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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奥的背影开了一枪，却没有命中何良奥。褚修良收枪继续追击，舒夏翊紧跟在身后，褚修良和何良奥的变种人加成使得两人的速度快过舒夏翊很多。

何良奥在前面奔跑，将消防器材的门打开，制造障碍，走廊上摆放的鞋架或其他垃圾都成为他妨碍褚修良追击的主要方式，而褚修良反应非常迅速，一边躲避着一边追何良奥。

在昏暗走廊的尽头，何良奥费劲地将窗户打开，他扶着窗框半蹲在窗边，眼眶里似乎只有漆黑的瞳仁，让褚修良心下一惊。

伯莱塔漆黑的枪口对准了何良奥，“下来！抱头蹲在地上！”

舒夏翊也紧跟着褚修良出手，杰里科的枪口紧跟着对准了何良奥。

看着两人如此神情，何良奥的黑色瞳仁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更亮了，他宛如鸟类一般，将头歪出以人类的颈骨无法做到的姿势。褚修良瞬间意识到何良奥已经兽性大发，“何良奥！抱头蹲下！”

何良奥并没有听从，反而是向着窗外歪过身子，紧跟着松开了扶着窗框的手，褚修良和舒夏翊慌忙上前，但最终还是慢了一步，何良奥已经跳到了三米外的另一栋大楼安全逃生梯上。

因为是飞禽，所以在高处会更占有优势。

“这里是06，请求增援。目标已转移至A8区域，有队员负伤。”舒夏翊立刻联系总部，要求指派人手。

褚修良却并没有管那么多，长腿一脚迈上了窗户。何良奥趁着对方没跟上的空档，已经回过身上了顶楼，在大楼之间来回跳转了。

几乎是在褚修良迈开腿的瞬间，舒夏翊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你干什么。”

“抓人。”褚修良手里的伯莱塔已经塞进了枪带，他双手抓着窗户框，舒夏翊睁大了眼睛，摇着头表示制止，而褚修良却管不了那么多，“要跑了。”

听到这里，舒夏翊才回过头看何良奥逃跑的方向，这才松开了褚修良的手。

她情绪有些低落，似乎是在担忧自己。褚修良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带人去追，我时刻报告位置。”

说完这句话，褚修良的尾巴在身后摇晃着，他奋不顾身地向前一跃，隔着三米远的大楼，他的脚踩在逃生梯的防护栏上，一个前滚翻才算安全落地，舒夏翊看着他平安落地后才继续联系司楚楚，要求她时刻报告褚修良的位置，接着重新回到受伤探员身边。

虽然是游隼变种，但何良奥毕竟不是真的鸟，在陆地上，雪豹变种的褚修良是占据很大优势的。他起步比何良奥慢，但凭借在陆地的速度和对地形的了解，褚修良并没有费什么功夫就追上了何良奥。

何良奥身上没有带武器，他单薄的T恤在空中随着高处的风而飞起衣角，褚修良立刻判断出前面并没有路，他从枪带里掏出自己的枪，瞄准了走投无路的何良奥。

走到大楼尽头的何良奥发现前方已经没有路了，他立刻扭过头，发现伯莱塔漆黑的枪口对准自己后立刻卧倒在大楼顶层的玻璃清洗机后，褚修良的子弹并没有命中他。

打空的褚修良不耐烦地咋舌，举着手枪对准了刚刚何良奥卧倒的位置，一步步地靠近，褚修良的呼吸都跟着放轻不少。

靠近玻璃清洗机后，褚修良的枪口立刻补位对准何良奥，却没想到何良奥站直了身子，褚修良握着枪刚闪身出现时，何良奥泛黄的手指亮出了隼的爪子，褚修良来不及闪避，何良奥的爪子立刻抓伤了褚修良的手腕。

褚修良的右手好像要被抓断了一样钻心地疼痛起来。何良奥见得逞后立刻转身逃跑。

血顺着伤口一滴滴地落在地上，褚修良疼得脸色苍白，他半跪在地上，不住地抽气，他的耳朵听见何良奥离开的脚步声，便只得强打精神，左手握着伯莱塔指着何良奥的脚踝，一枪打中了何良奥的脚后跟。

何良奥惨叫一声后摔趴在地上，他的双手先是扶住自己的脚，见血止不住便只想着要逃跑，他一边惊恐尖叫一边一边在地上匍匐，声音凄厉宛如长空啸叫的游隼一般。

褚修良的余光看向何良奥，不禁一阵嫌恶。他的左手握着右手的手腕，血还在不停地滴落，何良奥已经因为枪伤而疼得晕了过去。

“差点就把手筋给抓断了。”医生一边给褚修良缝合伤口，一边皱着眉头说道。

伤口抓得很长，大约需要缝十针。

舒夏翊带人慢了一步到顶楼，先是将脚后跟被子弹击中的何良奥送上救护车，她慢了一步才看见因为失血，眼睛都直了的褚修良。

“阿良！”舒夏翊紧张地扶着褚修良的肩膀，褚修良因为失血脚都虚浮着，他的手上满是血迹。

那场面，真是吓坏了舒夏翊。

虽然打了麻药，褚修良依然能感觉到针在自己皮肉上来回扎得刺痛，他没有受伤的左手紧紧握成拳头，还想着在舒夏翊面前装一把硬汉。

“另一个负伤的探员呢？”

明明疼的声音都颤抖起来了。舒夏翊忍不住担心地皱紧眉头。

“他没你伤得重，何良奥没下死手。”舒夏翊紧紧咬着后牙，看向褚修良正在缝合的伤口，又是一阵不忍。

褚修良刚要看一眼伤口缝合的情况，舒夏翊的手却立刻捂住了他的眼睛。

这个动作弄得褚修良有些无奈，他轻声笑笑，“我之前伤得比这严重的都有。”

“看了会更疼，还是别看了。”舒夏翊捂着褚修良的眼睛，声音比之前带有了更多的温柔。

非得我受伤了，才能好好谈吗？

褚修良不禁有些心软，他能感受到舒夏翊此时也非常担心。

“小翊……等一下我有事情要跟你说，你先等一下再回去。”

第102章 谨慎的死者（11）

坐在审讯室里，褚修良亮出了自己缝合后包扎起来的伤口。

“你伤了一名搜查官，一名探员，现在可以交代了吧。”

说罢，褚修良眼里满是不满和鄙夷。

舒夏翊因为何良奥的反抗行为而非常不满，她手下的一名年轻探员因为他的行凶而在脖子上落下了终身难消的伤疤，而自己的搭档也因为他而严重负伤。

何良奥盯着褚修良的手，要求近距离再看一遍他的伤疤。

褚修良轻轻挑眉，倒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要求，欣然应允，他走到何良奥面前，将包好的纱布拆开。

“阿……”舒夏翊刚想开口呼唤对方，却只见褚修良的左手在腰后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ʝʂɠ暗示着交给他来办。

何良奥的双手被手铐禁锢，在审讯椅上不得动弹，他的眼睛却着迷地注视着褚修良的伤口。

“我的作品明明那么艺术……”何良奥的语气难免带着抱怨，“这个医生，一点审美都没有。”

褚修良看着手腕上黑色的缝合线，又看向何良奥，“看够了吗？”

何良奥听见褚修良语气里的戏谑，抬眼注视着褚修良，并不再开口。舒夏翊悬着的心随着褚修良回到座位上而放下，她盯着何良奥的眼神里满是怨恨和不平。

“四天前，9号早上你在哪里。”舒夏翊的手放在键盘上，盯着何良奥。

“我在哪里，你们应该很清楚吧！”何良奥睁大了眼睛，身体前屈，注视着褚修良。

他似乎认为褚修良应该会对他产生害怕和恐惧心理，但褚修良并没有，他只是很淡定地注视着何良奥，表情没有一丝松动，看不出他的情绪，也看不出他的想法。

褚修良对这样的疯子确实没有想法，一点想法都没有。

“愤怒啊！”何良奥像野兽一样对着褚修良咆哮起来，褚修良却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何良奥。

“钱愉心愤怒过，你看见了吗？”褚修良的声音悠悠的，“她应该拒绝过你很多次了。”

舒夏翊听到这，轻轻抬了抬眉头，余光瞥了褚修良一眼，褚修良却好像并不觉得自己说出了什么很了不起的话一样，静静地