势，被人追杀这种书里才有的事，竟然也会被她遇到。

想了想又不对，好嘛，她可不就是在书里。

吐槽没能给方潼幸运加成，她和谢成玉踱步回家的速度，够魏成勋走出太远了，两人跑的飞快，还是被追赶上。

第72章 战斗

“砰”的一声枪响，没有打中谁，但方潼被吓得破出一声尖叫。

她也不管这里离黑市还有多远了，边跑边直接大声喊了起来：“魏哥！ᴊsɢ魏哥救命啊——”

魏成勋显然听不到他们。

又是“砰”的一声枪响，方潼感觉手上一重，谢成玉跌了下去。

她回头一看，血迹从谢成玉的腿上晕开来。

谢成玉中弹了。

这一认知划过，方潼感觉到身体一瞬间僵硬了，血液在突突直跳。

谢成玉撑起自己，推了她一下：“跑！”

方潼被推得踉跄一步，回过了神来。

不，不能跑。

她跑不过枪的，更不能丢下谢老师不管。

持枪的领头人端着手臂就要射出第三枪，方潼猛地往他那边冲去，瞬息间已到他身前。

对方被突然闯来的人惊得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方潼毫不迟疑握上他的手臂，一个过肩摔把他砸到了一边。

他的手枪脱手，摔出去划过一段距离，撞在墙边停下。

来人众多，一个被击破，第二个已经举起长长的西瓜刀，就要朝方潼落下。

方潼闪身躲过，挥起匕首，给了他手臂一刀，刀过顿时鲜血淋漓。

对方捂了下受伤的手臂，却没有退却，啐了一声，把刀换到了左手。是个狠角色。

其余人也正向方潼这边袭来。人数比她预计的还要多。

得杀掉，这样下去不行。

如果不杀死，对方玩车轮战，就没完没了，她总有体力耗尽的时候。

虽然方潼冷静下来，一瞬间世界好像进入了慢镜头，方潼清晰地看到了每个人的动作。

脑海里回忆起方歧的声音：“比赛嘛，当然有规则。总不能弄出人命。

“自由搏击规则一，禁止攻击喉部、下腹、胯部、后脑及颈部。

“不过换句话说，也就是如果你想弄死谁，就挑这些地方打就行了。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可不是怂恿你犯罪。”

方歧不着调的声音散开，方潼咬牙暴起，一刀砍在身前人的脖子上。

刀落鲜血一下子喷射出来，溅了满墙血色。

方潼俯低身体闪过喷出的血液，又几步近到下一个人身前。

对方还没从减员的惊悚中回过神来，已经被一刀捅进下腹。

他不敢置信地低下头，只看见方潼随意地把刀抽出来。血色在衬衣上迅速漫开，又一人倒了下去。

“啊，啊……”有人开始发出慌张的声音，想要往后退。

没有人再开枪，似乎有枪的只有领头的一个。

这对方潼来说是个好消息，她紧握匕首就要趁敌人慌乱，再一次追击。

这时人群里出来一人大声呵斥：“怕什么，只有一个女人，杀！”

众人神色一肃，又有了要包围过来的趋势。

这时谢成玉急促的声音传来：“枪给我！”

方潼一低头，方才被她过肩摔扔到地上的人，在他们打斗中已经爬出几步，伸着手就要够到枪了。

要命。

方潼急忙上前，一脚把枪踢给了谢成玉。

方歧的声音又马后炮一样从回忆里浮现：“自由搏击规则二，禁止攻击正在倒地或已倒地的对手。

“要是真打架，你可不能把人扔地上就忘记哦。这可是我的经验之谈。”

方潼：妈的，大意了。

“砰”的一声枪响，一人被正中眉心，缓缓倒下，方潼看过去，谢成玉正稳稳地端着枪，枪口静静升起硝烟。

方潼：伙伴会枪诶，好酷。

有枪的敌人是比方潼更需要优先干掉的，有人不顾面前方潼大开大合的猛烈攻击，对着谢成玉就投出了手上的刀。

方潼回头，扔出自己的匕首击落飞向谢成玉的刀，又一俯身捡起先前杀死的敌人掉落的西瓜刀，挥着刀由下往上给投刀的人来了个开胸。

不爽地放了句狠话：“干什么呢，朝我来！”

换匕首为长刀，方潼攻势更猛，刷刷几下又砍趴几个人。

谢成玉拿到的枪是8发子弹的54式手枪，拿到手只剩有6发，而敌人还余十几名。

除了威慑目的的第一枪，后面他只能守着时机，在方潼危机时刻援救，开枪为她清除无法顾及的敌人。

血遍地都是，方潼打得很凶，以少对多她根本不敢留情，更快地杀死敌人，才有更高的机会存活。

开始还避着点血，到后来已经完全顾不上了，方潼现在就像是从血池里捞出来的一样。

“魔鬼，魔鬼……”杀到最后，剩余的两人也不想着任务了，颤抖着丢了刀，转身就跑。

方潼神志已经有些不清醒，提着刀就往前追。

只是逃跑的两人刚出巷口，就被人叠着一脚踢到了地上，“哎哟哎哟”地喊成一片。

是魏成勋领着人过来了。

“行了，给我留个活口。”

魏成勋往巷子里扫了一眼，遍地都是血，谢成玉在最后方，老老实实坐在地上，“可以啊，方潼，看不出来啊。”

他接到听到枪声的群众报案，才知道自己被调虎离山。

赶来的路上眼前一直是两人的尸体的画面，内疚和悲痛已经将他吞没，他感觉自己停不下来颤抖。

没成想到这儿看到的是袭击者在逃命。

巷子里躺了多少人？十五？十六？方潼是什么大杀器，真是他的好宝贝儿！

方潼还没从精神紧张的状态中恢复过来，见眼前有人靠近，还很有压迫感，下意识又挥起一刀。

金属撞击发出“锵”的一声，是魏成勋拿枪卡住了她的刀。

魏成勋骂了声脏话。方潼落刀真重，他都差点没架住。吃什么长大的？

被金属声惊了一下，方潼有点回过了神来，缓慢地辨认了一下眼前的人：“……魏警官？”

魏成勋轻声安抚：“嗯，是我。别怕，没事了。”

方潼呆呆的，反应了一下，突然惊醒一样紧张地说：“谢老师中枪了！”

“什么？”魏成勋明显慌了神，急忙往巷子里面冲。

踩着血水走出几步，身后“咚”的一声，魏成勋回头看去，方潼也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